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嫂子的精神支撐估計會垮掉吧。
其實辛梓諾根本就沒睡著,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在想著原著書里故事的走向。
墨臨淵現在走的是政界路線,沒有再經歷槍林彈雨的沖刺。
按理說,不會再有生命危險,可是又難免會被那個無良作者給他加戲。
讓他生活中充滿了另一種隱匿的刀光劍影,辛梓諾此時有些無能為力。
特麼的,她成了書中那個倒霉催的主人翁后,這些苦難都要讓她來承受。
那個無良作者要是在她眼前的話,她恨不得上前掐死她得了。
媽的。
太缺德了!
你寫文就寫文吧,寫出的文不就是給人看的嗎。
你他媽的把我這個看文的人弄進書里來算怎麼回事?
承受起不該我承受的傷害。
我現在要當媽媽了,你卻想讓我的孩子沒了爸爸。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拿筆桿子的,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小孫端著搪瓷缸子來到臥鋪車廂,悄聲問程大姐道:“嫂子還沒醒嗎?”
“沒呢。”
“程大姐,咱們是不是該叫醒嫂子呀,火車都哐當了兩個小時了,這趟火車估計會晚點。
嫂子是不是該吃點東西呀。”
程大姐想了想也是,直接輕輕地推了推辛梓諾,“梓諾,你快醒醒,醒醒啊。
醒來吃點東西,喝點熱水,要不然你的身體會受不住的。”
辛梓諾被人推醒,神色怔忡,一看是程大姐和小孫,正滿臉擔心的看著自己。
從臥鋪床上坐起來,“咱們現在到哪兒了?”
“火車已經跑了兩個多小時了,你快喝點熱水,再吃點東西,火車估計會晚點。”
“哦,好,辛苦你們了,我沒事了。”辛梓諾勉強笑了笑,拿起自己的搪瓷缸喝了一口熱水。
里面被悄悄加了空間井水。
然后掏出自己帶來的袋子,從里面拿出各種吃食和水果。
“這些都是我帶過來的,你們也一起吃點東西吧。”
程大姐嚇了一跳,這麼金貴的東西,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弄到手的?
這些都是孕婦吃的,她怎麼能厚著臉皮吃呢。
“你吃吧,我們不餓。”
辛梓諾往前推了推,“吃點吧,要不然等下餓得慌,這些東西是我找杰嫂弄來的。”
程大姐一聽說是杰嫂弄的,她就知道了,就是上次那個肉聯場的女同志。
據說是墨縣長戰友的家屬,所以她也就放下心來,拿起一塊面包吃了起來。
小孫也拿了一個蘋果啃了起來。
辛梓諾看他們吃得香甜,笑了笑,繼續喝熱水,熱水里偷偷放了空間井水。
又剝了一個白煮雞蛋加兩片面包一起吃了。
旁人誰也不敢說什麼。
又坐了大半天的火車,火車上的味道實在是難聞得很。
要不是有空間井水頂著。
辛梓諾都要受不了車廂這樣的環境,這還是臥鋪呢。
這要是硬座,只怕會更加難受。
火車是在第二天下午才到的站,外面的雨水早就停了,程大姐護著辛梓諾下的火車。
生怕被人擠著她了。
小孫手里拎著行李,背上背著幾個包,在人群中張望。
張書記下了火車就說有人來接車的。
“程大姐,那里,你看,有人舉著牌子,上面寫著我的名字呢。”
小孫在人群中發現了來接車的人。
來接車的人是省長的秘書。
姚光宇。
“同志,我們就是從鳳團縣過來的,我叫孫志堅,是墨縣長的秘書。
這位是墨縣長的愛人辛梓諾嫂子,這位是縣委張書記的愛人程大姐。”
“您好,您好!我是刑省長的秘書,姚光宇;
坐了這麼長時間的火車,你們一路上一定累壞了吧。”
姚光宇熱情的跟幾位同志握手,一路開車先將她們安排在政府招待所。
“姚同志,我想先去醫院看望我愛人,可以嗎?”
“嫂子,您剛來,身體肯定吃不消,您先吃完飯,然后再睡一覺,養好精神。
明天一早我開車過來接您過去,行麼?”
辛梓諾眼眸黯淡了下去,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姚光宇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是他也沒辦法啊。
省長可是再三交代了,要是這幾位家屬再出點啥事,那就麻煩大了。
姚光宇臨走前跟前臺交代了幾句,一定要服務好幾位貴客。
特別是那位年輕的女同志,她是一位孕婦。
服務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來政府招待所居住人,那都不是一般的人。
她們自然不敢怠慢。
特別是其中一位女同志,長得可真是漂亮,據說還是縣長的愛人呢。
所以她們就更不敢怠慢了。
翌日清晨。
辛梓諾幾人先去招待所食堂吃了一頓熱氣騰騰的雞蛋肉絲面。
然后坐姚光宇的車來到省城人民醫院。
墨臨淵住的是干部單人病房,但是醫院的環境也不見得有多好。
醫院里安排了專門的護工照顧。
辛梓諾推開病房的門,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一動不動的男人,人瘦了一圈。
辛梓諾眼眶微紅,眼淚一下子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
其他幾人心情也很沉重,辛梓諾濃重的鼻音,透著哽咽道:
“程大姐,小孫,你去幫我請主治醫生過來一趟吧,我想跟他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