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查了資料的,那些專家都建議,不能做!
而且她可知道,陸則言每次有多瘋,萬一刺激到神經了怎麼辦?
陸則言整個身子都僵硬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什麼?”
他覺得好笑:“你聽誰說的?”
“你別管我聽誰說的,反正你、你別想!”
高幸幸推開他,扒拉桌上的病歷單,然后瞥了陸則言一眼,往房間走。
她心想,可惜了,他今晚真的好蠱惑。
沒走幾步,高幸幸便被陸則言抓住。
他扯過她手里的紙張一揚,低聲說:“我問過醫生了,可以。”
說完,他狠狠按著她的腰,吻上去。
陸則言每在這時,溫柔就褪去,霸道的不像樣子。
或許是真的太久了,高幸幸瞬間淪陷,激烈的回應他。
她感覺到唇舌發麻,才清醒了些。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高幸幸雙手撐在陸則言肩上,仰著脖子,說話斷斷續續:“陸則言,真不行,等你血塊消散了,我們再...你別咬我!”
“幸幸,你認真點。”
高幸幸顫著唇湊近陸則言耳畔,低聲說了句話。
果然,陸則言停了下來。
陸則言有些喘氣,眼里的情欲也未褪,目光流轉在她臉上:“真的?”
高幸幸重重點頭:“嗯。”
陸則言仰著頭,吐出一口氣,然后笑了。
笑得很肆意。
不過,他笑完,還是紳士的提醒高幸幸:“到時候,你耍賴,也沒用。”
高幸幸“哼”了一聲,轉身往里走:“我才不耍賴!”
第九十三章 番外(二)
高幸幸這趟出差“賺”了一個半個月的小休。
她吃了午飯悠哉哉躺在床上玩平板。
陸則言走進來:“幸幸,收拾一下,去醫院。”
高幸幸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翻身下床,踩了被子,差點摔倒。
還好陸則言接住她。
陸則言:“小心點兒。”
高幸幸:“你頭又疼了?”
兩人都關心著對方。
高幸幸伸手搭上他頭,心疼:“我去打車,你先坐著等一下。”
陸則言抓下她的手,拉著手腕往衣帽間走:“不是我,是你。”
“什麼意思?”
“你的右手習慣性脫臼,做手術!”
“!!!”
高幸幸換了衣服,坐上車,還有些躊躇。她攪著手指:“要不要先跟我爸媽說一聲?”
“已經說過了。”
“可是我感冒剛好些,會不會不太適合立馬做手術?”
“問過醫生了,可以做手術。”
高幸幸皺眉:“但是我只有半個月的假,我工作......”
“幸幸!”陸則言在紅燈踩了剎車,轉過頭,“耍賴?”
“我......”高幸幸立馬閉嘴。
心里暗暗罵著,陸則言,混球!
她明明是為了他好,怎麼把自己搭進去了?
高幸幸氣呼呼:“我不耍賴,就算我做了手術,也得等你血塊完全消散,我才...才兌現諾言......”
陸則言輕輕“嗯”了一聲。
高幸幸臉頰染上紅,真是一想就刺激的心臟怦怦跳。
她快無語死了,轉頭看著車窗外。
陸則言見她不高興,輕輕揉她腦袋。
他嘆了口氣,這姑娘好像想多了,他更在乎的,是她愿意去做手術而已。
不過,他不想拒絕她的“好想法”。
到醫院檢查過后,當晚就安排了手術,手術時間兩個小時不到,手術后還得留院幾天。
第二天,高幸幸吃了午飯,半靠在床頭,面前小桌板放著平板。
她給家里人報了平安,然后吩咐陸則言給陳獻打個視頻電話。
今天是大學開學的日子,陳獻被派去接瑩瑩。
高幸幸含了顆葡萄,說話嘟囔:“陳獻,瑩瑩把入學手續都辦完了嗎?”
“辦完了,她現在去宿舍了,待會兒我就陪她去買生活用品。”
“別買貴的,讓她自己給錢!”
高幸幸說完,一側頭,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伸過來,接住她吐出的葡萄籽。
她回過頭:“瑩瑩自尊心比較強,你多注意一些。”
她剛說完,那只大手又出現在鏡頭里,再給她喂上一顆葡萄。
陳獻看著鏡頭里作威作福的高幸幸搖搖頭:“知道了。對了,瑩瑩說要來醫院看你。”
“她剛開學,會很忙,過段日子再來看我就好。”
陳獻那邊掛了電話,高幸幸吐出葡萄籽:“不吃了。”
陸則言捻了一張紙巾,給她擦嘴。然后問:“睡會兒嗎?”
“不。”高幸幸抿了抿唇,“陸則言,人家陳獻千里迢迢跟你回來,你怎麼安排他?”
“嗯?”
“我跟他聊過,他說他是RN,反正特厲害。”
“是,他正好可以護理你。”
“......我不需要。”
高幸幸撇了撇嘴,她一個月幾千塊工資的人,哪里受得起日薪五百美元的人護理?
陸則言卻沒聽懂她話里話外的意思,用濕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手:“他是專業的,其他人我不放心。”
高幸幸無語,她也不能責備陸則言,畢竟他是為自己好。
可是,陸則言現在不能這麼敗家了。
她會養不起的。
高幸幸輕咳一聲打算嚴肅一些和他掰扯這個話題。
她清了清嗓子,冷著臉叫他:“陸則言,我有話說。”
陸則言手一頓,放下濕紙巾,抓過她左手把玩著指尖:“嗯,你說。”
高幸幸沉口氣,心想該解決的事還是要解決,畢竟他們是要過一輩子的。
高幸幸舔了舔唇,義正言辭。
“我知道你給我買房子了,我去看了,裝修了一半,剩下那一半應該...還要花不少錢。”
“陸則言,如果你沒意見,我們就把那個房子賣了,當然,如果你喜歡,那就放那里再等等,等我賺錢了,我們再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