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幸,別憋著。”
“死了算了,活不下去了。”
陸則言:“幸幸,你只露了個背影。”
“......”
“沒人認識你,我明天還要去公司。”
高幸幸心一頓,這話好有道理。
就算大街上碰到,也只是擦肩而過,真正尷尬的,是陸則言吧。
高幸幸松手,探出腦袋,語氣深長:“陸總,一輩子很長,要慢慢熬。”
陸則言輕輕笑,手指撥開她臉上的發絲。
這姑娘臉都憋紅了。
高幸幸:“你還不去開會,過來干嘛?”
“不是說了暫停五分鐘嗎?”陸則言又理了一下被子,抓著她下巴吻了一下,“我愛你。”
高幸幸有些愣,見陸則言出去后才又滾了幾圈,把自己放出來。
她坐起身,摸了摸嘴唇,突然反應過來,滿意的笑了。
結婚真的很麻煩。
光是喜糖,高幸幸就拿了幾十種樣品試吃。
在一個周末,她興致勃勃的盤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旁邊是各色各樣的糖果。
她扎了一個丸子頭,上面插了一支小熊圓珠筆。
她試吃一塊,就拔出圓珠筆,“噔”的按出筆芯往便利貼上一畫,再把筆芯按回去插回頭上。
后來,她只吃半塊,剩下的就塞進陸則言嘴里。
再后來她身子一歪,倒在地毯上,語氣懨懨:“嘗不出味了,好累......”
然后就...睡著了。
陸則言把人抱回房間,把便利貼仔細看了,然后定下喜糖。
五月底,高幸幸給陸則言定的戒指終于到了。
這枚戒指沒花錢,是珠寶工匠大師送給“陸太太”的。
那天是周末,陸則言卻被臨時叫去了公司。
高幸幸等不及,跑去公司找陸則言,被前臺小姐姐攔住詢問身份。
高幸幸還記著烏龍事件,她自然不能說自己就是“陸太太”,不能把自己的臉對上那天視頻會議里做丟臉事的“陸太太”。
高幸幸笑:“你好,我是陸太太的助理,姓高,來找陸先生。”
她這樣說,前臺很禮貌的讓她稍等,然后打了個電話,才引她進去。
可能因為是周末加班,辦公室很空,沒什麼人。
高幸幸到了陸則言辦公室,裝模作樣說:“陸先生,陸太太讓我來送東西。”
陸則言也不拆穿她,前臺員工出去后,關了門他才站起身,把高幸幸拉到自己的椅子上。
他半坐在辦公桌邊上,雙手環在胸前,陪她玩兒:“陸太太要給陸先生什麼?”
高幸幸從包里摸出一個絲絨盒子:“要把你套牢。”
她拿出戒指,抓過陸則言的手腕就把戒指套上去:“我知道你定了婚戒,這個先拿來預演,以后當替補。”
說完,高幸幸舉起陸則言的手:“真好看。”
她還在欣賞,突然陸則言手指拽緊,把高幸幸拉近。
陸則言眼神明目張膽的在她唇上晃,然后彎腰吻上去。
陸則言的吻,此刻帶著些情難自控,又隱忍。
原來,被套上戒指,會如此愉悅。
伴著開門聲。
“陸先生,市場......”
陳獻和市場部謝經理還有幾個叫不出名字的員工當場愣住。
陳獻靈活轉身:“謝、謝經理,這塊兒我們再去會議室討論一下。”
說完,陳獻反手抓上門。
高幸幸臉紅得不行,一來是剛才吻得有些激烈,二來是,這次被看見臉了。
高幸幸氣得擰陸則言胳膊發氣。
陸則言疼得站起身,抓住她的手輕吻,安撫。
他想,陳獻這小孩兒該學學規矩了。
夏季來了,愛也在升溫。
六月的時候,RS銀行突然業務直線增長,高幸幸連著加了一個月的班,每天回家倒頭就睡。
這場加班潮過了,準備婚禮的時間更是緊迫。
沒辦法,婚禮時間又被延期到11月。
高幸幸周末把來混飯的陳獻和瑩瑩抓來做苦力,幫她包喜糖。
也是這時,高幸幸才知道陸則言的公司傳出八卦,說陸先生和陸太太助理搞在一起了。
這離譜的傳言是陳獻說的,他笑得可歡了。
瑩瑩不明真相,手上動作停住,正經說:“不會的,陸先生不會這樣。”
“瑩瑩,你別理陳獻。”高幸幸回頭拿禮品盒砸陳獻,問,“陸則言就不生氣?”
“陸先生對什麼都不在乎。”陳獻撿起砸過來的禮品盒,把糖果一顆一顆裝進去。
瑩瑩突然抬頭補了一句:“幸幸姐,陸先生只在乎你。”
高幸幸小傲嬌,笑著應:“對。”
過了一會兒,陳獻愁苦著臉:“尊貴的陸太太,請問為什麼喜糖要自己包啊?”
這多費勁兒啊?
再說,陸先生那麼有錢。
高幸幸仔仔細細裝糖果:“因為...是我的婚禮啊。”
陳獻不懂,搖了搖頭:“那我送瑩瑩回學校了。”
“不行!你們是我的朋友,我婚禮你們得出力!”
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止糖果自己包,就連請柬,都被高幸幸要求,陸則言親自寫。
為了獎勵陸則言熬夜寫請柬,高幸幸打算幫他澄清謠言。
她在工作日請了半天假,讓小李推了幾箱喜糖去陸則言公司,給每個員工發喜糖。
聽著大家的祝福,她非常開心。
陸則言忙完,就看見她歪在沙發上玩手機。
這姑娘浩勢蕩蕩發完喜糖說要等他一起回家。
陸則言走過去,把人抱進懷里:“就這麼承認陸太太的身份了?那不是兩次丟臉的事都對上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