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樂川邊走邊回憶道,“他說剛從土里發掘這些古物,還沒碰到主墓室和陪葬墓,沒遇上什麼棺槨和死尸,所以不信任他學生口中的鬼尸。”
她眸子一暗,“他在騙我?”
“多半是了,我剛剛看到里面不止一個棺槨,旁邊還有一個小的,剛剛這守門的不在,我看的很清楚,看棺槨尺寸應該是個孩子。”黑瞎子分析著。
他們回到帳篷后。
齊樂川怎麼都想不明白。
她左思右想,捧著下巴,“他這快把人家一家都聚齊了,說還沒挖到主墓室,目的是什麼呢?獨吞?”
“可是他若是真為了獨吞還上書一封找什麼九門,怕死?”齊九九順著她的思維接話。
“怕死?怕死還找什麼古汶候墓,在家養老得了,難不成,長生?”她理性分析,人老就別折騰這句是實話。
回到長生的話題上,終歸是讓齊樂川沒有想到的。
黑瞎子擦著刀,散漫的接話道,“長生?這個符合,老頭想多活幾年可以理解。”
這麼一討論,還清晰多了。
休息到了下午,解珺帶他們二人吃飯,還將他們介紹給了他的幾個得意門生。
這大學專業選的好,下斗遇鬼跑不了。
這相處下來,解珺心態還挺年輕的,底下的學生還都是高材生,對古文物修復都很精通。
一群沒毛病的人在一起,齊樂川越發懷疑,解珺可是說過死了一個學生,他們年紀相仿應該都認識,怎麼沒一個害怕的。
直到中途齊樂川去打熱水,碰到了一個小姑娘,她頭發挽成丸子,模樣也干凈清純。
四下無人,齊樂川就試探性開口,“唉,同學,我聽說這里死了人,你們怎麼都不怕?”
小姑娘拎著水壺,怪異的看她一眼,“這墓里可都是死人,做考古工作者心理素質不行可做不了。”
說著小姑娘還十分鄙夷她,以為她是怕鬼。
齊樂川揉揉后腦勺,奇了怪了,他們好像不都知道死了人,這解珺是怎麼糊弄過去的?
入夜,四周安靜下來,齊樂川輕手輕腳的出了帳篷,黑瞎子就在外面等著她,二人鬼鬼祟祟的進了古汶候群墓。
除了今天來時見到的這塊區域,里面的還沒有挖掘,靠近里面竟然是石壁,齊樂川嘴里叼著手電,手上拿著刀在上面劃出一道痕跡。
黑瞎子在前面探路,他不需要手電筒,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可亮著呢。
齊九九賴在血玉中不出來,他說要休息,齊樂川懶得理他,一只鬼一天天還是個事逼。
沒走多久墓道變寬了許多,前面有一道石門,石門兩旁放了兩碗水,碗底下沉了一半都是沙子。
看樣子是有人故意放這的黃河水。
她沒有打開石門,就上手摸了摸,道,“這道門后面陰氣太重,多半是陪葬墓,這兩碗水是為了鎮壓陰氣放的,是行家,約莫著是解珺,解家老一輩也是干這種工作的,不過是從解九爺那從了商。”
解九爺的父親當年可是對風水之術頗有研究。
黑瞎子蹲下查看那碗中的水,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在鼻尖嗅了嗅,忽而皺眉,“有種奇怪的味道。”
齊樂川回眸,嫌棄之色盡顯,“那是棺材板上滴下來的水,能不怪嗎?”
后者甩甩手,隨意往石壁上一抹,吐槽道,“你不早說。”
用尸水封門,解珺什麼路數?
齊樂川手中把玩著簪子,這道石門考古隊已經觸及到了,但是因為進程,他們都聚集在外面的側墓室,那側墓室里有幾件好物件,書畫居多,不過因為年份,早就腐爛掉了,有些精修過的古畫考古隊在盡力修復。
這樣一來,完全拖住了進程。
“黑爺,你說,他們進去過沒?”她問了一句。
黑瞎子向來是個專業人士,他在石門上多看了幾眼,上面有小痕跡,不過好似被人拿什麼東西打磨過了,有些不太清晰,“仔細看看吧小子,這上面被人撬過,應該是同行。”
他剛一說,齊樂川整個人都要趴在石門上了,手電筒照著這才看清上面有痕跡,“好眼神啊黑爺,那這上面的痕跡什麼路數?”
“路數?” 他頓了一下,“倒斗這一行的路數多了去了,看這痕跡應該是新的,說不定就是解珺那老頭干的。”
她起身嘖了一聲,“怪了,日山爺爺找到這個活真夠怪的,我還想著一周內搞定從這去巴乃,看來得多留幾天了。”
石門上的雕刻手法也是奇怪,一邊手法重,雕刻的紋路鋒利,一邊手法略輕,紋路柔和。
黑瞎子淡笑一聲,“還想著去巴乃呢,老百歲不就是想拖住你。”
是啊,她心里如同明鏡似的,但長大了總不好去違背長輩的意愿,她只好先搞定后去巴乃,但沒想到第一天可就給她玩了一出頭腦風暴。
第257章 陪葬坑
突然有了動靜,齊樂川反應迅速關掉了手電,黑爺拉她一把,二人躲進暗處,那是一個狹窄的墓道,里面不過兩米的距離,往里走卻是死路,二人忽視了入口處的危險二字。
齊樂川手掌觸碰到石壁感覺格外的冰冷。
黑瞎子將她護在身后,警惕起周圍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