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反而害怕,秦叔跟爺爺告黑狀,說我們擅自脫離隊伍,獨自行動。”
辛梓諾聽罷,狡黠一笑,“他不敢告狀。”
“為什麼?”
“你以為,他真的沒做安排啊?
你以為他就真的那麼相信那個什麼勞什子,哈克親王啊?”
傅衍發現跟妹妹說話,自己的腦子完全不夠用了,她仿佛,是別人肚子里的蛔蟲一樣,
總能猜到對方下一步想干嘛?
“怎麼說?”
“你信不信,我們離開后,秦叔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打草驚蛇’,那個哈克親王,
還得為他善后。”
傅衍肅然一驚,忙驚呼道:“那你的意思是,秦叔,他會主動對莫沙地盤發起攻擊??”
“賓果!
聰明!
猜對了!
不過沒獎勵!”
辛梓諾咧嘴笑道。
傅衍越來越震驚,妹妹的城府是真的深啊,她總能通過細枝末節,猜出對方的意圖,
以及,對方接下來有些什麼部署和安排?
多麼恐怖的洞察力啊。
不過,轉念一想,這是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是傅家的血脈,又感覺到于有榮蔫。
經過一晚上的驚心動魄的逃亡生活。
翌日,當晨光像個害羞的姑娘一樣穿透森林時。
辛梓諾和傅衍早就收拾好行當,準備開拔了。
“諾兒,我們不能抄近路了,只能繼續從戛拉山繞過去,要不然的話,正好與失火寨子的緬國人,
狹路相逢。”
“那就繞路走吧,咱們要走快點兒,要不然的話,那兩只臭蟲嗅到腥味兒,
回頭鉆進地里頭去了,
咱們又要多費一番功夫。
我現在,只想快點將他們抓住。”
辛梓諾眼眸中漆黑的眼珠子仿佛藏著一片暗黑。
“好,那快走吧~”
兄妹倆在戛拉山又繼續行走了一天,這才看到圓清寺的八角尖頂,
寺廟的中間還矗立著一頂九層妖塔和小塔群,將其圍在中間,象征著權威。
“咱們終于到了!!”
“哥,咱們要重新裝扮一番,要不然,被那兩只狡猾的混蛋發現了,他們估計又要藏匿了。”
“好。”
半個小時后,當兩人走在街道上,辛梓諾懷里仍然抱著小白。
小白乖巧懂事的貓在主人懷里,瞇著眼睛,仿佛睡著了一般。
沿路經過的緬國人,都用打量的眼神看著兩人。
眼中有好奇,有戒備和謹慎。
但就是不敢上前來盤問和找茬兒。
緬國人85%人信奉佛教,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在緬國,誰要是敢不敬佛祖,
那就是跟整個緬國作對。
辛梓諾對于這種信仰之類的東西,抱以絕對的虔誠和敬畏,她以前是無神論者,
只相信科學改變世界。
可是,自從穿越到這個平行空間之后,
內心有些東西,就發生了質的傾斜,不信不行啊。
要不然的話,她在前世,肉身都被炸成灰了,靈魂又怎麼會來到這里呢?
兩人一句未言,進到圓清寺,動物是不能入寺的,只能將小白偷偷藏匿在斜挎包里,
然后兄妹倆,對著救世人與苦難的佛像虔誠的膜拜。
拜完之后,辛梓諾和傅衍兩人像是觀光一樣,悄悄溜到后院,后院基本是僧侶私人的地方。
就算被抓住了,也可以找個借口說,圓清寺太大了,迷路了,作為借口搪塞過去。
“諾兒~”
“嗯?”
“你說,那兩個混蛋,會藏匿在寺院的哪里呢?”
“先問問看吧~”
辛梓諾遂大膽的上前,臉上呈滿了尊敬:“阿彌陀佛,法師,弟子不遠千里來此頂禮膜拜,
因離家較遠,
現天色漸晚,虔誠膜拜后,弟子不能歸家了,請問,弟子能否在寺廟里留宿?
“阿彌陀佛,施主,可以的,請跟小僧來~”
“多謝法師~”
辛梓諾對著功德箱扔了一扎緬幣進去后,兩人這才跟隨僧侶,進入到專供香客們,
歇腳的寮房。
“兩位施主,這兩間寮房可供施主歇息。”
“多謝,法師~”
僧侶雙手合十后,就退下了。
寮房簡單通透,但是卻異常干凈,里面的床,桌子,均一塵不染。
“諾兒啊,這就是緬國的寺院文化啊?”
“嗯。”
辛梓諾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張嘴道:“不過,哥,既然咱們來到這里狩獵,
就要尊重這里的文化,
我提醒你哦!
你切不可說一句,不敬佛祖的話,否則被視為不敬,會被緬國人驅逐出境的。”
“我知道了!”
兩人吃了一頓齋飯之后,天色漸暗。
辛梓諾兄妹倆收拾妥當之后,準備偷溜出去,查找羅老三的下落。
兩人走在一個拐彎處,正好又碰到之前領他們入住寮房的僧侶,僧侶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施主~”
“法師,弟子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法師明悟~”
“施主,您請說~”
“貴寺是不是經常會收留,像我這樣回不了家的世俗之人呀?”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施助于眾施主于危難之中,乃是我佛應該做的。”
“善哉!善哉!”
“那請問法師,最近是否有常住的世俗人,不愿離去的呢?”
僧侶眉頭蹙起,像是在回憶,又像是不記得了。
“施主,這個小僧不知~
您可以去詢問管事法師~”
“好的,多謝法師~”
辛梓諾告辭了僧侶,朝傅衍使了個眼色,立馬閃到一處空置的巷子里,
左右觀察了一遍。
除了外面會偶爾有,圓清寺走來走去上晚課的僧侶外,沒見到其他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