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幸又補了一句,“明天也不能回。”
陸則言支起身子,按住高幸幸后腦勺,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難不成還和你哥爭?”
這大氣大度的模樣,高幸幸沒忍住調侃他:“那你這樣,讓我覺得你不在乎我呢!”
陸則言被逗笑了:“那我爭一爭?”
高幸幸感覺被繞進去了,撇著嘴轉身。
陸則言欺身上前,拉過她深吻。
“在乎你,等你哥走了,我馬上來接你。”
高幸幸算著時間下車,然后把陸則言趕走。
她站在酒店門口,很快看見祁樂的車。
車停下,祁樂按下車窗:“走吧,回你住的地兒。”
高幸幸舔了舔唇,繞過車頭坐上副駕駛:“祁樂,你看見‘入口’那兩個字了嗎?”
祁樂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那是酒店的停車場入口。
祁樂本來以為她發酒店的定位是因為住這附近,現在他滿臉疑竇:“你住酒店?”
高幸幸點頭。
祁樂這才往停車場開,語氣變得不好:“你待會兒好好給我解釋解釋。”
“不用待會兒,我現在就可以解釋。”高幸幸說,“我一開始確實和程亦可合租,平時媽媽打視頻都看見了的。后來不是頻繁出差嗎?一個月也住不了兩天,然后公司的公寓暫時沒申請下來,我就臨時住酒店。”
一番解釋,不管祁樂信不信,反正高幸幸自己都信了。
祁樂沒再說話。
高幸幸把祁樂帶進房間,然后殷勤的給他倒水。
突然聽見祁樂冷笑一聲。
高幸幸放下水杯,就看見祁樂在客廳游蕩。
“看來瞎操心了,我還怕你委屈自己。”祁樂質疑,“你這間小套房多少錢一天?”
她明明就是因為和陸則言鬧了矛盾,想對自己好一點,才忍痛要了貴的房,她哪知道祁樂會突然來。
高幸幸解釋:“這大過節的,你不知道酒店有多夸張,平價的酒店都被定光了,我也是沒辦法。”
“然后呢?”
“然后這家酒店的老總是我們銀行客戶,項目是我談的,當時他給了我一個會員卡,說是入住他們酒店,打五折。原價3999,現在1999,所以也算我占便宜了。”
祁樂虛著眼,雙手環抱胸前:“你...工資真的一個月四千多?”
很明顯,1999一天的房費也不是她一個月四千多工資能住得起的。
“真的!不過我還有項目獎金。”高幸幸盈盈的笑,“你平時不是老給我轉錢嗎?我這些年存了不少。”
祁樂“哼”了一聲,不爽的比了個大拇指:“牛逼,瞞得挺好。”
高幸幸忍不住嗆聲:“難不成你就是要見我過得不好才高興?”
“高幸幸,你有沒有良心?我今天開車開十幾個小時過來為了誰?我有說你不能住這價位的房子嗎?”
高幸幸:“......”
“媽說過多少次了?有事要說!要說!你現在沒租房子了,你跟家里人說了嗎?你住這兒完全沒問題,但是你要跟我說啊,就你那個工資,那個小金庫,能住多久?沒錢了去住小旅館嗎?你不說我以為給你的錢你夠花。”
高幸幸啞然,心里更多的是感動,祁樂只是心疼她不能一直住而已。
她走過去,拉著他手臂:“哥,你再這麼說,我都要感動哭了。”
“起開吧你!”祁樂嫌棄的撇開她腦袋,往門外走,“我去開間房。”
走到門口,祁樂轉身,“你那五折的會員卡給我用一下。”
“!!!”高幸幸摸了摸鼻子,“那是實名的,你不能用。”
“那你去給我開一間?”
“不能重復用,我已經開了一間了。”
祁樂冷哼一聲,摔門出去。
很快,他回來,說酒店已經沒房了。
高幸幸這間房是小套房,有個客廳,客廳的沙發還挺大,祁樂只好在沙發上委屈一晚。
高幸幸回來前和陸則言吃過飯了,現在一點胃口也沒有,但還是帶祁樂去吃火鍋,吃了一身的味。
高幸幸洗了澡,然后招呼祁樂:“我好了,你去洗吧。”
高幸幸回房間玩兒了一會兒手機,聽見祁樂出洗手間的聲音。
她放下手機,急忙跑出去,討好的把陸則言準備的煙和茶葉拿給他:“祁樂,送你的。”
祁樂窩在沙發上,身上搭了條毯子,懶懶地瞥了她一眼:“終于有點樣兒了。”
“那是。”
高幸幸臉不紅心不跳占了陸則言的功勞,雄赳赳,氣昂昂往房間走。
“你等一下!”
高幸幸蹙眉轉身:“干嘛?”
祁樂已經從沙發上站起身,毯子也掉到地毯上,目色怔怔地盯著她的脖子。
高幸幸看著他走近,幾秒鐘的時間臉色變了又變。
她突然意識到什麼,慌張失措捂住脖子轉身就跑。
祁樂一手抵住她打算關閉的房門,咬牙切齒:“解釋清楚。”
第五十五章 今日份心動
高幸幸從小就不怕祁樂,可是現在,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慌不擇路地滑溜轉身爬到床上用被子裹了身子。
狼狽得一只拖鞋都落在了床上。
高幸幸跪坐在床上,把被子邊兒壓在屁股下面,然后只露出一張憋悶的小臉。
祁樂把門一推,走進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高幸幸眼珠轉了轉:“我說過敏,你能信嗎?”
祁樂額頭的青筋凸現,似乎下一秒就能一拳把她掄暈過去,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高幸幸,你是覺得我老年癡呆還是腦震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