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同志,你說什麼?你說首長是中毒??”
最后發現事態嚴重,不可瞎嚷嚷,明顯將聲音壓了下來。
辛梓諾在曾秘書的臉上打量了半晌,要麼是這個人隱藏得夠深,要麼就是真心擔心宋老的身體。
因為能給宋老下毒的人,正是他身邊最親近最信任的人,這個人也包括曾秘書在內。
所以辛梓諾毫不避諱說道:“是。”
曾秘書得到了準信,整個人開始搖搖欲墜,煞白的臉色像是天塌地陷了一般。
很快他就緊緊抓住辛梓諾的手腕,力道大得恨不得將手腕捏碎,墨臨淵見媳婦兒眉頭皺起。
抬起腳走過去,將曾秘書一把扯開。
“你捏痛她了。”
曾秘書如夢初醒,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太著急了!
不過,傅同志,首長到底中的什麼毒,你一定要救救首長啊,我求你了。”曾秘書眼眶微紅。
“我知道你的醫術超前,在華夏無人能敵,你一定有辦法救他的對不對?”
辛梓諾沒有說話,只是看了曾秘書一眼,又看了宋老一眼。
宋老斂下眸子,像是在腦海中過濾,誰最有可能給自己下毒,當聽到自己是中毒的時候。
他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不是他怕死,而是在自己周圍居然隱藏這樣可怕的毒瘤,下毒這樣惡毒的事都能干得出來。
這個位置不好坐啊,表面光鮮亮麗,暗地里各種權勢之爭,勾心斗角更是層出不窮。
現在居然滲透到他身邊來了。
同時他也能猜出,下毒之人肯定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無疑了,否則敵人哪有機會動手啊。
不過宋老更看得出,這個小傅同志,是真心關心自己的,她估計一見到自己的臉色,
就看出他身體有恙了,否則哪需要拐彎抹角頻繁提醒自己要注意身體啊。
這是個聰明人,知道這件事滋事體大,不宜鬧出動靜,更不能讓更多外人知道。
辛梓諾冷沉的聲音,張嘴道:“你是宋老的秘書,也是他最親近的人,難道首長的身體有恙,
你沒關注到嗎?
沒派人來檢查過嗎?”
曾秘書神色黯淡了下來,同時又有些懊惱。
聲音惴惴地:“我早就看出來了,西醫也看過了,都說沒什麼問題,首長又總說我關心則亂。
我還請了中醫協會的會長親自過來診治過了,不過對方也沒有查出問題的所在。
只是開了幾副藥方讓首長調養身體。
一開始我也懷疑是不是我太緊張首長的身體了,但是首長喝過藥之后,情況并沒有得到多少改善,
其實我內心也是焦急得不行。
幸虧你今天過來了,要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藥方呢?”
“我去拿給你。”
曾秘書很快就拿出藥方,辛梓諾認真檢查過藥方,藥方的確沒什麼問題,
對方用藥嚴謹,生怕出了錯漏。
只是一些普通的補藥方子而已。
辛梓諾轉過頭來,“宋老,這方子沒什麼問題,只是一些補藥方子,這與您的病癥沒有絲毫相關。
以后不用再吃了,我先幫您施針吧。”
“你知道我中的什麼毒嗎?”
“暫時還不知道,我施針過后,才能判斷出,不過在這期間,我不能受到任何打擾。
還有啊,
施針的過程非常的痛苦,疼痛難忍。
宋老您能否忍得住?施針一旦開始,就不能中途而廢,否則將前功盡棄,
反而有可能會加重毒素的擴散。”
“沒事,我這把老骨頭命硬得很,這點疼痛算什麼。”宋老輕松的語氣調侃道。
不過曾秘書立馬跑出去,將周圍的人撤遠一點,不讓他們聽到任何動靜,
然后像是門神一樣親自守在外面。
辛梓諾也只是多看了他一眼,宋老明白小丫頭的心思,笑道:“曾秘書可以信任。”
“嗯。”
辛梓諾將斜挎包里的針包取出來,陰陽金針長短各108根,宋老是男性,用的自然是陽針。
先將銀針消毒。
然后拿了一個銀碗和一個瓷碗,同樣消完毒。
“您先躺在榻上吧,把上衣脫了。”
“好。”
辛梓諾凝神靜氣,還喝了幾口濃縮的空間井水,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
不敢有半點馬虎。
這才開始施針,這套針法非常的消耗精神力。
很快她額頭上滲滿了汗珠,墨臨淵斂下眸子。
盡管內心早已焦躁不安,但還是不動聲色幫媳婦兒拭汗。
宋老整個人都處在烈火焚燒中,又像是骨頭被一根根敲碎重組,簡直痛不欲生。
但他還是緊咬牙關,一聲不吭。
就這份忍耐力就值得人佩服。
這份忍耐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一把年紀的老人了,還要忍受這樣的痛苦,
這暗地里的惡人,實在是該千刀萬剮。
整個胸口和脖頸處都插滿了銀針,足足插了108根,遠遠看去,像刺猬一樣。
辛梓諾心里也不好受。
但是無奈,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候,容不得她有半點疏忽。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宋老的身上的汗水溢出,像是洗過澡一樣。
同時,辛梓諾慢慢地轉動著所有的銀針,隨著銀針的轉動,毒素慢慢地從針尖上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