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齊樂川的眼神,那是什麼眼神?他暗中吐槽,眼里藏眼屎了嗎?盯的鬼都莫名其妙開始慌了。
再往里走,里面有一具石棺,一旁堆砌了許多廢棄的小玩意兒,都是孩童時期愛玩的小東西。
這剛踏進去才看清石棺旁還堆了不少死人骨頭,墓室也是圓形,周圍皆是壁畫,像是在回憶,畫的小人也是外面的國師。
很是奇怪,墓里本該是一堆機關,沒想到這里凈是體現了當初高級的石雕技術。
齊樂川并未碰石棺,既然有死人骨頭就證明機關在石棺附近。
她感興趣的是壁畫,這雕刻的人物越發傳神,她杏目微瞇。
“新上任的國師是一位少年,他才學八斗,相貌可謂清絕天下,小公主向皇帝提出很多次,要求國師做駙馬爺,后來,國師出了意外,皇室沒有出手相幫,他死在了……”齊樂川瞳孔放大,手電筒照的石壁上刻著赫然是天貞觀的千階臺階。
張啟靈眸子一動,語氣微平,“天貞觀。”
齊九九也不由瞳孔地震,什麼鬼公主?哪來的傻逼把他記錄在了墓室里?他怎麼沒印象?
黑爺照著這石棺研究半天。
剛一抬頭,就見齊樂川劈頭蓋臉的硬是拉過齊九九,觸碰的一瞬間,冰冷的陰氣朝她襲去,她沒有去管。
連小哥都感受到了殺氣。
他默默退了兩步。
只見齊樂川勾著嘴角問那小鬼,“小九啊,這還有一行字,給我翻譯一下。”
她越是這種陰陽怪氣的模樣就越是膈應人,齊九九整個一個懵逼的狀態,他離近去看,那時的雕刻技術真的將他的帥氣刻出了五分,特別是那一雙桃花眼。
齊九九一瞧那字,他搖搖頭,本想說不認識,一轉眼對上齊樂川的目光。
齊樂川抵抵后槽牙,抽出了靈木簪,兇巴巴道,“翻譯,不然老子今天滅了你!”
齊九九暗罵這公主沙雕,他和她哪特麼認識過,根本沒有任何印象。
只能硬著頭皮翻譯,心里還想著能亂說兩句湊數。
齊樂川早就料到他可能會亂講,又拿出彈弓在手里把玩,明晃晃的威脅。
齊九九咽咽吐沫,事已至此,他老實翻譯,道,“是木道清殺了他,我一定會為他報仇。”
齊樂川收回手中的東西,這是她多年來一直想要尋找的,今日尋到了答案。
她道,“天貞觀,木道清,在那你掀了人家的祠堂,我說這雕刻的小人怎麼與你如此相像,原來就是一個人。”
齊九九千算萬算也算不到他自己會被刻進墓里,被她知道他前世死的這麼慘,她定是要笑話他了。
小少年別扭的站在那,也不知該如何給自己吹的牛逼一些了。
齊樂川眸子帶著些許陰狠,從牙縫里擠出一句,“除了他還有誰?”
小少年愣了一下。
她又陰沉道,“把故事從頭到尾講一遍。”
她沒笑話他,甚至比他本人更生氣。
齊樂川猜到他的故事會很慘,但親眼看見時還是有些心疼了,這小鬼也是她從小養到大的玩伴。
齊九九有些意外,事已至此,他坐在那靜靜的將故事講了一遍。
那語氣平靜的不像是在說自己,對于他的脾氣來說,好像并沒有什麼值得他一直計較的。
而那聽者,卻個個憤憤不平。
黑爺臭罵道,“臭不要臉,爺出去要把那群老道士挖出來鞭尸。”
張啟靈臉色也有些變化,卻不知道該怎樣去開口。
齊樂川將心底的變態想法壓制,一句話也沒說,她起身去開棺。
連小哥都沒拉住她,她一上前觸碰到石棺,從那石棺的機關內探出兩只蛇頭,雙生蛇是正常大小,還沒吐出蛇信子,已經被削成了好幾半落在地上。
兩人一鬼同時被驚了一下,這小孩可是從進來就不想碰這些軟體動物的,現在下手快的連蛇都沒反應過來,只留下好幾段蛇身在亂撲騰。
她推開石棺,里面放著一件紫色官服,其它倒也沒什麼東西,她眸子一暗,問他,“尸體呢?”
齊九九沒心沒肺的,“木道清扔給后山的狼了,那副身體也沒什麼用。”
她臉色一沉,很不贊同他的話,她現在心中的怒火值嘎嘎高,恨不得將當初的木道清殺個千萬遍,為她家小九報仇。
這個墓是盜不下去了,她沉的臉往里走,一趟下來一句話沒說。
黑爺與張啟靈走在一起,黑爺開口道,“她哥,說兩句啊你,這低氣壓太恐怖了。”
張啟靈點點頭。
黑爺環胸看著小哥走上前。
齊九九跟著黑爺,“大叔,她怎麼比我還生氣?”
黑爺一推墨鏡,嘴角勾出一個弧度,“因為對她來說你很重要,你被人欺負成這樣,她能不生氣嗎。”
小少年動作微頓,“很重要嗎?”
“當然,早就是一家人了。”黑爺。
前面張啟靈沉默良久開口,“我與你一道。”
齊樂川回應,“什麼?”
“給他報仇。”小哥又補充一句。
她一下來了精神,狀態好了許多,“哥,他們太過分了,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張啟靈眸子一凝,腦海里閃過許多這樣的話。
‘哥,他們真夠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