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六年里,對你生情,在回國的第一眼,對你鐘情。”
“我想的太多了,想完了這一輩子,還是...想要你。”
“一開始就是為你回來的。”
“所以,我不會放開你,你是我的。”
高幸幸屏住呼吸,像個木偶似的一動不動。
“幸幸。”陸則言溫倦的氣息撓著高幸幸的心,語氣又緩又沉,“我愛你,在這個世界上,只愛你。”
陸則言摟住她的手又緊了幾分,像是想把她揉進身體里。
我如狼狽淋雨的行人,在命運的夾持下過了十九年。
是你給我一把傘,讓我知道不用那樣活。
如果沒有你。
我可能被人推著隨波逐流。
也可能被欲望侵蝕變成行尸走肉。
我以為掙脫命運的枷鎖是因為想要自由。
原來我的自由是,自由的愛你。
從來沒有不愛你。
因為你是自由的。
我怎麼可以束縛你。
從來都不是你不能沒有我。
而是我不能沒有你。
......
戒指不是常見的白金顏色,比K金偏亮,比玫瑰金偏暗。
近兩克拉的橢圓形鉆石四爪鑲在正中,戒臂像是樹藤纏繞,上面有木制紋理,隨意點綴了兩顆碎鉆,莊重中帶著俏皮。
高幸幸靠在陸則言懷里,透著車窗外的路燈欣賞:“你怎麼知道我手指的尺寸?”
“想著你手指細,定了正常尺寸偏小。”
“小了怎麼辦?”
“小了就戴無名指,大了就戴食指,反正...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買。”
“嚯!現在怎麼哄人一套一套的?”
陸則言伸手抓過高幸幸的臉頰,仔細打量:“真沒喝酒?臉為什麼這麼紅?”
高幸幸抿著唇,狐貍眼滿是狡黠:“是腮紅,我,聰明吧?”
陸則言眉心跳了一下不再搭話,牽著她左手閉上眼睛休息。
一路上堵車,到酒店已經快接近凌晨一點,高幸幸卻始終沒看夠手上的戒指。
電梯里也沒人,高幸幸右手舉高,調皮道:“你說我把它賣了,能賣多少錢?”
陸則言警告性地捏了一下她左手指尖。
高幸幸立馬訕笑:“逗你的,我賣自己也不賣它。”
陸則言無奈,語氣疲倦:“那還是賣它吧。”
高幸幸放下手轉身,站到陸則言跟前。
她借著電梯內明亮的光,看見陸則言眼里的血絲和眼瞼下的青灰色。
聯想十五個小時的時差,而且他一路閉著眼睛,好像累得連話都不想講。
高幸幸:“你在飛機上沒睡覺嗎?”
“嗯。”
高幸幸抿著唇,抬手在他眉梢上輕撫:“陸則言,你辛苦了。”
“辛苦?”陸則言抓下她的手,低笑,“那你得讓我有所收獲。”
收獲?
高幸幸偏了偏頭:“恭喜你,收獲一個超超超超級漂亮的女朋......”
她話還沒說完,電梯門已經拉開。
陸則言迫不及待的把高幸幸推了出去,用嘴堵住她的驚呼聲。
頂層只一個套房,出了電梯連攝像頭都沒有。
陸則言不再克制,他的吻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具侵犯性,一點喘息的機會也不給她。
開門時她也被抵在門上,動彈不得。
陸則言單手打開門,把她推進去,廳內檢測到有人入內自動亮了燈。
陸則言轉身踢上門。
高幸幸嘴唇還有些發麻,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又被陸則言豎抱起來。
他仰著頭,眼里是坦坦蕩蕩的情欲,并且極其紳士的問她:“去你房間,還是我房間?”
高幸幸耳根燙了起來。
其實她已經感覺到了,陸則言的溫柔下是他的步步為營。
他像個極有經驗的狩獵者。
讓人心甘情愿的淪為他的獵物。
想著他上次的話,高幸幸按在他肩上的手顫了顫:“你明天不回M國嗎?”
陸則言親她下巴:“不回。”
“那、那去我房間。”
高幸幸的臥室早就收拾的干干凈凈,什麼都不剩。
陸則言環視了一圈,把高幸幸放下。
他眼里的情欲不減,但多了絲凌厲。
高幸幸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原木色床頭柜上空空蕩蕩,那條深藍色孔雀石的手鏈歪歪扭扭擺在那兒,落寞極了。
高幸幸立馬跑過去,坐在床沿邊,抓起手鏈往手上戴。
陸則言故作涼涼的聲音傳進高幸幸耳朵。
“東西都收好了?”
高幸幸瞅了他一眼,不搭話。
陸則言微不可察的嘆氣:“你現在住哪里?”
“XXXXX酒店。”
“我剛才已經讓小李回去了,明天我帶你去拿。”
“哦。”
沉默兩秒。
陸則言走近,把她從床上拉起來,抱在懷里。
他低頭,額頭抵著她額頭,鼻息交錯,聲音蠱惑:“以后不要這樣,好不好?”
高幸幸乖乖應:“好。”
陸則言滿意的在她額頭吻了一下:“你房間什麼都沒有,睡我房間好不好?”
“......”高幸幸躲開陸則言視線,臉頰發燙,“我想先洗個澡。”
陸則言湊近她耳畔,充滿情欲的聲音滾出喉嚨:“好,我等你。”
高幸幸耳根更燙了:“那你給我找一件衣服,我睡覺穿。”
見他還是抱著自己沒動,高幸幸推他:“快去吧。”
陸則言滿眼笑意:“要不要一起洗?”
高幸幸震驚,然后拒絕:“下次吧。”
第五十三章 你這是起床氣?
浴室里傳來“嘩嘩嘩”的水聲,高幸幸坐在浴缸旁邊,往里面滴了幾滴香精。
她現在心臟都還砰砰直跳,思緒混亂。
她指尖在水里蕩了蕩,忽地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