辛梓諾挺喜歡這個姑娘的,就多說了幾句。
“嗯嗯嗯…...好的,謝謝梓諾嫂子,跟你聊了一會兒天,我這心里敞亮多了。”
櫻子感激道。
“快去吧,天冷了,早去早回。”
櫻子告別了辛梓諾走了,走路的步子都輕快了不少。
辛梓諾深深吸了一口氣。
躊躇半天這才回到家里,心寶聽到開門的聲音,立馬從里屋里竄出來。
“娘,你去哪兒了?”心安眼眶微紅抱著他娘的大腿道。
“你這是怎麼了?”
“心寶?誰欺負你了?快告訴娘。”辛梓諾蹲下身子,看見小兒子委屈的小模樣生氣的問道。
“娘,沒人欺負我,就是心寶想娘了。”心寶順勢抱著他娘的脖子聳了聳小鼻子委屈道。
“乖喲...…娘沒事,娘剛才跟櫻子姨姨聊了一會天,所以回來晚了,走,咱進去,外面好冷。”
“嗯。”辛梓諾牽著心寶的小手,進到里屋,安寶正在炕上的小桌子上寫字。
看到辛梓諾回來了,喚了一聲:“娘,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你爹呢?”
“在隔壁炕上睡覺呢。”安寶平淡的語氣仿佛在說一個陌生人。
辛梓諾就不管了,打開柜子,從里面拿了兩個梨出來。
給兄弟倆一人一個,大冬天的吃點梨潤潤嗓子最好了。
然后再拿著毛衣開始戳,她其實是不會戳毛衣的,前世哪用得著手動戳毛衣啊。
直接上網買現成的就行了,各種花樣款式的毛衣到處都有的賣。
只是來到這個時代之后,她才知道,這里的毛衣都是要自己手工戳出來的。
戳毛衣,還是她自學的呢,雖然戳平針很簡單,但是沒那麼好看,不過能保暖穿上身就行了。
這件毛衣是給兩只崽崽戳的,她自己倒是不用,她穿著從現代帶過來的保暖內衣就夠了。
外面再穿件深色的羽絨服,款式當然是這個年代里沒有的啊。
不過誰管那麼多呢,她冷,她又有錢,干啥不能給自己穿得好點。
她任性一點怎麼了?
又不用花他老墨家的錢。
況且這里的人又認不出來是什麼料子,只覺得這襖子真好看,料子摸著怪舒服柔軟的。
之前梅子二嫂就問過她好幾次,她身上穿的襖子,在哪兒買的?
不過辛梓諾說了一個價錢之后,梅子就再也不敢打聽了。
100塊錢吶,她哪里舍得,為了這事,她晚上躺在炕上,還跟墨老二嘀咕來著。
覺得這個老幺兒是真的會享受生活啊。
這麼一大筆錢,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買了一件襖子,真是夠奢侈闊氣的。
不過她也是滿眼羨慕,沒有嫉妒。
不過呢,她辛梓諾跟這里的人始終生活觀念差距偏大。
想要融合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畢竟前世她可是貨真價實妥妥的富二代小公主啊,從來沒缺過吃穿用度。
雖然后來父母車禍過世了,可是他們也留下了大筆的財富供她揮霍。
很快墨臨淵就睡醒了,從隔壁的炕上起來,推開房門。
看見隔壁他漂亮的媳婦兒正坐在炕上戳毛衣。
定定的看著媳婦兒不挪眼睛,仿佛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墨臨淵還是很想和他媳婦兒親近親近說說話的,就是媳婦兒似乎特別害怕自己啊。
這該怎麼辦呢?
“媳婦兒...…”墨臨淵剛張嘴。
“墨臨淵,我想好了,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好,你說...…”墨臨淵正襟危坐的聽著他媳婦兒說大道理,好像是在聽領導訓誡一樣。
辛梓諾看著這個男人一本正經的模樣,有些想笑,不過為了怕笑場,惹惱了男人,還是得憋著。
“我不想你再去部隊繼續深造了,你受過傷,身體不太適合高強度的訓練。”
辛梓諾此話一出,偷偷的看男人的臉色,見對方還是一副聆聽的模樣,繼續張嘴道:
“再就是,假如你以后當了地方父母官了,而我將來,我是說如果啊。
如果將來遇到機遇,或者國家政策變了,我想經商,我想做生意,咱們倆做的事,會不會有沖突啊?”
辛梓諾還是鼓起勇氣問出了口,她覺得吧,提前點問出來比較省事。
別到時候事情做到一半,結果國家不允許干部家屬經商。
或者墨臨淵怕自己丟了他的臉,不允許自己經商,那就玩球了。
墨臨淵:”……”
墨臨淵簡直震驚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媳婦兒說什麼?
經商?
做什麼生意?
他媳婦兒要做生意?
瘋了吧。
現在的廠子都屬于國營企業的,哪里允許私人做生意的道理?
這不是走資派投機倒把麼?
這可是要判刑坐牢的。
辛梓諾第二句話一出口,墨臨淵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了。
“不是,媳婦兒,你再說一遍,我沒聽得太清,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想他媳婦兒一定是在跟他開玩笑的吧,怎麼可能私人經商做生意呢?
對,一定是開玩笑的。
墨臨淵自我安慰了一番,現在政策根本就不允許私人倒買倒賣嘛。
一個農村婦女哪來那麼大的野心,還做生意?
“你沒聽錯,我是說,假如以后政策好了,允許經濟開放了,我又沒說現在。”
“我想做生意,我想賺很多很多的錢,到時候會不會跟你的官銜有所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