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樂川拉著行李箱,有些不解,“有,你……”
突然她面前停下一輛豪車,司機將鑰匙交到了她手中。
一頓操作猛如虎。
解宇臣在電話里道,“送給你的禮物。”
她眉毛一挑,“我看起來很缺錢嗎?”
解宇臣淡淡道,“不像,但哥哥愿意給你。”
好家伙,隨隨便便給個幾百萬的豪車,齊樂川“嘖”了一聲,掛了電話,剛打開車門,就見副駕駛上坐著齊九九。
那小鬼看來看去,眼里盡是不屑,“我也有,這種車,在我的地下車庫是最差的。”
齊樂川笑一聲,“吹吧你就。”
齊九九摸了摸鼻尖,他可是比齊樂川更快的融入了新時代,或許,他真的沒有吹牛逼。
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吳山居門口。
聽說這是吳家二叔分給無邪的鋪子,里面的裝飾挺復古,店鋪里坐著一個男人在認真的玩電腦,聽到動靜,眼都沒移,“客人,您先隨便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東西。”
齊樂川打量他兩眼,長的有點呆,不是無邪。
她抬腳轉了一圈,這里的物件沒她小時候去的潘家園看的好,但這質量確實沒得挑,像真的一樣。
這看店的玩游戲入迷,她一時間無聊只能鑒寶玩。
“明清官窯瓷瓶,做的不錯,可惜是個假的。”
男人終于抬頭,他看少年穿著大褂,相貌卻是邪了門的絕色,一開口就說店鋪里的東西是假貨,他趕緊解釋,“看見那的牌子沒,假一賠十的好吧。”
齊樂川反問,“哦?你是店里的老板?”
男人搖頭,“我不是,我們老板出去了。”
她繼續看下一個,“唐代雙耳琉璃彩,仿的不錯。”
“北宋青瓷盤,紋樣仿的不錯,但不夠工整,假的。”
男人著了急,趕緊起身,“客人,咱不能進來砸場子,這樣,新進了一批銅錢,給您瞧瞧。”
齊樂川隨他過去,銅錢這種東西她更是一看一個準。
男人轉轉眼珠子,“要不,你去別家看看?”
她抿嘴,“你老板什麼時候回來?”
男人“嘁”一聲,坐回了原位,繼續掃雷,“原來是找我老板的,他的行蹤我也不知道,但平常都不會離開太久,我工資他又拖欠了一個月,嗐,我不管了,你愛砸場子你砸吧,反正又不是我的……”
他說一堆話一抬頭,店里已經沒了人。
他撓撓后腦勺,繼續掃雷。
出了吳山居,忽然又接到了小花的電話。
“你沒有找到無邪?下一步準備去哪?”小花像是每一步都知道。
這種感覺倒是沒讓齊樂川反感,小時候就知道解宇臣的故事,他八歲就坐穩了解家家主的位置,在做事上比他們同齡人要精明的多。
她一直都是自己做事,沒有章法可言,如今有人給她鋪路,她反倒是挺享受這種感覺。
“我準備在杭州玩上兩天。”她語氣很淡,似是沒什麼防備,倒真像是來旅游的。
解宇臣淡笑一聲,“我給你安排了住的地方,房子的具體位置和門上的鑰匙在車上。”
齊樂川開了車門坐進去,果然有鑰匙和紙條在車上,她一開始并沒有注意。
“還有,若是你想跟上無邪,哥也有辦法。”他繼續道。
她嘴角微揚,解宇臣對她并沒有威脅可言,但他這般行事,讓齊樂川不得不留個心眼。
這樣積極,除非是有利可圖。
“小花哥,你太明顯了。”她道,話也沒有攻擊力,像是朋友間的友好交往。
解宇臣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眸子微瞇,白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說過,你是我弟弟,我會滿足你的所有需求,包括給你找船。”
話點到這個份上,齊樂川失笑,解家這個哥哥,果然與小時候不一樣了,小時候滿身都是刺,現在收斂起來,倒是比那時更加危險。
“我用不著船,小花哥還是留著自己用吧,我在杭州玩幾天就回去了。”
“不用再考慮一下?”他道。
“不用。”她回答。
“那倒是哥哥強人所難了,玩的愉快。”他嘴角微勾,掛了電話。
齊樂川輕笑一聲,得了個便宜哥哥,就是有點磨人,總想安排她一波。
齊九九呆在血玉里養精蓄銳,沒有出現,應該是睡著了。
到了別墅區,齊樂川手里把玩著鑰匙,剛要開門,門卻從里面打開了。
“遲了一個小時,真夠慢的。”江為非倚著墻還在玩著俄羅斯方塊,邊玩邊吐槽。
“江為非?”她愣了一秒,“你是解語花的人?”
江為非痞氣的瞧她一眼,“開什麼玩笑?老子在道上鼎鼎大名,撬個鎖而已,怎麼就解家的人了?”
齊樂川多疑,特別是對人,畢竟也是用了江為非好幾年了,第一次見他出現在一個不該出現的地方,她自然懷疑。
“所以,下一步你要說給我安排了船只,要我跟上無邪。”她杏目對上他略帶痞氣的眸子,杏目眸底是一絲狠意。
不管江為非是誰的人,他踏出這一步就該暴露身份了。
江為非一驚,“你預判我?”
她眸子一緊,“你是三叔的人。”
這句是肯定句,江為非收起手機,并沒有反駁。
齊樂川轉頭要走,她可以查,但不能被三叔那個老狐貍牽著鼻子走。
把江為非放在自己身邊五年,她居然沒有察覺。
三叔知道她多疑,每次她要查的東西,都讓江為非一分不差的給她,所以信任也是一步步建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