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并不是你撒潑打滾,無理取鬧,我就要滿足你所有的要求。
想要獲得什麼東西,需要你自己去努力。
不要怕拒絕對方就失去友誼,真正的朋友,是不會讓你為難的。
這樣胡攪蠻纏的朋友,不要也罷,有什麼好留念的。
“好嘞娘……”
剛子娘回到家都快被氣死了,剛子還在哭鬧,剛子娘扯著剛子就是一通狠揍。
剛子爹回來,看見娃兒打得可憐,“我說娃兒他娘,你夠了啊,這麼打下去。
娃兒都被你打傻了。”
“打傻那也是他活該,還有她辛梓諾,現在當了官太太,越發不拿鄉親當一回事了。”
“你又是發的哪門子瘋?”
“又關人家老幺兒什麼事?”
“還老幺兒,老幺兒,你叫得多親熱啊。
可惜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人家現在高傲著呢,都不帶瞅你一眼的。”
“我說你這臭婆娘,是不是吃屎聞不到臭味啊,說話夾槍帶棒的,你找打是不是?”
“好啊,你這個沒良心的糙漢子,我跟著你吃苦挨餓的時候,你不記得我的好。
現在好不容易吃了幾頓飽飯,你就開始嫌棄你家婆娘了,是吧。”
“你是不是不想過了???”
“我看是你不想過了,你就是吃得太飽了,閑得慌,沒事找事兒。”
“我懶得搭理你。”
“剛子,你說,你今天怎麼惹著你娘了?”
剛子聳了聳鼻涕泡,害怕的縮了縮脖子,“爹,我想要心寶的小狐貍。”
“什麼心寶的小狐貍?”
“就是他娘今天在山上給他捉了一只白色的小狐貍,我也想要。”
“媽的,天上掛著的星星,你想不想摘?”
“要不要坐沖天炮上天去摘啊?”
“我就要嘛!!!”
“為什麼他有,我沒有???”
“打得好,活該你娘打你,滾蛋!!!什麼玩意兒,哦,人家有什麼你就要什麼,你咋不上天呢?”
“天上啥都有。”
“還哭,再哭得冒鼻涕泡,老子塞進你嘴里,還省了兩碗飯。”
剛子硬生生嚇得把鼻涕泡給縮了回去。
辛梓諾跟兩只崽吃完了中午飯,就去睡午覺了,小白身上的水也曬干了。
心寶非要抱著小白上炕上睡覺。
小白這個名字,還是心寶給它取的呢。
“心寶,回頭讓你嫲給你編個籃子,鋪點干草上去,讓小白睡籃子里。
哪里能讓它睡在炕上呢。”
“哦,我知道了,娘,我就是怕它第一次來我家,害怕!”
辛梓諾:“......”就,挺無語的,這是把狐貍當金疙瘩養了,連害怕都出來了。
下午辛梓諾給兩只崽做了兩套短袖短褲,等天熱了就可以穿了。
“老幺兒,你在家呢?”
“在呢,怎麼了?”
“我以為你去縣里了呢。”
“還沒。”
“哦對了,娘,我過兩天跟娃兒們可能要搬到縣城里去住了。
你也知道臨淵他現在在縣府工作。
這樣兩頭跑,他也累人,所以他現在正好分了房子,我們就打算搬過去一起住了。”
“你們二老搬下來我家里住唄,隔壁還有一間房,你和我爹正好可以睡。”
“好啊,正好我幫你把后院自留地的菜種好,等你們回來就有菜吃了。”
“嗯,也好。”
“廚屋里有兩口鍋,我要帶一口進城里,你們用另一口鍋吧。”
“好啊,好啊。”
“記得把糧食什麼的都帶去城里,免得又要花錢買,雞什麼的,娘幫你養著。
雞蛋娘也幫你攢著。”
“不用了,娘,雞蛋你們留著吃吧。”
墨老太也沒說什麼,“你什麼時候走?回頭跟娘說一聲就可以了。”
“好。”
墨老太下地去了,順便把幺兒媳的話跟老頭子也說了,老頭子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那行啊,她院子里菜長得好,比咱們自己種的菜長得還要水靈。
咱幫她看著,不要被別人給霍霍了。”
兩天后,辛梓諾就準備跟娃兒們搬到縣城里去住了,也是到了這個時候。
老墨家的幾個嫂子才知道。
老兩口準備搬到老幺兒家去住,還幫她養雞,種著菜,墨大嫂墨二嫂倒是沒說什麼。
除了羨慕之外,還挺支持她的,要不然大隊上的人經常嚼舌根。
梅子二嫂,還覺得老幺兒搬去縣城里住,以后沒人嘮嗑了!
但是墨三嫂(黃巧)就渾身都不得勁。
幺兒派了小王開著他的專用吉普車過來接的人。
辛梓諾將家里的被子褥子和衣服還有鍋碗瓢盆什麼的都打包搬上了車。
還有兩大件,縫紉機和之前新買的一輛鳳凰牌自行車,全都放在吉普車上了。
墨小羊和趙某科站在遠處的小山丘上,看著辛梓諾搬家。
趙某科終于走出來了,跟大隊上的墨大良溝通過后。
準備一邊上工,一邊研究土壤。
這一段時間喝了辛梓諾配置的藥,他感覺胃病有所緩解。
而墨小羊則是抿了抿干澀的唇瓣,他不敢湊上前去。
大隊上的人和下彎的知青們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只能在心里冒酸水。
可不敢當著人家的面直白的說出來。
陳鳴飛知道辛梓諾要去縣城里了,本來他也想過來送送她的。
不過后面想了想,他好像也沒什麼立場這麼做。
免得惹一些不必要的流言還是止住了腳步。
……...
心寶手里抱著小白,安寶手里拎著自己的小背包,里面裝著他平時寫字的筆和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