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是我在縣城里認識的一位老木匠師傅,他聽說我得了一對龍鳳胎,非要送我兩個小木馬當做賀禮 。
我哪能白要人家送禮啊,這不, 我給了他糧票外加5塊錢,就當是我買的吧。”
“等娃兒們長大一點就可以騎了。”
墨老太聽后,這才放下心來,將兩個小木馬搬進屋去。
“娘,我媳婦兒醒了麼?”
“醒了,剛吃了紅糖雞蛋水,這會兒應該在喂奶。”
“好,那我讓去看看她們母子仨兒。”
“去吧。”
墨臨淵上樓推開臥室門的時候,正好小兒子剛吃完了奶,辛梓諾就直接遞給他抱著拍奶嗝。
誰知道這臭小子,剛打了個嗝,橫抱起,他像是故意的一樣。
翹起小鳥,直接一泡尿滋到他爸身上,差點滋到他嘴里。
辛梓諾沒忍住,差點笑出了聲。
墨臨淵整個人都懵了,手腳都僵硬了,辛梓諾內心笑翻了天:
“行了,行了,你別嫌棄了,小娃兒的童子尿,驅邪避災呢。”
“這個臭小子就是故意的吧。”
墨臨淵黑著臉,給兒子換了尿布之后,將他放在床上躺著,就下樓洗了澡。
然后再換了一身衣裳。
墨老太聽后完全不以為意道:“被自己親兒子滋一泡尿有什麼大不了的。”
“安寶心寶小的時候,你不在家的時候,你爹抱他們,他們還經常滋尿在你爹身上。
你爹還笑呵呵道,被自家大孫子滋一泡尿算啥。”
“這說明我大孫子跟我親呢。”
“再后來安寶心寶長大了一些,滋尿都滋習慣了。”墨老太現在想想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大孫子。
有時候一起往他爺爺身上滋尿的情景。
想想都好笑。
墨臨淵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他也不是嫌棄自己的兒子。
自己的親兒子別說滋尿了,就算糊他一身屎,他哪能真的嫌棄他呢,就是突然滋了一下。
還沒習慣而已。
現在聽了他娘這麼說后,他更加不會嫌棄了,還覺得無比的辛酸愧疚。
媳婦兒生頭胎的時候,他不在家,媳婦兒和父母都受累了。
等到他回來后,兩個娃兒都長大了,會跑會跳了,還差點不認他了。
樓上,辛梓諾對著兒子溫柔的笑道:“崽崽啊,你滋尿你爸爸身上了喲。”
小家伙像是聽懂了一樣,打了個哈欠,就閉上了眼睛。
夢里又笑了!
像是嘲笑他爸爸一樣。
小閨女,吃飽后拍了奶嗝,對著媽媽咧開無齒的小嘴笑了,沒一會兒也跟著睡著了。
辛梓諾總覺得兩個小奶娃兒聰明得過分,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喝空間井水的緣故。
晚上給兩個小娃兒喝完了奶,后面又洗完了澡,辛梓諾自己也擦了一下身上的汗漬。
她想洗澡,不過想想也知道,墨臨淵跟婆婆肯定都不會答應的。
只能泡一點生姜水擦拭一下身子,天氣熱,不擦身子太難受了。
兩個小娃兒并排睡在小嬰兒床里。
夫妻倆則躺在大床上,今晚墨臨淵看到媳婦兒給兩個小娃兒穿的小褲褲了。
既稀奇又好用。
她說這叫紙尿褲,墨臨淵從未見過這東西,應該是華夏都沒有的東西。
可是媳婦兒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心里藏了太多心事,本來他以為可以視而不見,不想去探究,不想去懷疑。
可是現在兩個小奶娃兒都生了。
那些想問的話,像雨后春筍一樣,又冒出頭了。
憋了一陣,實在憋得難受,墨臨淵還是試探性,又小心翼翼的問出了聲,“媳婦兒,你是我媳婦兒嗎?”
辛梓諾猛的一怔。
看著男人一臉緊張無措又害怕的表情,她感覺有些復雜,又有些好笑,甚至還有些心疼。
他終于憋不住,還是問出來了啊。
過了這麼久了,也不怕憋出內傷。
辛梓諾放平心態,躺平,張嘴揶揄道:“你還是憋不住問出來了啊。
我以為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問我了呢。”
“我要是不問,你就會一輩子不告訴我嗎?”
“對啊,你不問,我就不告訴你啊。”辛梓諾一副理所當然道。
墨臨淵無話可說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理,“那...那我現在問了,你會告訴我嗎?”
辛梓諾突然笑容頓時一斂,搞得男人的精神也跟著緊張起來,神色緊繃。
辛梓諾認真看著男人的眼睛,不錯開一分一毫。
看著對方深邃如古井般的眸子中,滿心滿眼只有自己的存在。
和倒影的身影,再無其他。
辛梓諾突然釋然了,既然他問出口了,她還是決定告訴他實情。
辛梓諾像是陷入了某種久遠的回憶一般。
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我是你媳婦兒。”墨臨淵剛松了一口氣,接著又提起一口氣,“我又不是你媳婦兒。”心情像坐過山車一樣。
墨臨淵:“???”
墨臨淵的心被搞得七上八下的。
“你肯定很難以想象吧,我是從二十一世紀的2022年華夏50年后魂穿而來的。”
墨臨淵:“???”
辛梓諾微頓,“你的媳婦兒,也就是原女主,她上一次落水時就香消玉殞了。”
!!!???
“而我作為50年后的一縷孤魂,就莫名其妙的附身在了原女主身上重生了。”
聽了媳婦兒的解釋,要說墨臨淵不震驚那是假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