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福去跟陸氏投行的項目了。
高幸幸發現陸則言不在,陸氏投行的項目就不會安排她。
她也會為這點不明確的小事暗爽半天。
中午和葉子吃飯,捧著餐盤剛到飯桌,葉子的飯就不小心灑了,連帶著把她的也撞灑了。
其實她剛才還灑了湯。
高幸幸陪她收拾好東西,也沒心情再去排一次隊,兩人下樓去便利店買了些熟食。
回去的路上,高幸幸問:“葉子,你怎麼了?”
葉子看了高幸幸一眼,豆大顆眼淚流了出來。
兩人找了一個較人少的地方。
葉子說,他男朋友原本在大學有個女朋友,根本沒分手,所以,她莫名其妙成了第三者,還被他正牌女朋友發信息辱罵。
葉子哭訴:“我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因為我真的是后來的那一個,還是我主動追的他,我被罵也是活該!”
“呸!”高幸幸義憤填膺,“我問你,你追他的時候,他是不是隱瞞自己有女朋友的事實了?”
葉子點頭:“我問過他,他說,現在一個人在玉和。”
“......”
葉子氣得蹬腳:“現在想,他根本沒否認!”
“那不就得了!他故意模棱兩可的回答!明明就是他渣!渣了你們兩個!”
安慰完葉子,高幸幸在走廊接了個電話。
是謝呈打來的。
謝呈語氣略沉:“問你個事兒,你和陸則言怎麼樣了?”
“好的不得了。”
“哦。”謝呈頓了頓,又問,“陸則言是不是回M國了?”
“怎麼?謝少爺不是神通廣大,無一不曉嗎?這種消息還要來問我?”
“意思是回了?”
“對啊。”
“哦!好,那我掛了!”
“等等!”高幸幸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謝呈雖然一直不贊成她和陸則言,但是多是在微信上面調侃,現在微信功能強大,他們已經好久沒有通過電話了。
謝呈打電話來,居然一句調侃也沒有。
而且,她剛才調侃謝呈,謝呈也跟沒聽見似的。
高幸幸質疑:“謝呈,你不對勁兒,你突然問陸則言干什麼?”
“怎麼?”謝呈訕笑一聲,“我問問他,你還吃醋?”
高幸幸沒什麼耐性:“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快說!”
“哎——”謝呈語氣極其無奈,“這事兒跟你沒關系,是我媽,聽了一個小道消息,說陸則言和仲氏聯合要弄一個融資機構,說是關系打通了,現在在征集股東,我媽打算把全部資金投進去。”
高幸幸其實聽不太懂個中奧秘,但是她也是金融行業的,大概知道這事兒的風險性,便問:“所以,陸則言知道這事兒靠不靠譜?”
“打住!高幸幸,我沒讓你去問啊,不管這事兒靠不靠譜,我媽已經打定主意了,八匹馬都拉不回來,我問你陸則言回沒回M國,也只是想提前做個心理準備。”
高幸幸掛了電話,打開聯系人列表,很快找到陸則言的號碼。
他從不提他的事,她也從不問。
她立志做個懂事兒的女孩兒。
那些缺失的安全感,也來源于此。
三個字:不了解。
又或是:不信任。
高幸幸回到辦公室,同事們關了燈正在午休,她躡手躡腳回到工位,趴下,閉上眼睛。
謝呈說,他媽媽把全部的錢都投進去了。
如果是假的,那謝呈家,就完了。
高幸幸不知道,是自己非要去證明自己可以去探索他未知的領域更多,還是一心為謝呈家著想更多。
反正,她走出辦公室,撥打了這通越洋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都沒人接。
高幸幸突然意識到,現在那邊應該是半夜兩點多。
她剛想摁斷呼叫,聽筒里傳來陸則言溫柔的聲音:“幸幸。”
他聲音晴朗,聽得出來,并沒有睡覺,應該是在忙。
高幸幸說了一句廢話:“陸則言,你忙嗎?”
“不忙。”
這句回答像是鼓勵,鼓勵她是重要的。
高幸幸聲音小:“我想問你一個事兒,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說。”
“你問。”
“就是你和仲家成立融資機構,征集股東,是真的嗎?”
電話那邊沉默兩秒:“謝呈告訴你的?”
“......”
“你看見他家資料了。”陸則言嘆了口氣,語氣平淡,“你別擔心,是真的,他是你朋友,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看著他栽。”
高幸幸被吃了一顆定心丸,輕松不少。
掛了電話后,她給謝呈發消息炫耀。
高幸幸:【我問過了,陸則言說是真的】
謝呈:【借你吉言】
高幸幸:【他說是真的,肯定就是真的,你就安安穩穩睡大覺吧】
元旦節有三天假,高幸幸打算回淮午過元旦節。
她打開購票網站,才發現當天的動車票已經售罄。
想著還有調休,高幸幸申請了提前一天休假。
十二月三十號下午,高幸幸聽到國際金融群里在議論M國什麼金融,什麼仲氏,什麼資金的事兒。
了解了一圈,情況并不好。
高幸幸連忙拿著手機去走廊給謝呈打電話。
謝呈在睡覺,聲音困倦沒耐心:“高幸幸,大晚上打電話干什麼?”
“謝呈,你還睡得著?”
“天塌下來老子也睡得著。”
“消息都傳回國內了,我都知道了,你怎麼...怎麼不告訴我?”
謝呈“呵”了一聲,語氣聽上去清醒了一些:“告訴你什麼?告訴你陸則言騙了你?”
第五十章 是他要斷
“騙”這個字好沉重,壓的高幸幸不能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