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送解語花回了首都,這活算是結束了,然后一改方向就去了豫州。
張日山沒有著急離開,就在齊家老宅住下了,每天喝喝茶,看看書,好不自在。
直到,齊樂川坐著火車與黑瞎子偶遇,她翻著書,手上捏著訣,一旁有個老大爺嫌她神神叨叨的早就換了位置走了,剛好黑爺就坐下了。
“川兒,好巧不巧的,黑爺陪你走這一趟如何?”黑瞎子笑道,笑的一臉寵溺,這乖小孩越大越招人喜歡。
齊樂川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像是算到了,“日山爺爺給了你多少錢?”
“笑話,自家人談錢多傷感情。”黑爺還清高起來了,順手就去揉她的發絲。
齊樂川抬眸看他一眼,又垂下眸子繼續翻書,“看來是給的價位低了。”
黑爺嘿嘿一笑,這小子都知道還問什麼。
二人到了商都東站下車,現在快入夏還不算熱,下車后有許多出租車司機熱情的開口詢問,“小伙子,走不走?”
“不走,謝謝。”她禮貌回答著。
齊樂川空著手,黑爺在她后面拖著行李箱,二人只是換乘一下,在這里又等了兩個小時。
黑爺不理解,“明明能直接到神都,你換乘做什麼?”
她瞇著眼往四周看,“日山爺爺找人盯了我一路,得把人甩掉,不然我全身不舒服。”
“得了吧你。”黑爺說著,果然看到四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四處看,他趕緊低下頭,“川兒,這看著不像張百歲的人,這都是練家子,請的道上的。”
齊樂川低頭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她壓低聲音道,“我去把他們解決掉。”
黑瞎子拍拍她的肩頭,“小八爺,給了錢了你就是我的雇主,看好行李,我去干掉他們。”
她還沒動,黑瞎子張揚的走去了廁所,那幾個黑衣人就跟著他去了。
幾分鐘后,黑瞎子瀟灑的走了出來,還洗了手,十分精致,出來后發現行李在,川兒人不在了,他左右看了幾眼。
那小子走路吊兒郎當的剛從外面進來,二人相視一眼,比了個手勢,都已經解決了。
上了車之后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有專車來接他們,直接就去了考古墓室的現場。
墓就在黃河邊上,靠著水源,入眼都是黃沙,這一片被保護起來,墓底下土質疏松,每挖掘一些都是一個大工程。
他們到達之后,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戴著帽子和老花鏡,他叫解珺,身體還不錯,見他們來也是趕緊迎上來,還握對了手,“你就是齊家的小八,長的真不錯。”
齊樂川詫異,“您認識我?”
“不認識,但副官說你和你爺爺一樣,這不一眼就能看出來。”解珺笑道。
那可是與當年的齊八爺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穿著大褂還會算命,出了名的小神棍。
解珺說著把他們帶到考古工程進展前,道,“都是專業人員,就不繞關子了,這里從發現到現在已經發掘了三天,古物倒是不少往外取,但發生了一件怪事。”
“有多怪?”她歪著腦袋詢問,這底下倒是有些陰氣,不過這些天人來人往這麼多人,早就消散了。
解珺聲音稍小,“我底下的學生說他晚上看到了鬼尸,這里鬧鬼。”
齊樂川抿嘴,“解爺爺,這墓室哪有干凈的地方,考古工作者看到一些無法解釋的事情也無可厚非。”
“話是這麼說,但我那個學生,今天早上暴斃了,七竅流血而亡,那是橫死的。”
解珺說著手還握緊了一旁的欄桿。
齊樂川默默掃視一圈,這里目前沒什麼古怪的,這些學生也只是從土里挖掘出古董然后進行清理和復原。
解珺大致給他們說了一下,然后就先讓他們回住處休息去了。
死了個人這麼大的事竟然沒一點消息傳出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壓的。
住處是離墓不遠的營地,他們暫時都住在這里,里面倒是還像樣,什麼都不缺。
黑瞎子沒進自己的帳篷,在營地看一圈,然后轉身去了齊樂川那。
他進去時臉色凝重,“川兒……”
剛喊一聲,忽然一只鬼手捂上了他的墨鏡,那小鬼突如其來的嚴肅,“在換衣服。”
黑爺退了一步直接出來了,“不好意思,唐突了。”
后,他一伸手就拎著齊九九的領子出來了。
“小鬼,你呆里面干什麼?”墨鏡下的眸子都在瞇著。
齊九九輕哼一聲,傲嬌道,“當然是特權。”
黑爺皺眉,松開他環胸哼一聲,“特什麼權,過來吧你。”
齊九九撇嘴。
齊樂川脫了大褂換上了考古時統一穿的衣物,她出門后見一人一鬼在帳篷口蹲著,眸中帶著笑意道,“久等了。”
黑瞎子起身,忙拉著她道,“你跟我過來。”
說著,二人貓著身子往一個大帳篷里看去,里面放置了一個棺槨,還有人把守著,這人身材魁梧,看著就很能打,而且看他面相應該是個野生考古工作者,多半是解珺的人。
看了有一會兒,齊樂川沒明白,“然后呢?”
黑瞎子拍拍她的肩膀,讓她往回走,邊走他邊壓低了聲音,“川兒有時候你的腦子就是轉不過彎,剛剛解家那老頭怎麼跟你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