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低頭啄了一下她的唇。
然后愛憐的吻她額頭,鼻梁,臉頰。
他動作輕,像羽毛略過,癢癢的。
他的唇離開,又涼涼的。
高幸幸閉上眼睛,完全無法思考,只能承受著這些奇怪的感覺。
她不討厭,甚至愿意貼他更近一些,有些期待,又有些對未知的緊張。
陸則言的吻滑到她耳畔,手開始解她紐扣。
高幸幸一驚,按住陸則言的手。
因她這動作,陸則言咬了一下她耳廓,連帶著呼吸都沉重了些。
“陸則言。”高幸幸聲音發顫,提醒他:“你沒關燈。”
陸則言咬著她耳朵,聲音模糊誘人:“你不想看我?”
因他這話,高幸幸腦袋瞬間炸開。
她感覺陸則言的手指在她手心禁錮下沒有絲毫妥協,紐扣一顆一顆被剝開。
他此時此刻如古老異事記錄里的男狐貍精,一步一步誘導著她,然后把她生吞活剝。
隨著最后一顆紐扣打開,陸則言滾燙的手心貼上她腰腹,隨即往上探。
高幸幸聽見陸則言勾人心的聲音再次傳來。
“還是...不想我看你?”
......
高幸幸是被手機震動吵醒的,她摸到手機接起來,迷糊道了聲“喂”。
祁樂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還在睡覺,語氣不虞:“你這午覺是照著晚飯睡呢?晚上還睡不睡了?”
“我不要你管!”
“你當我想管你?發個你的地址過來。”
“發地址干嘛?”
“呵,還不是看你昨天哭得可憐,你哥行行好,連著堵車,開了近十個小時的車來玉和看你,現在剛下高速,別廢話了,地址!”
“嗯...地址...地址......”高幸幸喃喃重復了兩句,猛地睜開眼睛,聲線拔尖,“祁、祁樂,你來玉和了?”
“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沒聽見?”
祁樂來了!
祁樂來了!
祁樂來了!
高幸幸想坐起身,才發現身上橫著一只男人的手臂。
陸則言察覺到她的動作,下意識把她身子攬了過去,往懷里按。
高幸幸:“啊——”
陸則言蹙眉,眼睛還沒睜開,就被高幸幸用手捂住嘴。
電話那邊是祁樂無語的質問:“你瞎叫什麼?”
在陸則言半睜開的眼眸注視下,高幸幸對著手機慌慌張張:“我、我不小心滾到床下了,沒事,我馬上把地址發給你,就這樣,拜拜!”
掛了手機,高幸幸才把捂住陸則言的手拿開。
陸則言聲音還有些困倦:“發哪兒的地址?”
“當然是我那個酒店地址,我難不成讓他來這兒?”高幸幸伸手拍陸則言手臂,沒好氣,“你手拿開!”
陸則言聽得一知半解,只聽見男人的聲音,名字叫祁樂。
他想起高幸幸好幾次在她面前和這人聊微信,還會給她轉錢,她從不拒絕,樂呵呵收下然后笑半天。
他一直以為是她長輩,可是剛才聽聲音明顯是年輕男人。
高幸幸剛站起身,下身不適腿一軟又倒了下去。
陸則言眼疾手快接住她:“慢點兒。”
高幸幸咬著牙:“都怪你!”
陸則言睡意沒了,輕而易舉把她重新拉上床,聲音沉沉:“怪我什麼?”
高幸幸急了,假意委屈:“疼。”
陸則言腦袋里浮現她疼哭的模樣,立馬泄火,坐起身提議:“要不改天去見他,今天在家休息?”
“不行。”
陸則言起身,當著高幸幸的面慢悠悠穿上睡袍:“我送你。”
“不要!我自己去!”高幸幸再次站起身,穿上拖鞋,“我還沒跟我哥說過你。”
“你哥?”陸則言頓了頓,“你哥姓祁?”
高幸幸往外走:“對呀,他跟我爸爸姓,我跟我媽媽姓。”
走到門口,高幸幸轉身,毫不客氣:“你快點幫我買身衣服來。”
陸則言摸摸鼻子,跟上她:“幸幸,你這是起床氣嗎?”
高幸幸回到自己房間,啪一聲關上門,把陸則言擋在外面,留下一句:“你管我!”
陸則言也不生氣,乖乖去叫餐,找人買衣服來,順便準備點給未來大舅子的禮物。
高幸幸回到自己房間的洗手間洗漱。
洗手間的鏡子較大,可以映照她半個身子。
她身上穿著的還是陸則言的襯衣,已經皺巴巴不成樣子,而且只胸前三個扣子扣上,其他全部敞開。
昨天洗了澡,陸則言幫她重新穿上時,她困得不行,也沒管,現在可以清清楚楚看見脖子上的紅印。
她皮膚本來就白,現在像是被虐待了似的。
高幸幸思緒回到昨晚。
她感覺疼,往后退。
陸則言一手往下,緩解她的不適,一手扣住她的腰,不讓她后退分毫。
后來心靈契合的感覺讓陸則言不知饜足。
他理智被徹底擊碎,動作粗野。
還在她耳邊蠱惑她:“我好喜歡你。”
然后她真的就被蠱惑了。
再后來,她清醒了些,察覺到他的意圖,跳下床,想逃。
又被他抓了回去。
他又蠱惑她:“幸幸,再一次,好不好?”
她的發絲被汗水浸濕貼上臉頰,喉嚨里的“不好”被他用吻堵住,再次淪陷。
最后,只剩破碎的呻吟和凌亂的呼吸。
高幸幸拉回思緒,還說她起床氣?
難道她不應該生氣嗎?
第五十四章 哥哥來了
陸則言換了身衣服,還洗了頭,頭發半干的狀態,依在高幸幸房間門口。
見她一直沒出來,也不著急,拿出手機處理公事。
大多是些瑣事,陸則言懶得回應,但是看見仲瑞芝的消息,他眉頭不自覺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