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故事?”她疑問。
“昨天槐村舉辦一年一度的選舉大賽,那妞兒長的真是好看。”黑瞎子一副遺憾之意,“那身材,那模樣……”
“傻*。”開口即國粹。
她本想走去他身邊坐著聽,走了一半停住了腳步,這故事聽著就不正經。
黑瞎子大笑,“開個玩笑嘛,槐村選舉玄女,今天凌晨將那玄女送上了山,那玄女不意料就話應該就在此處。”
“這?”她掃了一圈,并未看到什麼。
“對,不合理的地方就在這,槐村每年都會拿活人祭祀,祭祀后的人又在哪?”
細思極恐。
齊樂川忽而轉眸看向了剛剛進門時踩到的骨頭。
張日山一直聽著,見她的目光,他走到那蹲下查看,“這塊骨頭不像是動物的,過于小……”
黑瞎子又笑。
齊樂川真想給他一錘,笑的太賤了。
又聽他懶懶開口,“不像是指骨嗎?”
這話一出,齊樂川覺得冷嗖嗖的。
張日山又看了幾眼,隨后點了點頭,同意了黑瞎子的言論。
“是女性的指骨。”
齊樂川十分不理解,“它吃人不吐骨頭?”
這麼驚悚的話題,幾人聊的很隨意,只有虎子豪聽的毛骨悚然。
黑瞎子難得正經一次,“我進來時就注意到了,這里的狐貍的氣味會影響人的大腦,我避過了這個,但是這棺槨里的東西很厲害,本想開棺瞧瞧,你們就進來了。”
第29章 祭祀
“這里面的東西還是不看為好。”齊樂川幽幽道。
黑瞎子勾唇,“香都上了,怎麼能不開棺?”
黑爺路子野,他上香只是為了好開棺。
“不行,子時不開棺。”她義正言辭。
黑瞎子看看懷表,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快晚上十二點,這下也沒有反駁這小孩。
子時為一天中陰氣最重的時候,開棺容易起尸。
但這棺畢竟是人家跪拜供奉多年的神明,齊樂川說什麼也沒讓開棺。
這種大忌會讓后輩承擔孽債,他們這些個大男人覺得無所謂的事,齊樂川不敢茍同,她依舊對鬼神存有敬畏之心。
陳皮他們還未醒,棺也不能開,只能先等著。
這時山中也不安生。
吳三省與潘子找到了扎營的地方,里面一片漆黑,他們本想進去一探究竟,腳還未動,就聽到一聲野狐貍的叫聲,凄厲又刺耳。
“三爺,這村子也太邪門了。”潘子第一次見這種遍地都晦氣的地方,刷新了他的三觀。
吳三省扒著草借著月光掃視著營地,“這就邪門了?還沒讓你這村子里呆一夜,那村子一進去我就知道被人算過了,陰氣壓都壓不住。”
“什麼意思啊,別來這套。”潘子忽然覺得周邊有些陰冷。
吳三省勾勾嘴角,忽而有些意味深長。
“潘子,你說這營地有人沒人?”
一陣風吹過,潘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吳家三爺年輕有為,最喜歡開玩笑嚇人,但他在潘子心中一直是一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全才。
九中之中,上三門為官,平三門為賊,下三門為商。吳家排行第五,本就身在平三門,吳三省與吳老狗最像,他腦子靈活,繼承了吳家的優良傳統,年紀輕輕在道上就是一號人物。
潘子也是剛剛追隨他,因為辦事干凈利落,吳三省也習慣帶著他下斗。
深知吳三省的脾性,潘子老實就事論事,分析道,“ 肯定沒人,這里一絲動靜都沒有,怕不是四阿公他們已經下了墓,我們來晚了。”
“你說的對,那就在這將就一晚,等他們回來。”
吳三省也是個出門不講究的,隨意找了一個營帳點上了蠟燭。
潘子左右看了一圈才進入。
吳三省隨意攤在床上,剛躺下背后被東西硌到了腰,“我去,什麼玩意兒?”
他伸手一探,摸出一個奶瓶。
隨即二人陷入了沉思。
“三爺,這四阿公的隊伍真有意思,帶個奶娃娃來觀光呢。”
吳三省聞了聞奶瓶,“這種奶粉在國內貴的要命,能隨便喝這種奶的小孩,九門之中只有一個。”
“您是說解九爺家的孫女?”
眾人皆知九門之中最富的還是得解家。
“什麼孫女?那是個男孩!”
潘子一臉不信,他分明記得上一次晚上去接小三爺的時候,出來的明明是個穿著粉色外套扎著小辮子的女娃娃,他們小孩還一塊捉迷藏,這哪能記錯性別?
“解家那小子長的比女娃娃都好看,你認錯也很正常,但這位可不是,有沒有聽說過九門排行第八位的齊八爺,他有一個孫子,自打一出生就在九門之中地位異常之高。”吳三省說著將奶瓶放一旁桌子上,人舒舒服服的躺下了。
潘子自然是聽說過,長砂一代的倒斗以九門為代表,其中齊八爺的職位最為貼合,他是個神算,在長砂城就沒人比他準。
他有一個乖孫子,聽說養的十分的嬌,九門之中沒有誰是不寵她的,就連那脾氣最邪的四阿公都經常主動給她送吃的。
解家那小孫子可是沒福氣,解九爺從國外帶的奶粉都送去了齊八爺那。
倒是要看看齊家這小子能不能爭氣。
兩人打算蹲守營地,殊不知不遠處,已經有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