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烏青證明了,這幾天媳婦兒都沒有好好休息,夜以繼日的忙碌,
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心疼得腦袋都隱隱作痛。
不想吵醒媳婦兒的睡眠,將面條重新放入廚房,用蓋子蓋好,他也沒胃口吃了。
側躺在沙發的另一角,陪著媳婦兒。
大概過了三個小時,外面的天都黑透了,現在已經4月份了,春天的腳步臨近。
也阻止不了大雪冰封的消融。
辛梓諾想換一個姿勢繼續睡,結果發現身上壓了一個重物,剛開始她還以為是大黃呢。
后面聽見輕微的呼嚕聲。
這才感覺身上壓著一個人,具體說是一個男人。
“臨淵?”
墨臨淵最近同樣累壞了,為了那十幾個科學家,可謂是受盡了苦楚,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知識分子。
一個個身嬌體貴的,矯情事兒還特別多。
要不是國家的需要,他都恨不得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誰愿意伺候,誰伺候去,反正他不想伺候一群,連一桶水都提不起來的弱雞。
“臨淵?”
這一次墨臨淵睜開睡眼惺忪的眼醒了,“媳婦兒,你醒了,餓了吧,我去把面條熱一下,端過來吃。”
“嗯。”
面條已經坨了,不是特別好吃,不過兩人都不是浪費糧食的人,還是大口大口的啜完了面條。
辛梓諾從空間里拿出了一籃子龍眼,荔枝出來,夫妻倆又坐在客廳里,
開始吃著熱帶的水果。
同時墨臨淵有些愧疚的說道:“媳婦兒,對不起啊,這段時間累壞了吧。
接下來忙完了,你就不用再受累了。”
辛梓諾塞了一顆晶瑩多汁的荔枝進入嘴里,這才說道:“那群科學家營救出來了?”
“嗯,楊云負責送到碼頭,我們明天該啟程回去了。”
辛梓諾低眸思忖了一陣,這才微笑道:“路上要注意安全啊,一切以自身的安全為主。
那群拖后腿的,死了也就死了,反正你們盡力了,不要再傻不拉嘰的往人家槍口上撞。
我這邊的情況比較特殊。
不用著急,我會慢慢斡旋的。”
“好。”
墨臨淵扯過媳婦兒,緊緊地抱住,嗅著媳婦兒身上的馨香,令到男人有些心猿意馬。
打橫將媳婦兒抱入二樓的臥室。
這一夜,瘋狂的節奏,仿佛一道美麗的弦律,唱著動聽的歌謠。
翌日。
當辛梓諾醒來時,旁邊已經空無一人,床頭柜上壓著一張力透紙背,千鈞筆力的字條。
吾妻親鑒:
我走了!
你在Y國要好好讀書學習,照顧好自己,宋老的任務,盡力而為即可,不用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
我和孩子們在帝都等你~
永遠愛你的男人,淵。
1980年,XXXX留言。
辛梓諾看著剛勁有力的字體,心里既有離別的傷感,又有夫妻之間恩愛的甜蜜。
總之,五味雜陳。
生活好像又回歸到了平靜,可是在護送科學家回國的路上,卻不太平,
他們在海面上快速的前行。
Y國軍隊在后面窮追不舍,還不時的放冷槍,令到十幾個科學家們,更是嚇得瑟瑟發抖。
有的人開始抱怨,有的人還指責這群軍人沒用。
墨臨淵正準備回懟幾句,被楊云拉住了,楊云朝墨臨淵搖了搖頭。
意思是讓他忍讓一段時間,等把他們護送回國后,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這群人自然有上面的人去安排他們。
其中一位女科學家,對長相陽剛,身材健碩的墨臨淵總是投來愛慕的眼神。
要不是人多,她恨不得直接撲倒他。
這令到墨臨淵警鈴大作,心里很不爽,他不喜歡除了媳婦兒之外,任何女人的視奸。
“墨同志,我的腳扭傷了,你能背我到船艙嗎?”故意嬌滴滴的聲音,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在勾引男人似的。
聲音一出,墨臨淵直接吐了。
就這?還是知識分子?
這是一群花枝招展怡紅院的姐兒吧。
女科學家見對方吐了,眼眸一沉,“怎麼?墨同志是覺得我這樣有名望的知識分子,
還配不上你一個當兵的嗎?”
楊云在墨臨淵即將發飆的情緒之下,立馬跑過來勸解道:“孫同志,墨同志他暈船。
而且,你大概不知道,墨同志,早就結婚生子了,都四個孩子了,妻子正是Y國牛津大學的留學生。
你這樣有名望的女科學家,自然是看不上咱們這群粗老爺兒們當兵的人。
只有跟你一樣的知識分子才配得上嘛。”
女科學家一聽對方妻子居然是牛津大學的留學生,一下子臉色漲得通紅。
這證明人家比她年輕多了, 而且更有才華,她都沒讀過牛津大學。
其他的知識分子,見氣氛有些尷尬,趕緊跳出來打圓場,“楊同志,墨同志,對不起啊。
我們沒有看不起當兵人的意思,
相反,我們非常敬重軍人。
我們都是手無寸鐵的文人,還要依靠你們的保護,這才能得以回到祖國的懷抱,
將來為國家的建設添磚加瓦呢。”
知識分子就是知識分子。
好的壞的,都讓他們說了。
不過墨臨淵同樣不會慣著他們,他也是大學生好吧,而且馬上要提前畢業了。
他有什麼好怕的。
當初要不是為了見自家媳婦兒,他才懶得跑這一趟呢,結果這群所謂的知識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