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莜莜,看樣子上次的教訓沒能讓你長記性,你現在居然還敢來騙我?”
他的話成功的讓夏莜莜回想起之前在那個地下困獸場所經歷的一切,她現在身上還留著幾道疤。
夏莜莜的臉色發白,手指都在輕輕顫抖。
“季二爺,騙人的不是我而是柳萋尋,她根本沒有流產,你也可以好好想想,如果她真的流產了,沈天霞真的只是被拘留一個月那麼簡單嗎?并且如果不信我說的,你可以派人來美洲這邊查一查,我是在美洲見到她的,不過我得提醒季二爺一句,你要是想徹底杜絕后患,那一定要抓緊時間,因為小季總也在計劃籌謀,只不過他只想手中握著可以威脅季安的人質,并不想做絕。”
季霆的眼睛瞇了起來,看樣子自己真的是轉運了,好消息一個接著一個,現在都不用他浪費力氣,季江霖的消息就主動送上了門。
不過季霆也并沒有露出馬腳,讓夏莜莜看出來他還想要季江霖的命,畢竟夏莜莜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得了便宜還賣乖可是她的拿手好戲。
“我會去印證你話的真假,現在先說說你的條件是什麼。”
經歷過這麼多事情,夏莜莜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天真愚蠢的人了。
“我可不敢和季二爺談什麼條件,并且今兒也查證過后,對柳萋尋和那個小不點出手也是在幫我,我自然不能那麼不識趣,不過我還真的只有一樣請求,那就是季二爺以后高抬貴手,放我一馬。畢竟從各個角度來看,我也還是有合作的價值的。”
季霆聽到她的話,眉頭舒展開,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神色。
“夏小姐是越來越聰明了,我就喜歡和聰明人合作。”
夏莜莜聞言長舒了一口氣,知道他這麼說就算是答應了自己的要求。
“那祝我們以后合作愉快,我這邊已經很晚了,就先去休息了,季二爺后續確定好要做什麼,可以隨時給我電話。”
季霆淡淡的答應了一聲,然后掛斷了電話。
夏莜莜將手機放下,重新躺到床上,盯著天花板,心情是無法言說的愉悅。
這種愉悅感甚至讓她忽略去想她現在究竟在做了多惡毒的事。
或者說,她早在潛意識里承認了自己惡毒,只是在一些人面前她還必須要偽裝。
夏莜莜一夜好眠,同樣好眠的還有柳萋尋。
她并不知道馬上又有人要對她出幺蛾子了,她和朱玉逛了一天,收獲了一堆戰利品,現在睡得正香。
第二天還是桑妮把她從床上拽起來的。
柳萋尋起床后先親了親柳新生,這才去洗漱。
她一邊洗漱,桑妮一邊向她匯報昨天晚上柳新生的情況,這是每天的固定模式。
只不過今天桑妮說完昨天晚上柳新生的情況后,開始吞吞吐吐。
柳萋尋看到她這模樣就知道還有其他事,她擦干臉沖著桑妮抬了抬下巴。
“說吧,什麼事兒?讓你這麼為難。”
桑妮猶豫了片刻,到底開口說道:“是羅伊先生今天早上來了電話,讓我幫他轉告您一聲。”
柳萋尋抹護膚品的動作頓住了。
她轉過頭看著桑妮,語氣十分平靜,但是桑妮卻莫名的抖了下。
“羅伊先生讓你轉告我什麼?”
桑妮小聲說道:“羅伊先生說,他的耐心很有限,不知道柳小姐有沒有考慮好,要是柳小姐考慮好了,他很樂意出手幫您解決那些小雜魚,要是您不樂意,他不介意用……”
桑妮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甚至都聽不清了,因為她看到柳萋尋的表情越來越瘆人。
柳萋尋將護膚最后一步的面霜拍到臉上,然后才緩緩開口:“怕什麼,到時候承擔我怒火的又不是你,所以說吧,我要是不樂意,他要做什麼。”
桑妮見她沒有遷怒的意思,這才敢說出口。
“羅伊先生說,您如果不樂意,他不介意用強的。”
“呵,他以為在美洲他就能對所有人為所欲為?并且他女婿的事情還沒處理好,他就開始想造個繼承人的事,還真是精力旺盛啊。”
桑妮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多說一句話。
柳萋尋回到臥室,換上出門的衣服,對著一頭霧水的桑妮說道:“去準備輛車,我要出門,新生今天交給玉姐。”
桑妮以為她是要去見羅伊,所以并不敢多問,而是急急忙忙的去聯系醫院的后勤部門趕緊準備好車。
十分鐘后,柳萋尋表情肅然的坐進車里,對著司機吩咐道:“去種花國大使館。”
司機愣了下,不明白對方好端端的去什麼大使館,不過這不是他應該管的事情,他只是個小司機。
所以他迅速的反應過來,然后發動了汽車。
柳萋尋坐在車里閉目養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以及來自羅伊的威脅,她有些搞不懂,這些人活著不好麼,為什麼非要不停的作死。
并且他們是哪里來的自信,覺得他們可以和一個國家的法律對著來。
還是說這群人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在面對他們的威脅只會傻乎乎的硬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