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跑了,你姐姐丟臉不說,以后豈不是很難做人?”
“就是啊,我要是有這樣一個姐姐,事事都為我操心,我做夢都要笑醒。”
“陳兵你……?”其中一位同事更是說著風涼話。
陳歡聽到大家的議論,還在洋洋得意,小樣,我還整不會你了。
陳兵猩紅的眼眸,仿佛要殺人一般,把議論的聲音都按下去了。
“你想要這樣的姐姐啊,那行啊,我白送給你吧,讓她去為你操心,把對象介紹給你吧。”
陳兵對著說風涼話的同事怒吼道。
同事:“……”
看到這樣的陳兵,他突然不敢張嘴了,感覺他要是敢多一句嘴。
估計沙鍋般大的大拳頭就會招呼過來了。
“陳歡,你說完了嗎?”
“怎……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你……你還想打我不成?”陳歡嚇得瑟縮了一下身子。
“我不打你,打你我怕臟了我的手。”
“既然你口口聲聲稱是我唯一的親姐姐,父母過世,你養我不是應該的嗎?”
“我……?”
“既然今天你都追到派出所來找我了,那我今天就把這層遮羞布扯得更徹底一點。
大家誰都別要臉了,當著大家伙的面,我也跟你說道說道……”
“你口口聲聲說你養的我,你才養了我兩年吧,十三歲到十五歲,那兩年我吃的是豬食,喝的是潲水。
我還要幫你帶幾個外甥,每天做數不盡的家務,你只要稍微不滿意,不高興了。
對我這個唯一的親弟弟不是非打就是即罵,這叫你養我?”
“還有,自從我參加工作以來,前兩年,我所有的工資都交給了你。
一分錢都沒留下,甚至當時我連買一支鋼筆的錢都沒有。”
“你當時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這......這麼久的事,我……我怎麼記得了,你是怎麼回事啊?
你現在是翻舊賬是吧。”陳歡眼神有些心虛躲閃。
“哼……可我還記得一清二楚呢,包括你臉上的神情。”
“你說你幫我把工資存起來,將來給我娶媳婦兒用的,大家伙聽聽,多麼好的借口啊。
多麼用心善良的姐姐啊,我差點就信了你的鬼話。”
“可是呢,你沒想到有一天,你和姐夫躺在床上說的話,全被房門外的我聽見了吧。”
“你跟姐夫說,我就是你養的一條狗,當然狗賺的錢都是你們老汪家的了。”
“這筆錢表面是存給我將來娶媳婦兒的,實際是留給你自己的兒子將來娶媳婦兒用的。”
眾人嘩然!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血口噴人!!!哎呀呀......
這是親弟弟翅膀硬了,要逼死親姐姐啊。”陳歡干脆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派出所的同事:“……”
這是親姐姐嗎?
這是仇人吧。
那個之前說風涼話的男同事,看到這樣的情景就更不敢張嘴了。
連忙移動腳步,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男同事張了張嘴,最終什麼話都沒敢說出口。
現在說任何話,都感覺到蒼白無力。
大家都有些同情的眼神看著陳兵,此時的陳兵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
他今天就要徹底跟陳歡斷絕關系。
從此以后橋歸橋,路歸路。
互不相欠。
“你不用再撒野了,也不用再撒潑了,這一招已經不好使了,你知道這是在哪里嗎?”
陳歡不理他繼續撒潑。
“這里是派出所,專治你這種顛倒黑白,懲奸除惡的地方,你跟汪明權一起干的那些豬狗不如的惡事。
要不要我請汪明權來跟你對質啊?”
“或者,你也想嘗嘗牢飯是什麼滋味吧?”
陳歡撒潑的聲音嘎然而止,爬起來就想跑。
結果被派出所另一位同志,眼急手快直接上手把她抓起來了。
“殺人了!殺人了!派出所的人殺人了!”陳歡殺豬般的聲音叫囂道。
“辛苦張同志了 ,你先將她關起來吧,然后再跟我一起去把汪明權帶過來審問。
他身上應該能查出不少問題出來。”
“不要啊,弟弟,親弟弟,汪明權是你的親姐夫啊。
你要置你親姐夫于死地嗎?”陳歡聽了這話,驚恐的叫嚷了起來。
陳兵聽后,嘲諷一笑,“親姐夫?你放心,我們只是例行調查,他要是清白的,啥事都沒有。”
“你們照常回家過你們的恩愛日子去,要是他本身就有屎,那就不好說了。
別說是親姐夫,親爹娘在法律面前,也不行。”
陳兵眼帶不屑道。
最后陳歡還是被暫行關押在派出所,無論她怎麼破口大罵親弟弟狗日的沒人性,白眼狼,都沒人搭理她。
圍觀的眾人,見事情越來越朝著不可抗拒的方向發展,全都一轟而散了。
免得等下被叫來問話就不好了。
很快,不到半個小時,陳兵和張姓同事穿著警服將汪明權銬來了。
是的,上手銬來的。
因為他敢襲警,就算沒事都會整出事兒來。
汪明權以為陳兵還是那個可以隨意拿捏的小舅子。
說話更加囂張跋扈,口不擇言。
“怎麼著,小舅子把姐夫請過來,是想請客吃飯麼?”
“也是,我家養的一條狗,終于敢咬主人了。”
“這是想弒主,你是想被宰了燉狗肉湯麼?還是想剁了你的狗爪子?”汪明權陰森森的眼眸凝視著這個小舅子。
以為對方還會像狗一樣的尊敬他這個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