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懷念,似有傷感,“這把木倉跟隨爺爺幾十年了,曾救過爺爺多次性命,
是爺爺的本命武器。
我給它取了一個響亮的名字,
叫‘日不落’。
意思是:華夏的朝日永不落下。
爺爺把它送給你,
希望‘日不落’,也能給你帶來好運,貼身保護你。”
辛梓諾鄭重其事的握住爺爺送的手木倉,眼含堅定道:“爺爺,您放心,
‘日不落’在,孫女在;
孫女一定會毫發無損的回來,‘日不落’也會跟隨著我一起安全的回國。”
傅爺爺拍了拍孫女的肩膀,蒼老的嗓音,低沉道:
“好好好......我就知道我的孫女是好樣的。
你的心有鴻鵠之志,保重!
爺爺就不去送你了。”
傅爺爺擔心不舍得孫女離開,就不去送了,再說他對這個小孫女,有著更高的期許。
“好。”
辛梓諾撲進爺爺的懷里,聲音哽咽道:“爺爺!您和奶奶在家里,一定要保重自己,
等著我們凱旋歸來,
到時候,我給您做大餐慶祝。”
“好。”傅爺爺的眼眶一下紅了。
年初三,一大早,墨臨淵告別了父母,孩子們,帶著他們對夫妻倆的祝福與不舍,
踏上了飛往異國的飛機。
這一次出訪,除了保鏢外,一共有15人隨團。
宋老坐在飛機上,戴著眼鏡,手中拿著報紙認真的觀看。
辛梓諾同樣戴著黑框眼鏡,打扮得平平無奇,作為宋老的貼身秘書身份跟隨左右。
名字喚一諾。
宋老翻開報紙的另一頁,嘴角嗡動:“一諾啊,第一次出國有什麼感想嗎?”
辛梓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嚴肅的面容,一本正經回道:
“沒什麼感想。”
“對國外不好奇嗎?”
“首長,國外的人,也是一個鼻子,兩只眼睛,一張嘴,我有什麼可好奇的。
我只是在想,
他們的腦子是怎麼構造的?
我更想把他們腦子里的聰明基因,轉移到我的腦子里來,讓我也能快速的運轉。”
宋老聽得一愣,緊接著失笑出聲,還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你這個小丫頭啊。”
辛梓諾趕忙遞了一杯茶水過去。
宋老接過茶水后,輕抿了一口,接著說:“你看看這杯茶,泡第一杯的時候呢,
茶香濃郁,
香氣四溢,讓人深陷其中,只想贊一聲好茶。
可是等到你再泡第二遍時,它的味道就寡淡了,
但勉強還能入口。
第三遍呢,就無味了。”
辛梓諾聽罷,腦子轉得飛快,她也在思考,宋老說這話的意思,這些玩政治的大佬。
一句話隱含著無數層意思。
稍不留神,就套進去了。
“嗯,您說得對。”
“明白了?”
“明白了一半。”
“明白了一半,證明你的悟性很高嘛。”
“還行,至少有點小聰明。”辛梓諾謙虛的笑道。
大佬的意思,她明白,不就是說,年輕人做人做事吶,要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麼。
她怎麼可能不懂呢?
但話不能說滿了。
人可以自信,但不可以自負。
特別是跟大佬對話。
飛機先飛往HK再轉航線,為保安全,宋老坐的是他的專用飛機。
5個小時后,專機在HK機場降落。
HK大使館的領導們,帶著人來接的機。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交談完畢后,宋老以及親近之人都被安排在國賓酒店入住。
安全系數高不說,檔次也是相當的大氣奢華。
據說,頂層還可以俯覽到整個HK的海域風景,美不勝收。
辛梓諾被安排入住在宋老的隔壁房間。
夜里,吃完飯后,辛梓諾悄悄的附耳道:
“領導,我們在HK會停留多久?”
宋老睨了一眼小丫頭,看到對方眼中澄澈的目光,答非所問:
“你想出去啊?”
辛梓諾也不奇怪,大佬會知道她的小心思,大佬嘛,心眼總是比普通多幾個的。
辛梓諾答道:“我這不是第一次來HK,好奇嘛,再說了,HK被譽為東方明珠,
我自然也會好奇,
也想觀摩一下這顆璀璨的明珠綻放呀。”
宋老不疑有他,還是個小女孩呢,好奇是正常的表現,交代道:“出去可以,
不過呢,
你要小心點哦,HK可不比內地治安好,
要保護好自己喲。”
辛梓諾咧開嘴笑了,這是同意了。
“您放心吧,我不會耽誤事的,我就是出去逛逛HK的街道,看看地板下面是不是,
鑲嵌了金子。”
宋老被小丫頭的話,逗笑了。
“鑲嵌了金子,你還敢去撬開不成,
去吧,我們在HK會停留兩天。”
“ok。”辛梓諾敬了個軍禮,這才踏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
宋老看著對方的背影。
心里也有些感慨。
這老傅家的人吶,還真是......
真是什麼呢,他沒說。
只是眼眸中有笑意傾瀉而出。
辛梓諾回到房間后,快速的鎖好門,立馬鉆進空間里,將自己從頭到尾重新裝扮了一番。
等出來后,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哪怕宋老在她面前,恐怕都認不出來,
辛梓諾滿意的出了國賓酒店。
她知道周圍暗處都有警戒。
HK不愧被譽為東方璀璨的明珠,70年代末的HK,雖然沒有現代的燈紅酒綠,
繁華耀眼。
但是跟目前的內地相比較,那也是相當的富饒。
不過,這個時候的HK也是真的亂,雜,黑暗。
這不,剛轉了一個彎,就隱約聽到前面有打斗的聲音,而且還很激烈兇狠,
仿佛不把對方致于死地,勢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