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則言溫色的握著她拿手機的手:“最多兩周就回來。”
高幸幸眉梢染上笑意,不客氣的抽回自己的手:“愛多久回多久回。”
飯后,高幸幸看了看時間:“你今天有遠程會議嗎?”
“沒有,怎麼了?”
想來也是,人都要過去了,還開什麼遠程會議?
高幸幸指著旁邊的商場:“去看個電影吧。”
看電影前,陸則言陪高幸幸去了趟小超市,選了些膨化食品和果干。
零食用透明食品袋裝著,提在陸則言手上。
他像個沒脾氣的人,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最后選了一個相對輕松的情感影片,影片由六個小故事組成。
其中一個小故事男主是一個身材極好的當紅男明星,在里面有一段赤裸上身的戲。
影廳內小女孩發出“哦哦哦哦”的語氣感嘆詞,高幸幸也是其中之一。
她叫了一半捂住嘴,意識到在男朋友面前對別的男人身材這樣,是不對的。
再說了,她男朋友的腹肌也不比這位男明星差。
高幸幸轉頭看陸則言,他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像是在睡覺。
高幸幸咬了咬牙,繼續看電影。
這個小故事的結束是女主從小養的狗去世,女主卻沒能趕回去。
高幸幸想到了已經年邁的小七,沒忍住包著眼淚吸了吸鼻子。
下一秒,她放在大腿上的手在黑暗中被陸則言抓了過去,十指緊扣。
他聲音有些低啞,湊過來問:“怎麼了?”
“你不是在睡覺?”
“聽你哭了。”
高幸幸語氣帶著絲絲不虞:“沒哭,你繼續睡。”
陸則言坐直身子,沒再合眼睛。
影片結束已經快午夜,玉和是真的又濕又冷,車窗都結上了一層冰霜。
陸則言開了暖氣,出風口一股腦向著她。
高幸幸瞇了瞇眼,聞到了海鹽的氣味。
到酒店停了車,陸則言牽著高幸幸往電梯口走,那是一條很空曠的走道。
陸則言說:“明早五點我就要走。”
高幸幸正拿著手機玩,輕輕“嗯”了一聲回應他。
有陸則言牽著,高幸幸從不看路。
陸則言側頭看她,她圍著大大的圍巾,低著頭看手機,臉都看不見。
他難得解釋了一嘴:“為了要趕早晨的會議,不然還能送你上班再走。”
高幸幸語氣淡淡的:“那你好幸苦,飛機上多睡會兒。”
陸則言:“......”
進了電梯,高幸幸抽出和陸則言十指緊扣的手,認認真真寫剛才那部影片的點評。
電梯很快到了,她瞧了一眼樓層,沒錯,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側身等著陸則言開門。
此刻,她正好敲完最后一個字,點了影評發表。
大門敞開,高幸幸走進去,剛想彎腰脫鞋,倏然被陸則言從背后抱緊。
他雙臂環在她小腹,用了些力氣。
因他的力道,高幸幸只剩腳尖著地,后背緊貼著他。
高幸幸側頭:“怎麼了?”
回答她的是耳畔一連串的吻。
高幸幸縮了縮脖子,笑著求饒:“我故意的...故意的...”
“故意什麼?”
她帶著委屈的語氣:“還不是多看你兩眼,就更舍不得。”
陸則言愣了一下,緩緩松了手。
高幸幸像條魚似的滑出去,鞋都沒脫就往里跑,笑道:“這次才是故意的。”
很難說她到底哪次是故意的,不過因她這麼一鬧,離別的氣氛也沒那麼壓人心。
套房就這麼大,高幸幸很快又被逮住。
陸則言終究沒對她做什麼,想著她明天要上班,想著自己不能送她上班。
陸則言一晚上沒睡著,他時不時摸出手機,看一眼再放回去。
直到凌晨四點半,他這次沒把手機再放回去,而是放在枕邊,借手機屏幕的光看枕邊的人。
陸則言還記得上次他離開,高幸幸應該是做了很不好的夢,額頭還有些薄汗。
但是這次,她睡得很安穩。
可是他的心并沒有比上次安穩一些,他輕柔的在她額上吻了一下,然后輕手輕腳下床。
高幸幸其實也沒睡好,陸則言走的時候她都知道。
陸則言在M國應該是很忙的,很少和高幸幸打電話。
但是她每天早上起床摸到手機,都能看見他發的“早安”。
很滑稽,因為高幸幸知道他那邊差不多是夜幕時分。
高幸幸私下搜索了陸則言和仲氏合作的那個金融機構,股東聚集了在北M的大部分華裔企業。
相當于一個利益共同體。
那麼,到底是仲氏要和陸氏叫囂,還是陸則言要和陸謹行爭?
不管個中緣由,現在最如履薄冰的應該是陸謹行。
他肯定會反擊。
高幸幸想得頭疼,干脆破罐子破摔,不想了。
年末,公司在大酒店準備了年會。
入場的時候掃一個二維碼填上工號信息,晚會結束前會有抽獎環節。
晚上八點,領導講完話,開始抽獎環節。
凌福不知道在哪里聽說的,說中獎名額特別多,中獎率達到百分之七十。
葉子和凌福都中獎了,凌福還中了三等獎,一個黃金紀念幣。
高幸幸什麼都沒有。
情緒就是來得這麼快,她在年會結束歌曲中給陸則言發微信。
高幸幸:【陸則言,我是倒霉星附體了吧?】
高幸幸:【百分之七十的中獎率都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