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梓諾也不甘示弱:“可不是嘛,肉吃膩了,總要吃點咸菜蘿卜白菜去去膩呀。”
“怎麼著,這墨嶺大隊好像還是我的家吧。
我就不能回來了?”
我回來是阻止你升官發財了,還是礙你眼了怎麼著?我回來還得經過你的批準啊。”
“春嬸,你這思想有嚴重的問題呀,小心被別人聽到了,拉出去批判你就丟大臉了。”
“你你你...…牙尖嘴利,看你還能得瑟多久?”
春嬸被辛梓諾在這麼多人面前下了面子。
說話有些口不遮言。
辛梓諾臉立馬沉了下來,“我叫你一聲春嬸,那是給你面子。
怎麼著?你這是想搞分化群眾關系,搞拉幫結派嗎?
我這才剛回來呢,我是招你了,還是惹你了,令到你這張臭嘴這麼的不安分?”
大隊長趙墨大良,看見春嬸嘴賤又在起幺蛾子,臉色一沉,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你這是活兒沒干多少,嘴皮子倒是挺利索,這麼多人看著你呢,還有啊。
你家這塊田要是下工前沒干完,你們一家人晚上加夜工也要給我忙完。
否則我就扣你家的工分,再給你頒發一頂消極怠工的帽子。”
春嬸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眼眸中就差冒火了。
這個墨大良也不知道吃了別人什麼好處。
處處維護辛梓諾,是覺得人家的男人當了官,所以上趕子巴結人家了吧。
哼...…不要臉的賤男人,見著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春嬸只能在心里恨恨的罵幾句。
再也不敢瞎嗶嗶了。
沒看到她男人,恨不得吃了她的神色嗎?
“老幺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你這是剛回來,就帶著兩只崽出來抓鱔魚呢。”
墨大良轉過頭來笑瞇瞇道。
“大良叔,我今天上午剛回來的,這不是鱔魚都冒頭了嘛。
我和兩只崽就回來抓點鱔魚打打牙祭唄。
這城里頭什麼都要買,什麼都貴,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得到呢,我家好久都沒嘗到葷腥了。”
“嗯,這在城里生活確實不容易,不過鱔魚可不好抓啊,滑不溜秋的。
你們自己小心一點,不要踩爛了田里秧苗,就去抓吧。”
“哎,好嘞~謝謝大良叔。”
“這有啥好謝的,鱔魚都是田里自己長出來的野貨,誰有本事都可以去抓。”
辛梓諾離他們干活的泥田里遠遠的,悄悄的撒了一點餌進簍子里。
“安寶,你守著這只簍子,要是裝滿了,就先倒進桶里,等下媽媽來拎。”
“好的,媽媽,我一定乖乖的守著簍子。”
辛梓諾帶著心寶到另一片泥田里下簍子,同樣趁人不注意撒了一點餌進去。
然后辛梓諾假裝在泥田里往簍子里趕泥水,看上去跟別人抓鱔魚不太一樣。
大隊上的社員們也不太在意,畢竟鱔魚這種東西,做不出口味,一股土腥味。
也不是那麼好吃,能抓到就弄回去吃,抓不到也不會特意瞎耽誤工夫。
影響掙工分。
只有陳鳴飛看見辛梓諾抓鱔魚的新方法,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可是等到一整個下午過去了之后。
兩個簍子居然全裝滿了,桶里也裝滿了鱔魚,這就很神奇了。
倒像是鱔魚特意往她的簍子里鉆一樣。
令到陳鳴飛一下子想到之前經常看到她們母子仨人去山里挖草藥的情景。
對外她總是說挖的是野菜,給家里的雞喂食的,只有陳鳴飛知道,辛梓諾挖的都是草藥。
不過大隊上的人都不認識,就算認識了,也不會懷疑辛梓諾會認識草藥啊。
隨著認識她越深,越讓陳鳴飛感覺到這個鄉下女人的不同凡響。
“媽媽,咱們回去吧,桶里和簍子已經裝滿了。”
辛梓諾不動聲色,假裝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好,咱們回去吧。”
“爹,我們先回去了啊!”
“我和娘先做好飯,您等一下早點回來吃啊。”
辛梓諾朝著遠處干活的墨老頭嚎了一嗓子。
“好好好,你們先回去吧,爹把這塊田里的活兒干完就該下工了。”
母子仨兒聽后,歡天喜地的拎著豐收的鱔魚回去了。
“媽媽,我看見那個春嫲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們。”心寶人小鬼大的告狀道。
“是嘛,她那是嫉妒,嫉妒咱們能抓到鱔魚,而她卻抓不到,所以心里不痛快唄。”
“哼…...那是她自己蠢死了。”
“不知道動腦子想辦法,只想著不勞而獲眼紅別人吧。”
“嗯,不錯,我家幺崽居然能用不勞而獲造句了。”
“我一直都是媽媽最聰明的崽嘛。”心寶這小子,自己給自己戴高帽子。
回到家后,辛梓諾拿了一個大木桶將鱔魚全倒進去,一大桶咧。
估計有二三十斤吧。
而且都是肥美又有營養的野生鱔魚。
“哇...…咱們抓了好多鱔魚啊,小白晚上你也有鱔魚吃了喲。”
心寶和哥哥開心的抱著小白出去玩了。
辛梓諾瞇了瞇眼。
這兩天多抓一點鱔魚,留一部分給公公婆婆在家吃,另一部分帶去家屬大院。
這還真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啊。
可惜這個年代不許做買賣,要不然話這麼多鱔魚可是能賣不少錢呢。
也不知道墨臨淵是否看到自己留給他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