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進宮這麼久,越發覺得謝念瑤的性子根本適合在宮里。
在這深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有一日謝念瑤要是死了,那自己定然也會落得尸骨無存的!
上一次除夕,因為事情敗露,謝念瑤毫不猶豫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頭上。
那個時候若不是宮外恰巧出事了,皇帝顧不上,她毫不懷疑自己真會被賜死。
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在這皇宮里!
甜杏低垂著眸,突然想到,昨夜衛宴洲似乎也是歇在了臨華宮....
“你再說一遍?”謝念瑤不解恨,還攥著她的頭發拎起來發狠:“要本宮去討好誰?啊?”
“我錯了,娘娘我錯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啊——!”
甜杏被狠狠地摔在地上,額頭磕在地上,流了一臉得血。
看見血,謝念瑤似乎才解恨一般,撤了手。
甜杏癱軟在地上。
等到謝念瑤進了屋,她才從地上爬起來,一路出了鳳鸞宮,去了御膳房——
第76章 巴不得他與別人生孩子
程寧被扶著上了鑾駕,里面早已坐著衛宴洲。
她原本有自己的車駕,可是臨上車了,衛宴洲身邊的人來請,要她過來。
即便上了車,程寧也離衛宴洲遠遠的。
她心有余悸,每次侍寢之后就感覺沒了半條命。
衛宴洲平素看起來一張禁欲又冷情的臉,可到了床上完全不是那回事。
她身心俱疲地靠在車壁上打盹,心里有氣不想理人。
偏偏衛宴洲不準備放過她。
他像一只被喂飽的巨型貓類動物,挪過來抓著得程寧往懷里摁。
“我勸你別動我,我腰都快斷了!”程寧閉著眼,語帶威脅。
“是麼,誰叫你昨夜不好好配合。
”衛宴洲的大掌貼在她腰側,上下揉動著。
程寧瞪了他一眼,想起昨夜,她面上一陣陣發燙。
她將他的手拍走:“你到底....哪里學來的?你以前很正經一個人!”
床笫之歡就算了,最近衛宴洲越發過分,他竟然有些奇奇怪怪的姿勢要程寧配合!
程寧當然不肯,但是打又打不過,最后只會被欺負得更慘。
清早醒來嗓子都是啞的。
“正經?”衛宴洲嗤笑:“朕可沒說過。”
這種事本就是無師自通。
而且程寧自己不知道,被逼得雙頰酡紅的模樣,有多誘人。
有時候受不住抱著衛宴洲脖子,還會像只貓兒一般輕蹭,嘴里小聲地討饒。
那種時候衛宴洲總會覺得,程寧就是他的,全身心地在他手里,不止有他一個人沉淪在浴望里。
因此他越發喜歡將程寧往狠了逼。
但是醒來看見程寧滿臉疲態,也會后悔。
下次又繼續忍不住,如此反復循環。
他又覆上手去,將程寧半攬在懷里,總覺得自從除夕受傷之后,程寧乖得過分。
這個把月沒有惹他生氣,也沒有背著他搞什麼小動作。
也因此,二月開春,程家的事他一直按下不表。
朝堂上也沒有人提。
李氏剛被處決,謝氏自顧不暇,其他的,是看不出衛宴洲現在正寵程寧。
并且新皇帝做事向來都有自己章程在。
經過賦稅改革和李氏走私的事情后,再也沒有人敢隨便猜衛宴洲的心思了。
他六親不認,朝臣們可都是有家室的。
杠不起。
程寧昏昏欲睡,衛宴洲的懷抱很溫軟,靠著確實比車壁好受多了。
她沒有再掙扎。
衛宴洲看她的睡顏,看著看著就想親下去。
雙唇剛要相觸,門簾卻被挑開了。
王喜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他叫苦不迭,誰知道兩位主子在鑾駕上還折騰。
程寧無語了都,王喜嚎的跟他們怎麼樣了似的。
她推開衛宴洲坐起來,伸手去接王喜手里的藥:“給我。”
原來是今天的避子藥還沒喝,王喜向來仔細,不會漏的。
她喝慣了,倒也不覺有什麼。
只是衛宴洲面色陰沉地看她,突然出聲:“苦不苦?”
苦。
程寧喝了幾口,碗底還有一些,她起了戲弄的心思:“陛下嘗嘗不就知道了?”
王喜表情大變,想要阻止卻來不及了。
他家陛下果斷地就著程寧的手將碗底的藥喝完。
程寧:“......”
這可是避子藥!
她只是想要激將衛宴洲而已,也不是真的要他喝。
畢竟除了她,誰都適合給衛宴洲生孩子。
這一口喝下去,得斷送幾個龍嗣吧。
她將遞給王喜。
“怎麼?朕喝了你又不高興?”衛宴洲掐住程寧的下巴,抬杠:“沒有這樣的道理吧愛妃?”
“我只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程寧拍他的手,但是拍不開:“你登基快半年了,嬪妃也有幾個,可是始終沒有子嗣。”
剛才喝避子藥喝的這麼果斷,讓程寧覺得,衛宴洲根本就不在乎有沒有孩子。
他去過離月宮幾次了,也沒聽歐陽曦跟她一樣喝避子湯。
可歐陽曦也沒懷上。
程寧不知道衛宴洲在想什麼。
衛宴洲見她巴不得自己有孩子的模樣,一陣郁結。
“如果別的嬪妃有了子嗣,愛妃不會吃味?”
程寧很奇怪:“我為什麼要吃味?”
他們的關系一開始就不正常,衛宴洲不過是要用她來報復程家而已。
跟謝念瑤,跟歐陽曦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