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樂川嘴角抽了又抽,以毒攻毒她明白,搞只活的,是想讓蛇一口咬死她嗎?
姜大爺“喲喲喲”三聲,趕緊把蛇撈出來,“抱歉,手滑了,手滑了。”
張日山與張啟靈默契的后退一步。
那熱水碰到那些毒物散發著一股子惡臭,簡直要了命了。
齊樂川鼻子一嗅,道,“副官,哥,你們別這麼明顯好不好?”
張日山伸手一擋,“并不是,我還是愛你的,但你先泡完再說。”
姜義開心的像個孩子,“蠱毒首先就要以毒攻毒,來,伸出手腕,讓小紅來一口。”
說著姜大爺捏住了紅蛇的腦袋,露出了鋒利的毒牙。
齊樂川伸出手腕,絲毫不慌,那也是不怕死的一號人物。
姜義倒是對這少年刮目相看,長的挺小白臉的,雌雄莫辨,像是大戶人家養出來的公子哥,沒想到做事如此狠厲,對自己也狠。
小紅咬了一口她的手腕,留下兩個洞洞,滲著血。
姜大爺覺得后腦勺有點涼,他揉揉后腦勺,這是哪來的陰風?
最后姜大爺吩咐道,“這藥浴要泡夠三日,每天早上六點起來泡夠兩個時辰,過了這三天到下一個療程。”
都吩咐好了,老頭,張啟靈他們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齊樂川看了一眼張日山。
張日山剛要開口,姜大爺比他更快,老頑童眼一瞇,“跳進去泡啊,這可都是我珍藏已久的好東西,都是大男人害什麼羞?”
張日山趕緊阻攔,大什麼男人,一個女孩子可不能讓別人給看光了。
“姜大爺,有事找您聊,讓她自己泡著吧,她臉皮薄。”張日山說著拉著姜大爺往外走。
副官快走到門口了轉眼一看張啟靈還在,又轉過去勸前輩,“走了走了,大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張啟靈又看了一眼那水,黑色的,散發著臭味,然后他抬腳往外走。
走到門口,齊樂川一把扯下血玉,拋了過去,道,“日山爺爺,把這小鬼也帶走。”
血玉里的小鬼不屑,他可不稀罕看。
張日山接住,給她帶上門。
齊樂川從里面反鎖,走到浴桶前一陣搖頭,這味兒比尸臭味還重,她堵上鼻孔,看了看剛剛小紅咬的印子,已經發青發黑。
既然到了這一步,她還是老實泡了藥浴,兩個時辰猶如要了她的命,身體一會冷一會熱的,冷熱交替,氣息很不穩。
門外齊九九感知到了,便散發出氣息,護住她的命。
姜義并沒有提,這藥浴若是身子骨弱的可能有些禁不住。
姜義看齊樂川不像是身子骨弱,所以沒說。
其實,齊樂川早產,生下來身子骨就不好,不過是長大后注意養生,才調養的不錯。
但不管怎麼說,當初都傷了根本。
張啟靈在門外等著,時不時看一眼。
張日山與姜義扯了幾句便回來了,還是得守著小樂川,不然不放心。
這邊他們安靜等著,姜家拆了那座山神廟,將人皮帶了出來,姜義主持大局出面去了警察局。
他既然說了此事管到底,那定能做到。
警察局的小局長姓盧,是個年輕人,因為得罪了上級才被分配到了寨子里做官,不過是千戶人家,平時也沒什麼大事,只是冒出的人皮案,讓他頭疼。
這姜大爺一說接,倒是讓他省心了,他表明警察局一定配合姜家查案,勢必揪出兇手。
過了兩個時辰,齊樂川腳底下有些發虛,小紅咬她那一下也夠上頭的,從惡臭的藥浴里出來,她就去浴室又洗了個澡,一來二去的已經到了快中午。
他們三人這在院子的一角,還算是安靜,到了中午姜家人給他們送飯,姜大爺抱著他的小孫女也來了。
齊樂川泡過藥浴后后精神狀態比前天要好,張日山對這老頭也尊敬了幾分。
“我思來想去,輾轉反側,想了許久,我這乖孫女是你們救的,那就是與你們有緣,不如你們給她取一個字。”姜大爺提議道。
小家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張啟靈,倒是不想在姜大爺懷里呆,扒拉著要往張啟靈懷里去。
張啟靈一臉冷漠,看都沒往那看一眼,只是望著一個地方在發呆。
齊樂川勾勾唇角,“小家伙笑起來這麼暖,就取一個暖字吧,小名就叫暖暖。”
姜大爺面色一喜,“好,就取暖,她那一輩兒的字為祁,就叫姜祁暖。”
小家伙嘻嘻笑了,她好像很喜歡這個名字。
殊不知后來這個小家伙頂著這麼個名字縱橫苗疆無對手,橫行霸道,像是個土匪頭子,當然這是后話。
嘮了一會兒家常,姜老頭說那人皮案的兇手還沒出現,怕是收手換地方了。
張日山擰眉倒是不贊同,“那洞里有大大小小二十三具人皮,他應該是有目的的行兇,姜家先一步收走了人皮,他一定還會找過來。”
齊樂川杏目微閃,“根據奇聞異事上記載,野史上有一個殘暴不仁的將軍,帶兵打仗為震懾敵軍,便將俘虜的人皮剝下做成了人皮燈籠,掛在了樹林里,敵軍再來犯時,先被嚇了一條。”
“這有什麼關聯?”姜大爺問。
“聽說用二十四個人皮燈籠,就能打開通往地獄的道路,可通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