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感覺自己被所有人都拋棄了。
她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墨臨青走出看守所后,林子航看著他頹喪的神情,有些于心不忍,墨臨青則抬起頭來。
“國家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吧,
是我沒有教育好娃兒,只能勞煩國家來教育她了。”
墨臨青臉上漾著慘白的笑容,身子跟著晃了晃。
林子航虛扶了他一把,什麼都沒說。
本來墨臨青還想直接買票回風團縣的,他沒臉見父母,可是后來想,他人既然已經來了,
要是真不去看望一下父母,
會被人罵沒良心,白眼狼的。
墨臨青剛踏出了看守所的大門,墨臨淵見到二哥,就掐滅了手中的煙蒂。
喚了一聲:“二哥,上車吧,回去看望一下父母。”
墨臨青隨著幺弟來到什剎海四合院,他也沒心情參觀院子的景色,見到了父母后,
直接雙膝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對著墨家老兩口,連磕了三個響頭。
直到額頭上有血滲出,這才哇的一聲,哭訴道:“爹!娘!!是我對不起您們二老,
我也對不起老墨家,都是我的錯。
更是我讓爹娘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跟著丟大臉。”墨臨青哭著說完后,
照著自己的臉狠狠煽了一巴掌。
墨老太心疼的抱住老二,照著他的背拍了幾下,同樣哭訴道:
“老二啊,你這個混蛋啊,你養了這麼個孽女,你丟盡了咱老墨家的臉啊!
你讓你爹娘將來還有何臉面,
回墨嶺村見父老鄉親啊!
將來死后,有何顏面見老墨家的列祖列宗啊!!”
墨老爺子心里也不好受。
但是事情已經出了,他能怎麼辦呢?
就算把兒子打死了,時光也倒不回去。
墨臨淵心情沉重的上前將他二哥和老娘攙扶起來,勸道:“別哭了,別等下哭壞了身體,
進屋坐吧。”
辛梓諾給眾人倒了一杯茶水就離開了。
讓他們母子幾個人好好的互訴衷腸吧,她離開了客廳,獨自一人來到后院的偏房。
將自己的研究器械從空間里移出來,她準備自己在家里研究一款新型的藥物。
以后這里就是她的家用迷你型研究室了。
她將從M國偷偷搞回來的醫療器械,全部貢獻給了國家。
也算是對得起身為華夏的一員了。
兩個小時后,墨臨淵叫她去接電話。
“喂~”
“諾兒姐姐。”
“是世豪啊,你說。”
“我已經找到一處適合種植原材料的山頭了,你明天有空過來嗎?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好。”
掛斷了電話后,辛梓諾想了想,還是給歐陽鋒打了個電話過去。
希望歐陽老頭跟她一起去看看種植藥材的山頭。
歐陽鋒:“你在帝都找到種植藥材的山頭了?”
“是啊。”
歐陽鋒聽罷,立馬拍了一下大腿,臉色興奮道:“那好啊,那我明天跟你一起過去看看。”
“嗯,另外,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你把小稷也帶上吧。”
“啥事兒啊?”
“見面再說吧。”
“好。”
歐陽鋒祖孫倆,被辛梓諾之前幾句話忽悠得,直接舉家搬來了帝都生活,
歐陽稷則轉到帝都上學。
海市的祖宅沒賣。
跑到帝都重新購置了一套小四合院。
以后準備長期在帝都發展了。
翌日。
墨臨淵送他二哥上的火車,辛梓諾則跟著葉世豪和傅興邦以及歐陽祖爺倆一起匯合。
“諾兒,那片山頭,總共有20畝左右,暫時應該夠用了。”
“嗯。”
等來到這一片地界,辛梓諾整個人都震驚不已,這里是.....
隨即慌忙的跟葉世豪和傅興邦說道:
“你們兩個帶著歐陽老頭和小稷去看看山頭,我有點事兒,先行離開一會兒。”
不等對方回答,辛梓諾早已腳步快速的離開了。
幾個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面面相覷。
辛梓諾一路走在這條完全陌生的土地上,眼眶一下子紅了。
腦海中前世父親讓她坐在他脖子上玩耍時的情景。
好像還歷歷在目一樣。
爸爸,你曾經是在這塊土地上生活的嗎?
我現在能否找到你的身影?
這里到處破爛不堪,低矮狹小石頭建的房子,連成一片。
前方看見一位婦人手中抱著一個孩子,辛梓諾連忙上前詢問:“大姐,這里是義順縣嗎?”
“是啊。”
“那請問,這個村莊,是否有一戶姓辛的人家?”
“姓辛?”
“嗯。”
辛梓諾忙從斜挎包里掏出一把糖果,遞給婦人手中的孩子,孩子看見了糖果,
眼睛一下子亮得像燈籠。
婦人見孩子收了人家的禮,只好張嘴回道:“我們這一整片都沒有姓辛的人家啊,
反而姓王,姓李的人家較多。
要不,這位女同志,你們去前面的村莊問問看?”
辛梓諾聽罷,整個人的身體都僵住了,只是機械般的回道:“好。”
沒有姓辛的?
難道自己找錯了嗎?
不會的,她的父親小時候就是在帝都的郊區義順縣出生長大的。
怎麼會沒有呢?
他是地地道道的義順人啊。
辛梓諾又接連詢問了好幾個村民,均表示這一整片都沒有姓辛的人家。
辛梓諾頓時心慌意冷,癱坐在黃土地上。
眼淚順著臉頰滑下。
有經過的好心大娘見狀,忙上前詢問:“閨女啊,你這是怎麼了?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