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幸還記得程亦可說于簡是全棧,很了解這些。
于是問于簡:“于簡,你能幫我找個做微信小程序的嗎?錢不是問題,要靠譜。”
于簡:“什麼樣兒的?有設計圖嗎?”
“沒。”高幸幸其實不太懂,“就是給家里的便利店做,可以自助下單結賬的那種。”
“小商店嗎?這簡單啊,我最近項目比較空,可以幫你做。”
“那先謝......”
“唉——”于簡打斷高幸幸,語氣陰陽怪氣,“我突然想起,我一個小弟弟,可能做不好呢!”
“!!!”高幸幸立馬會意,看來平時欠的債都得還了,捻著嗓子,“野王哥哥,你最厲害!”
耳機里于簡假意嘔吐:“行了行了,我們約個時間談談需求吧。”
“需求?什麼需求?”
“哎——”于簡無語,換了個說法,“想好要什麼功能,要什麼風格,懂?”
高幸幸咬著牙,平時都是她戲謔這個弟弟,現在有求于人不得不低頭:“懂懂懂!”
一局游戲打完,又和于簡說了兩句,才退出游戲。
高幸幸剛退出游戲,耳朵上的耳機便被拔了。
她嚇了一個激靈,轉頭撞進陸則言懷里。
“嚇死我了。”高幸幸敲他肩膀,“你回來怎麼不說?”
“是你聊天太認真了。”
陸則言把高幸幸從地上抓起來,坐到沙發上。
他捏著她下巴,一字一頓:“野!王!哥!哥!”
“???”
第七十四章 我分手了,開不開心?
高幸幸難得感覺到陸則言的鋒利。
她不怕,還覺得有些好笑。
高幸幸轉過身子,正對著坐在他腿上,腿曲于兩側,然后勾著他脖子,矯揉的叫:“陸哥哥?”
陸則言把臉撇向一邊。
高幸幸又湊上去:“則言哥哥?”
陸則言依舊不為所動。
高幸幸覺得無趣,撇了撇嘴解釋:“我這是叫他游戲名兒。”
“嗯?”
看著他挑眉,高幸幸心臟漏了一拍,隨即打開游戲界面。
指著解釋:“野王哥哥,游戲名兒,就跟網名一樣。”
說完,她收回手機,垂著頭嘀咕:“你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老土?L,U?”
按滅手機屏幕,高幸幸捧著陸則言的俊臉,假意生氣模樣:“我還沒問你呢?你今天去哪兒了?也不接我下班,也不和我吃飯,是不是我這幾天脾氣太不好,你就變心了?”
高幸幸聲音逐漸小,她也是知道自己這幾日情緒不好。
陸則言把她放肆的手抓下來,然后隨手一掏,一枚戒指出現在他手心。
他手掌大,手指長,那枚精致又小巧的戒指乖乖的躺在他手心,有種脆弱感。
高幸幸眼睛眨了眨,伸手去抓:“真找到了?”
陸則言收攏手指。
“不給我了?”
陸則言笑得像山谷里的晨曦,捻起戒指,抓起高幸幸的手,如同第一次給她帶上一般認真。
他眼睫微微顫:“不給你,給誰?”
高幸幸嘴角蕩開笑意,舉著手看戒指的折光,語氣隨意:“哪里找到的?”
“雷尼爾山的酒店。”
“我就知道能找回來,肯定在那兒。”
高幸幸一副沾沾自喜的嬌俏模樣,完全忘記自己前段時間哭唧唧說肯定找不回來了。
陸則言往后靠上沙發背,半躺著,拖著高幸幸的大腿往上移,讓她坐在他腹部。
她剛才坐的位置他有些難受。
高幸幸得寸進尺,順勢趴下去捏住他耳垂,繼續剛才的質問:“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別以為戒指找回來就把我哄好了。”
高幸幸穿著大開領的短袖,隨著她的動作,脖子上的向日葵項鏈在她鎖骨間蕩了蕩。
她頭發長長后,在家老是挽一個松松垮垮的丸子頭,露出白皙又秀長的脖頸。
陸則言拎著她衣服的肩線,往后理了理,然后收回視線,輕輕的揉她腦袋:“是不是傻?”
“?”
“我剛才去機場拿戒指了。”
高幸幸眼眸睜大了些。
她突然想起昨晚做噩夢醒來,陸則言在客廳打電話,說不等了,說直接寄過來。
原來是說戒指。
高幸幸溫情的趴在他心口上,聽著他心跳:“其實不用那麼急,你告訴我找到了,我就會很開心。”
陸則言低頭,吻了一下她額頭。
“幸幸,人生不會一帆風順,就算有人擋在你面前,也不會。”
“但是不要難過,因為我會一直陪著你。”
“你不開心,我就哄你,哄到你開心為止。”
陸則言的手在高幸幸背上慢吞吞的拍著,像是安慰。
高幸幸嘟囔:“陸則言,你真好。”
說完,她腦袋蹭了蹭,也不忘自夸:“我眼光真好。”
陸則言沉了口氣,把人抱到一邊兒:“我去洗澡。”
高幸幸沒覺得有什麼,點了點頭。
察覺到他沒走,高幸幸視線從手機上移開,抬頭:“怎麼了?”
陸則言極其坦然的看著她:“要不要一起?”
一起?
一起洗澡?
這麼羞愧的問題,他像是在詢問要不要一起吃個飯似的坦然。
明明在一起這麼久了,高幸幸還是會為他突然的情意小心肝發顫。
她搖頭:“我洗過了。”
正常來說,這男人應該轉頭走開。
可是他直接彎腰,拖著高幸幸臀部把她豎抱起來,往房間的方向走:“再洗一遍。”
“......”高幸幸簡直無語,既然打定主意了,為什麼還問一遍?
道貌岸然!!!
陸則言溫柔,淡然,自控力強。
可是他也有眼角染上情,額頭薄薄細汗喘氣的時候。
那時他仿佛褪去所有枷鎖,只剩心底最深層的欲望,變得不像平時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