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嚨,眼里一片恍惚。
還有不到一年半的時間,現在她的喉嚨里應該已經病變了吧。
柳萋尋將手放下,自嘲般的笑了笑。
一個將死之人談什麼雄心壯志。
就在這時,她家門鈴突然響了。
柳萋尋有些意外,都這個點兒了,誰會來她家?
她湊近貓眼向外看,然后臉頓時冷了下來。
她轉身就走,壓根沒有開門的意思。
可下一秒,門上就傳來摁密碼的聲音。
柳萋尋猛地反應過來,撲上去想要將門反鎖,但她終究是慢了一步,門被打開了。
而她沒剎住車,直直的撲進季安的懷里。
季安壓根沒想到居然有這樣一份大禮等著他,他下意識的摟住柳萋尋,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
而柳萋尋整個人都要炸毛了,她剛準備將他推開,可下一秒她就被封住了嘴。
她瞪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季安,甚至連對方那忽閃的眼睫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嘴里彌漫著一股酒香,但不是她今天晚上喝的那種酒。
過了半天,柳萋尋才猛的反應過來。
她掙扎起來想要推開他,但是卻被他一把攥住手腕,狠狠的摁在墻上。
這次的吻一點都沒有之前的溫柔,仿佛因為她的反抗,徹底打開了他體內的狂躁。
“嘶……”
柳萋尋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覺得嘴唇生疼。
媽的,季安是屬狗的麼,怎麼還上嘴咬?
似乎是血腥味喚起了季安的神志,他慢慢的松開了柳萋尋,看向她的目光專注而柔和。
“等我。”
他說完這句話,拉開門轉身走了。
柳萋尋:???呸,渣男!等你個屁!
季安走了,柳萋尋也回過神了,她二話不說立馬掏出手機給家裝公司打電話。
好在家裝公司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預約好了明天的上門換鎖服務,柳萋尋趕緊將門反鎖起來,這才放心的回到了臥室。
可是躺在床上的她卻是怎麼都睡不著了。
只要她一閉眼,季安那張放大的臉龐微微顫動的睫毛就會出現在她眼前。
她猛的坐起來,臉上寫滿了懊惱。
最后萬般無奈的她,干脆起身換上運動裝,上跑步機跑了足足一個小時,將自己累癱在床上,這才暈暈沉沉的睡過去。
第二天清晨,她又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她費勁的睜開眼看了下來電顯示,果然是何書帆。
她抓著手機閉著眼,痛苦的在床上打了個滾兒。
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起電話。
“我說這部動漫不是已經完成了嗎?怎麼你和錢導還要吵?”
電話那頭的何書帆:……
“柳總,這回和錢導沒關系,我剛將咱們的動漫送審,但是對方的態度有點不對勁,我拜托人幫我問了問,你是哪兒得罪了蔣家?”
何書帆的話終于喚醒了思想還在沉睡的柳萋尋。
她猛的睜開眼,從床上爬起來。
“怎麼回事?你詳細說。”
“我想著快些出結果,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跑到這邊來送審,但是對方的態度很不對勁,用一種敷衍,滿不在乎的語氣讓我把這部片子放那兒就行,我當時以為這是在暗示我們該孝敬了,所以我就說請對方去嘗一家私人餐館,這個意思大家都懂,但是對方拒絕了,并且毫不留情的讓我趕緊走。
有些話沒法放在明面上說,所以我只能離開了,然后拜托朋友幫我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對方只說了兩個字——蔣家。柳總,你看這件事兒該怎麼辦?要不要我們請蔣家那位大小姐吃個飯送個禮?”
柳萋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不用,你繼續做下一階段的準備工作就好,這件事我來處理。”
柳萋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她伸了個懶腰,從床上下來,表情淡定極了。
蔣月嬋出手著實在她意料之外,她還以為她已經長記性了。
不過蔣月嬋出手倒是比她想象中的情況要好對付,因為她之前已經做好了被龍章澤打擊報復的準備,畢竟那位可是出了名的記仇小心眼兒。
她洗漱好,拿出手機給蔣月嬋打了個電話。
蔣大小姐也是一位能浪的主,昨晚和一群小姐妹嗨到凌晨三點才睡,睡得正香就被一個電話給吵醒了,大小姐的起床氣兒頓時上來了。
她連來電顯示都沒看,拿起手機就罵道:“是不是有病,大清早的打什麼電話!”
她說完就準備掛斷電話,但是下一秒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她瞬間驚醒。
“喲,蔣大小姐火氣夠大的,我還以為你背地里陰了我一道,會心情頗好呢。”
蔣月嬋瞇了瞇眼,慵懶的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散財童子柳總啊,聽說柳總昨天開了慶功宴,現在不在家睡覺,給我打什麼電話。”
柳萋尋的表情半點沒變:“我這不剛接到我們影片被卡的消息就趕緊給蔣大小姐打電話了,我手里有兩條特別勁爆的八卦新聞,不知道蔣大小姐有沒有興趣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