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人員順藤摸瓜,還真的搗毀了幾個據點。
“我就申請幾天鄉下調研的工作,遠離這些是非,也讓公安放開手腳去調查。”
“啊!你騙我呀,你還說明早要回去,討厭。”
“嘿嘿...…我哪是騙你呀,我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心疼我。
結果你讓我很失望啊,辛梓諾同志。”
“你居然忍心放任你的男人一個人在空曠的家屬院,獨自思妻。”
“你可真狠心。”
“呵呵……“
“我就是想知道我走了之后,家屬院里有多少人會暗地里傳出風言風語?
什麼人蹦跶得最歡?”
“這樣我才能分辨出哪些人可以結交?
哪些人是綿里藏針的小人?
有了防備心之后,以后就可以遠離這些人的算計。”
“嗯,我媳婦兒真聰明。”
墨臨淵被媳婦兒的聰明勁逗樂了,哪怕他什麼都不做,他都感覺到身心滿足。
一覺到天亮。
兩只崽崽早上醒來后,發現自己和爸爸媽媽睡在一張炕上,還有點迷糊沒反應過來。
慢慢地才轉過彎來,原來他們已經回到鄉下來了呀。
媽媽還在呼呼大睡,爸爸已經起床做早飯去了。
兩只崽崽洗漱完后,噸噸...的來到廚屋,看見爸爸高大的身形矗立在灶臺旁。
正準備煮面條吃呢。
小王叔叔在灶臺下面燒火。
“你們倆醒了?”
“別把你媽媽吵醒了,讓她多睡一會兒。”
“爸爸,你今天不去上班嗎?”
“上啊,不過我這幾天不回縣府上班,去周邊大隊做調查,也是上班啊。”
“哦!是這樣啊,那我和哥哥是不是不用回城里了呀?
我還想去泥田里抓鱔魚呢。”
“安寶心寶,你們倆是不是不喜歡在城里住啊?”
“也不是不喜歡,只是還沒習慣,媽媽說在城里住一段時間就帶我們回鄉下來住。
鄉下夏天可以下河抓魚,上樹掏鳥窩,還可以去田里抓鱔魚。
冬天到了,我們還可以跟著媽媽上山去套野雞野兔呢。”
“好,你們可以經常回來,但不能把爸爸弄丟了,要回來也要跟爸爸一起回來呀。
我們是一家人。”
“好呀。”心寶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你看到外面的大木桶里全裝的是鱔魚,這是我們和媽媽昨天下午去泥田里抓的呢。”
“嗯,我看到了,你們真棒!”
小王看著領導家的這兩只崽是真的很聰明,而且又長得虎頭虎腦的。
很是招人疼。
“對了,你們趕緊上去,把爺嫲叫下來吃早飯。”
“好。”
昨晚老兩口去上面睡的,家里多了個小王睡不下。
“小王,火再燒旺一點兒。”
“哎,好的,領導...…”
“咱們吃完早飯,先去周邊的大隊上去看看情況吧,你回頭把紀要寫下來。”
“我記住了,領導。”
一家人吃完了早飯,墨老爺子去上工了,墨老太則留在家里捯飭家務。
老頭子一個人掙的工分也夠老兩口的口糧了,養活老兩口完全沒問題。
況且還有幾個兒子給的養老糧,吃不完,甚至還有富余呢。
墨臨淵帶著小王去到另一個隊上做基層調查去了,辛梓諾則繼續帶著兩只崽去田里抓鱔魚。
鱔魚這玩意兒不僅營養豐富,而且特別賤養,多抓點,然后帶到家屬院去。
給左右鄰居各分一點,這絕對是大禮了。
吃了她的鱔魚,這些人總不會再嘴賤的跟風胡謅吧。
母子仨人來到泥田里,上工的人又看到這母子仨出來抓鱔魚。
也是一言難盡,這是有多嘴饞呀,這滿嘴泥土味的鱔魚有什麼好吃的。
還能令到官太太樂此不疲的帶著兩只崽特意回來抓。
“老幺兒,你們母子仨又出來抓鱔魚呀。”
墨大良笑著打趣道。
“是啊,這不是貪吃嘛,買肉吃又要錢又要票的,不劃算,還不如自己辛苦點兒。
出來抓點野生鱔魚來得劃算呢。”
“你都當官太太了,還擔心沒錢買肉吃啊。”春嬸又開始嘴賤道。
“是啊,我都當官太太了,那就更要以身作則,不能離開群眾和集體了。
哪里像春嬸你命好呀,躺在炕上都有人送肉上門吃。”
“呃...…哈哈哈哈哈……”
這話大家都聽懂了,這敢情罵人不帶臟字的官太太就是不一樣啊。
這不是擺明了寒磣人嘛,這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
就差說人家只要往炕上一躺,叉開大腿,就有人送肉給她吃嘛。
這辛梓諾罵人真是太厲害了。
比這隊上的婦人滿嘴噴糞的對罵可是高明多了。
春嬸聽到旁人的調笑聲,臉色漲得通紅道:
“你個賤人,你把話說清楚,你說誰躺在炕上有肉吃呢?”春嬸急眼了,大聲質問。
扔掉手上的活計,就想找辛梓諾這個臭婆娘拼命。
“呃…...我說你什麼了嗎?我只是說你有肉吃,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難道你吃的肉來歷不明麼?”
“要是這樣的話,那對不住啊,我就是隨意禿嚕了一句嘴而已。
還真沒往深處想,要說賤,誰賤得過你呀。”
看著周圍不明所以社員們隱晦的眼神,春嬸打了一激靈,她差點就著了這個臭婆娘的道。
這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人知道她家肉是怎麼來的?
這不是要把一家人往死里整嗎。
所以春嬸夾起尾巴不敢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