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練武根本就不像她想象中的仙氣飄飄,或者快意恩仇、執劍江湖。
她現在別說飄,連走都走不了。
每天不光要跑步,還要撕腿,那種仿佛要將人劈成兩半的疼她再也不想經歷了。
而柳萋尋將手機離自己的耳朵遠了些,心情頗好的聽著她撕心裂肺的哭聲。
果然熊孩子就是欠收拾,以前想讓她叫聲姐,那可比登天還難。
哪怕自己是給她錢花的金主,也沒見她有多尊敬。
而現在這聲姐不也喊得老老實實心甘情愿麼。
又聽她哭了一會兒,柳萋尋才慢悠悠地開了口。
“妹妹。”
她這個稱呼一喊出來,柳依依下意識的抖了抖,直覺告訴她,她可能要完。
果然柳萋尋接下來的話,讓她逃離武校的希望徹底破滅。
“當初是你要死要活,想要去武校,甚至還因為去不成武校跟我玩叛逆,現在我如你所愿將你送去了,你又開始和我哭,做人呢不能這麼善變并且沒有毅力,當初我們可是約好了的,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要給我堅持學下去,所以想讓我把你帶回來,做夢!”
柳萋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柳依依愣了兩秒鐘,然后爆發出了更大的哭聲。
她哭到打嗝,握著手機給最好的姐妹打電話,希望小姐妹能救她于水火之中。
蔣媛今天沒有去上學,而是窩在家里生悶氣。
昨晚柳萋尋當眾將她的心思喊破,她現在看見有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就覺得她們是在議論自己,所以干脆連門都不出。
而最可氣的是爸媽在知道她的心思之后,不但沒有支持她取代蔣月嬋那個蠢貨,反而明里暗里的警告她,季安只會是她的姐夫,讓她不要再動其他心思。
去她的姐夫,他只能是她蔣媛的丈夫!
可是再一想到季安的母親約蔣月嬋出去喝下午茶了,她是又生氣又難過。
她到底哪里比不過蔣月嬋那個蠢貨,居然連季安的母親都更喜歡她。
她正越想越委屈,眼見就要掉金豆子的時候,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她不耐煩地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柳依依。
難不成她知道了昨晚宴會上發生的事,所以現在來質問她的?
她想了想現在的情況,她還沒有成功的引起季安對她的興趣,并且處境比之前還要艱難。
所以她還要靠柳依依來掌握柳萋尋這個大情敵的動靜,畢竟昨晚季安對柳萋尋的態度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她暫時不能和柳依依翻臉。
她飛快地想好了對策,果斷地接起了電話,然后捏起嗓子準備搶先認錯,然后再賣賣慘,表現一下柔弱。
可她沒來得及開口,電話里傳來的痛哭聲就將她鎮住了。
她滿臉懵逼,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就柳依依那個性子,要是知道自己一直暗戳戳的想要挖她姐姐的墻角,不是應該直接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嗎?畢竟她雖然平時不待見她姐姐——柳萋尋,但是那也僅限于她自己罵,要是有人敢跟著她一起罵,她能反手就給那人一巴掌。
而現在,她沒暴走,反而哭成這樣是幾個意思?
不過蔣媛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因為柳依依一邊哭,一邊將事情亂七八糟的講出來。
雖然她說的亂,但是蔣媛的腦子好用,拼拼湊湊算是明白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所以這時柳依依終于得償所愿,被柳萋尋送去武校學武術,結果發現學武術和她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她吃不了這個苦,所以決定放棄,想要讓柳萋尋將她接回家,但是被柳萋尋拒絕了。
于是她又打電話給自己,想要讓自己將她接出去。
蔣媛嘴角抽了抽,她算是知道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她要是柳萋尋,她也不接人回去。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自己選的路跪著也得走完!
只不過她當然不能這樣回復柳依依,她準備開口安慰一下她,不過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于是已經到嘴邊了的安慰的話。變成了詢問。
“依依,你現在是住校嗎?”
柳依依聽到她的話,頓時哭得更慘了。
她抽噎著說道:“媛媛,你不知道這個義天武校有多變態,他們是全封閉式院校,一個月居然只放兩天假,你敢想……”
她后面又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學校有多不好,多變態的話,而電話這頭的蔣媛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她現在臉色難看的很,柳依依被送進了這種封閉式武校,一個月不過才能出來兩天,那她根本沒有辦法再當自己收集柳萋尋動態的情報中心,結交她的意義已經沒有了。
不過要是她真的把人接出來,重新送到柳萋尋身邊呢?
她這樣想著就開口問道:“依依,我把你接出來之后你住哪兒呀?”
柳依依想都沒想直接說道:“當然是借住在你家呀,我不能回去,不然我姐一定會把我重新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