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領導。”
小孫以前就不是普通的兵蛋子,他一直作為首長的參事入的伍。
后面才作為墨臨淵手底下的兵,主要做收集敵方情報的偵察兵,察言觀色那是一流。
他們那支隊伍本來就不是一支普通的隊伍。
小孫在里面的角色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小孫聰明絕頂,隱藏情緒,看到這情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難怪昨晚嫂子拉著跟自己說了那一番話呢:
避免領導犯錯誤,以后不要單獨讓領導跟縣府里的女同志有密切來往。
要時刻注意有心思不正的女同志給縣長獻殷勤,免得讓人抓住了小辮子。
被人告發作風不正,那仕途就徹底到頭了,看來還真被嫂子說中了。
這縣長這才剛上任幾天啊,就有人坐不住了,想搞事。
呵呵......
“咱們縣的工農業產值,以及外匯額度都令人堪憂啊,民眾的日子過得緊巴。
自然會對當官的人有意見啊。”
墨臨淵跟小孫一邊看資料,一邊思考。
鳳團縣只有四家廠,一家磚瓦廠,一家棉紡廠,一家食品廠,還有一家機械廠。
在這個年代,有這幾個國營廠子鎮著縣市,經濟應該不會太差的,才對。
但是風團縣產值產量就是偏低,物資匱乏的年代,工人懈怠,不積極進取。
坐等拿死工資。
廠里的領導論資排輩,官僚主義嚴重,經濟自然一直上不去。
這一次墨臨淵上任就是想改變這一現狀,雖然他知道這個很難辦。
多年沉積下來的陳珂舊疾。
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得了的人們的固有思想,是個得罪人的活兒。
但是還是要努力去做才行啊。
辛梓諾在墨嶺大隊這邊,每天都有帶禮物上門巴結的人,當然東西辛梓諾那是一律不會收的。
凡是手上拎著東西上門的人,她連門都不讓進,直接在大門口當著外人的面跟人說話。
要不然這要是讓人拎著東西進門來了,就算自己沒收,保不準患眼紅病的人就會在外瞎造謠。
說自己收受賄賂。
那不是給墨臨淵招黑嗎?
當然還有像支書大兒媳王翠蘋那就屬于最眼紅的那一類人,甚至還跟隊上的人說。
墨臨淵在縣里當上縣長了,以后說不定就要把鄉下的婆娘給拋棄了。
找一個城里有文化的媳婦兒多體面啊。
她辛梓諾也要成為下堂婦了,說不定人家男人早就暗中找好了呢。
要不然為啥這麼久了還不接她們娘仨去城里享福啊?
這話不知怎麼地就傳到了墨老太的耳朵里。
然后墨老太氣勢沖沖的踩著三寸金蓮,直接就來到支書家找到王翠蘋開始噴了。
墨老太太那可是一點也不會客氣。
張嘴就開噴道:“你這紅口白牙的破壞干部的家庭和諧,是要鬧哪樣?
是家里日子過得太舒坦了,不得勁兒是麼,想到勞改場去晃一圈是吧?”
“還是想去鎮上接受再教育?你是哪只豬眼睛瞧見我家幺兒要拋棄糟糠之妻另娶了?”
“又是哪只豬眼睛看見他暗地里已經找好了?還是這只是你自己的信口開河說的混話?
今天這話你要不當著眾社員們的面說清楚。”
“老太太我讓你們一家在這隊上都混不下去,憑的不是我家幺兒的勢。
憑的是我老太太我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的人了,什麼大風大浪牛鬼蛇神沒見過。”
“但是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滿嘴噴糞的知識青年,還噴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還文化人呢,試問一下,你連我這個斗大個字不識的鄉下老婆子都不如。
你算哪門子知青文化人?你丟了整個下鄉知青的臉。”
“你不只是丟了支書墨大成的臉,還丟了整個墨嶺大隊人的臉,更是丟了生你養你爹娘的臉。”
“長了一張嘴,不知道給兒女積點口德,只知道一昧的張嘴就來,慣得你。”
墨老太可是一點都沒客氣,直接就懟得王翠蘋,臉色紅得就像猴子屁股一樣。
愣是一句話都不敢吱聲。
“墨大嫂啊,對不住了,都是我家這個混賬玩意兒,嘴里含了屎,胡亂說話。
您可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啊。”
“下一次她要是再敢造謠生事,您直接通知鎮上的小紅帽,把她抓走。
我絕對不含糊,也絕對不說半句廢話。”支書一邊安慰墨老太。
一邊暗中狠狠的瞪了王翠蘋一眼。
“支書啊,這娶妻要娶賢啊,這家里娶了這麼個糟心玩意兒。
就是鬧得家宅不寧啊,她自己不寧不打緊。
她還要鬧得別人家也不寧,這就是缺了八輩子大德啊,死了要下地獄攪舌根的。”
墨老太說完這一段狠話后,就搖著頭直接回去了,她才不管他們后面是打架,還是吵架呢。
總之她心里暫時是舒坦了。
這一頓罵,也像一陣風似的吹遍周圍公社大隊。
她的幺兒媳那是她老墨家祖墳冒了青煙才娶回來的媳婦兒。
她自己都沒舍得說一句重話,哪里能容得下外面的小賤人來糟踐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