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醫術還不賴,
在哪里不能生存呀,換個環境,對你們來說,說不定還是好事呢。”辛梓諾連連分析蠱惑道。
祖孫倆被辛梓諾說得有點心動了。
辛梓諾見他們的神色,心里自然有數了,就沒再繼續蠱惑他們了,只是關心的說道:
“你們來帝都就暫住在我的四合院吧,
我家房間多得是,你們祖孫倆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慢慢的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有什麼好麻煩的,多兩雙筷子的事,再說了,這都臨近過年了,我還讓你們去住招待所,
顯得我很無情似的,
我可不想你們敗壞我的名聲。”
祖孫倆點了一下頭,道謝后,決定留下了。
辛梓諾內心暗自偷笑,她正想著,開工廠后,種植原材料去哪里找人呢,
還需要熟悉藥理的人,
這不瞌睡來了,就送來了兩個幫枕麼。
他不僅僅熟悉藥理,還熟悉醫理,這正好是自己需要的高級人才,先拐過來再說。
歐陽鋒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便詢問道:“你不是對中醫也有建樹嗎?
這一次的中醫交流大會,
你也跟我一起去參加唄?”
“我?”
“是啊。”
辛梓諾也覺得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不過年后她要出國,怕時間來不及,
只能表示先看看時間安排再說吧。
歐陽鋒沒啥意見,一切以辛梓諾的時間來確定。
倒沒想到歐陽鋒這糟老頭子跟墨老爺子,仿佛一見如故似的,兩人已經在
棋盤上開始廝殺了。
歐陽稷安排在安寶隔壁的院子里居住。
他見到院子周圍居然種植了一大片桃樹,現在正值冬天,樹枝上光禿禿的,
但是不難想象,
等到了春天,桃花盛開,花瓣飛揚,該是多麼美麗的盛景。
“怎麼,你也喜歡桃花?”辛梓諾問道。
歐陽稷青澀的面容含著一抹久遠的回憶,說道:“喜歡,我母親以前最愛種植桃樹了,
一到春天,滿院子粉色花瓣飛揚,是我母親的最愛,我海市的家,側院那一片是我母親,
親手種植的幾棵桃樹,哪怕經歷了更替后,
還依然頑強的活著。”
辛梓諾又陷入了思緒中。
有這麼湊巧嗎?
前世的那位神醫大佬,也喜歡桃花,
她當時還笑話過他呢,說桃花是形容男女之間唯美愛情的象征,被他用殺人般的眼眸,
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
她就再也不敢開他玩笑了。
***
白靈像個被人抽空了靈魂的軀殼一樣,回到了家,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出來,
連他兒子叫她,她也不搭理。
整個人都是麻木空洞的,白母敲了幾次門,她都未應聲。
白父眉頭皺起:“她這又是干嘛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傷春悲秋,大家再不想想辦法,
都快要餓死了。”
白母悄悄跟白父商量:“孩子他爹,喬家已經倒了,據說再無翻身的可能,
你說我們幫靈靈再找個婆家,
讓她嫁了,咱們收一筆彩禮錢,是不是能緩解一下,
我們現在日子的窘迫?”
白父吸了一口煙,二話不說,就應承了,說道:“是該考慮讓她嫁人了,
這整天待在娘家,
算怎麼回事兒?
工作工作沒有,錢錢也沒有,還要帶著個拖油瓶,整天在家里白吃白喝白住,
老子還要幫她養別人家的小崽子。”
這些傷人的話,白靈在房間里全都聽見了,
她扒在被子里,捂著腦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覺得她這一生,都被父母給毀了。
嫁入喬家,他們以為自己能過上好日子,多幫襯一下娘家,不成想,對方倒臺得這般快,
她們母子倆,
當時還差點跟喬家一起下獄,后面經調查后,自己對于喬家的事,從未過問,
也未參與過,
她們母子倆這才自由了,可現在身無分文,被迫無奈,只能回到娘家,寄人籬下。
想到這里,白靈不禁潸然淚下。
聯想到林子航對她說的那一段挖骨錐心的話,她恨不得原地去世,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再也沒有煩惱了!
“媽媽~”喬以末稚嫩害怕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將白靈飄蕩的游魂拉回到了原位。
是啊!
她還有兒子要養。
兒子是親生的,她不能讓兒子一直生活在恐懼中。
白靈抹干凈臉上的淚水,頂著哭腫了的眼眸打開門,將兒子抱在懷中安撫。
“以末,對不起,媽媽心情不好,你吃飯了嗎?”
喬以末搖頭,攬著媽媽的脖子,尋求安全感:“媽媽,我們回家好不好?
我想爸爸了。”
白靈的淚水差點又滑下來,背對著兒子,連忙擦干淚水,笑著安撫道:
“以末乖,爸爸,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等以末長大了,就能見到爸爸了,咱們的家,已經被爸爸的單位收回去了。”
“那我們要一直住在姥姥家嗎?”
白靈聽罷,答不上來,只能敷衍道:“等媽媽找到工作了,有錢租房子,
媽媽就和以末搬出去住,
好不好?”
“好。”喬以末這才破涕為笑,還幫媽媽擦拭著眼淚。
母子倆的對話自然被白母聽進了心里。
雖然她也心疼女兒的遭遇,但是現在家里的生活緊張,她也沒辦法接濟女兒和外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