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樂川手中握著靈木簪,在水中畫著泛著幽藍的光芒的驅鬼符。
她白皙的手指一彈,幽藍色的光朝禁婆擊去,一瞬間禁婆消失。
江為非松了一口氣,同時對齊樂川這人更是敬畏了一絲,這兄弟是越發的玄乎了。
打開石門,他們二人游了進去,因為有痕跡還是很輕易找到了耳室。
只是這一次,她的目的是尋找當年的痕跡。
她上了岸先敲暈了江為非。
恭喜江為非莫名其妙的又暈了過去。
齊樂川將血玉蒙上,先換了身衣服,還拿出了人皮面具,這張臉平平無奇,屬于扔在人堆里也找不到的。
是上次去新月飯店張日山給她的,說是必要的時候用。
江為非醒來時身旁換了一個人,他猛然起身,“你是誰?臥槽,我那絕色老板呢?”
齊樂川頂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面無表情道,“你說呢?”
聲音沒變,有些低磁,有時候江為非都覺得她在故意壓聲。
他反應過來伸手去碰她的臉,她躲開,他尷尬的收回手,道,“這面具做的不錯,挺真的,老板我剛剛上岸的時候被東西襲擊了,直接暈了過去,什麼情況?”
齊樂川掃視著耳室,敷衍他道,“是水里那鬼跟上了,已經被我打跑了,放心吧。”
江為非光明正大的換衣服,邊換邊絮叨著,“我這輩子沒遇上的鬼,今天是全遇上了,真夠滲人的,真不知道你家干這生意真不會被嚇死嗎?”
齊樂川不搭理他,手電筒照著耳室旁邊堆的瓷器,并沒什麼特別的東西。
換好了衣服,江為非默默背上兩個包,理直氣壯的,“往哪走?讓我跟緊你,我害怕。”
他個子有180,齊樂川只比他矮一點點,她手電筒照著那道墓門,先嚇唬他道,“想好了,從這進去里面可都是棺材。”
江為非心底當然是害怕的,但讓他一個人他更害怕,他催促道,“走走走,有你在我就不信今天我能被個鬼給嚇死。”
過了墓道直接進入了一間陪葬墓,棺材已經被打開了,一股子在空氣中飄著。
江為非十分嫌棄的捂上鼻子。
齊樂川手電筒往地上照,一個怪物映入眼簾。
江為非更是嚇得直接縮她后面去了,“好兄弟,擋住我,我害怕,這什麼鬼東西?”
手電打過去的光,掃視一圈,在東南角有一個蠟燭還在,她動作一頓,想起一個人,摸金校尉。
摸金的規矩,人點燭,鬼吹燈,雞鳴燈滅不摸金,在她的記憶中有個胖哥哥脖子里掛著摸金符,操著一口北京話,又逗又好玩,只是小時候沒來得及與他告別。
她抬腳上前幾步,江為非小心翼翼的跟著,也不敢開手電,就拉著她的衣角往前走。
地上黏糊糊的一地,像是水,江為非從進來那張痞帥的臉都如同吃了一斤蒼蠅。
“地上這是什麼?”他問。
齊樂川掃了一眼,語氣平淡道,“人油。”
江為非原地跳腳,暴躁至極,“我服了啊操。”
她照向地上的尸體,突然惡趣味上頭。
“你看地上那尸體,六個頭,十二只手,你說古代這樣的怪物能長這麼大嗎?”她語氣陰森,帶著調侃之意。
身后的江為非已經閉上眼了,他自我催眠道,“眼不見為凈,看不見就不怕,看不見就不怕……”
他越是這樣,齊樂川越是覺得好玩。
“睜眼,給你講點知識點,要考的。”她嚴肅道。
江為非整個人都不好了,活了二十多年,他現在整個人都僵著,眼珠子不敢亂看。
“這個棺是金色楠木,這種高規格一般是藏尸棺,所謂養氣藏尸就是指,一個墓里有兩個風水極佳的棺位,一個葬墓主人,另一個要放一位與墓主人有血緣關系的人,這棺材還要與墓主人的一模一樣。”
江為非作為一個硬漢,今天他的形象是不要了,不對,他從來就沒有要過。
他狹長的眸子盯著地上的尸體,為什麼他覺得這玩意兒會動,他指指尸體,一時間說不出話,“這……這這……會動。”
齊樂川手電筒照過去,順道塞江為非手中一道符,“拿好了,它若是站起來,你就貼它額頭上。”
江為非心肝亂顫,“好兄弟,別嚇我真的。”
她勾勾嘴角,抬腳走過去,真是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突然從尸體里伸出一只鬼手,手臂上是白色的絨毛。
江為非是真的要撅過去了,他是真的怕。
那少年也是有事真上,手執一支靈木簪,實打實的出手。
還不忘給他說,“這玩意兒叫白毛旱魃,成精了都,這棺材的風水格局被破了,你去看一眼棺材里面。”
江為非邁著有些抖的腿過去,低頭一看是個大洞,他道,“是是……洞口。”
齊樂川一腳踹開白毛旱魃,瀟灑的朝他一笑,“那個叫盜洞。”
她臉上戴著人皮面具,本該平平無奇,可不知怎的,壓根掩蓋不住她獨特的氣質。
第100章 初遇鐵三角
白毛旱魃速度很快,一身白毛,青黑色的皮膚刀槍不入,動靜太大,齊樂川一道幽藍色的八卦陣壓在了它頭頂。
她推了一把江為非,道,“快溜。”
他正腿軟一頭栽進了盜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