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了燒烤架和碳,打算晚上在海邊烤燒烤。
海邊離這里還有些遠,屬于北城和隔壁城市的交界,開車得接近兩個小時。他們沒有讓司機送,而是陶冶自己開車。
出發時,不過六點,夏季天亮得早,他們出門時太陽剛剛從云霧里鉆出來一個小小的邊角,晨曦柔和,鋪灑在世間萬物之上。
清晨的陽光,清晨的空氣與雨露,格外清新。陶冶開著車,她坐在副駕,低落郁悶了多日的心情像這日出一樣,撥開云霧,一片明亮的光,說不盡的溫暖和放松。
她將車窗落下來,清涼的風打在她臉上,她享受一般瞇起了眼睛。
遇到了紅燈,車子緩緩停了下來。
陶冶側過頭,看到溫淼臉上那溢于言表的歡快笑容,他也跟著勾起了嘴角。
這麼多天,陶冶知道溫淼在強顏歡笑,粉飾太平。他能理解她的心酸和不甘,她是那般的努力和拼命,結果卻是這般殘酷和不盡人意。
她心情不好,他也跟著不好。一是覺得這樣的結果太遺憾太不公平,二是失落著他們不能在一個學校了。
溫淼的志愿都報了北城的大學,就算他們不能在一個學校,還是能在同一個城市。可陶冶覺得,不在一個學校那也屬于異地了。
真不知道開學之后,那漫漫長日該怎麼度過。
可現在,因為一次只屬于他們倆的旅行,溫淼的心情好轉了,他便也跟著由陰轉晴。
趁著紅燈還是時間,陶冶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溫淼睜開眼睛朝他看過來。
陶冶沖她勾了勾手指,一臉神秘:“你過來。”
溫淼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很聽話的靠了過去,他似乎嫌她動作慢,也著急紅燈快過了,所以沒什麼耐心的扣住了她的后腦勺,將她整個人一帶。
他也順勢向她低頭靠近。
嘴唇相碰。并不是簡單的淺嘗即止,而是旖旎萬分的唇齒相依。
好一番輾轉,溫淼連忙拍了拍他的胸膛,他倒是不急不躁,仍舊慢條斯理的吻著她,像是在品嘗美食。
直到紅燈過去,旁邊的車輛開始行駛,后面傳來了鳴笛聲催促著,陶冶這才不緊不慢的放開她,繼續開車。
因為車窗是開著的,所以他們剛才接吻,直接讓別人看了個直播,旁邊有車輛經過,那若有所思的目光不停的朝他們投過來。
溫淼的臉羞得發起了燙。
連忙將車窗給升了上去,關得嚴嚴實實。
本來想揪陶冶兩下,教訓教訓他,讓他這麼不害臊!可想到陶冶正在開車,便不敢去鬧他,于是只能口頭上嗔怪道:“你好好開車!不要危險駕駛!”
陶冶看著前面的路況,時不時抽空側過頭看一看溫淼,沖她壞壞的笑,“寶貝兒,我看見你就忍不住啊。”
他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話,一只手握著方向盤,一只手伸過去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拉過來,吻了一口她的手腕。
溫淼整個人一顫,連忙將手給縮回來,教訓道:“陶冶!你好好開車!”
這種時候,陶冶不會不分場合的往上湊,不過手上占不到便宜,陶冶就開始言語上占便宜了。
他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煞有介事的點了下頭,半挑著眉毛,眼神之中滿是邪惡痞氣,笑著說:“行,我一定好好....開車....”
本來很正常的一句話,溫淼不懂為什麼,這麼從他嘴里說出來就變得這麼不正常?
尤其是“開車”那兩個字,他咬字極其清晰,意味深長,神秘得很。
溫淼撇著嘴瞪了他一眼,然后就不搭理他了,扭頭看向窗外。
昨天晚上期待了一晚上,很晚才睡著,今早又起了個大早,再加上坐在車里晃啊晃的,一時間困意排山倒海般襲來,溫淼沒一會兒就歪著腦袋睡著了。
陶冶見溫淼睡得很熟,腦袋都快撞上車窗了,于是他將車開到了路邊。他下車,繞到副駕駛,拉開門,將溫淼的座椅往下放平了一些,這樣才能睡得舒服。
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直接一覺睡到了目的地。
溫淼都還在做夢,夢到正在吃棉花糖味的蛋糕,剛塞進嘴巴,甜甜的棉花糖味躥遍整個味蕾,結果突然間嘴里的棉花糖變了,她能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在咬她的嘴巴。
癢癢的,溫溫熱熱,軟綿綿的觸感。
她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還以為是螞蟻在咬她,于是她下意識張開嘴,使勁兒咬了一口。
緊接著,耳邊就傳來了一陣吃痛的悶哼聲,似乎還疼的不輕。
這一聲直接把溫淼給驚醒了,她睜開眼皮,陶冶的一張俊臉就放大在眼前,一臉痛苦,眉頭都擰一塊去了。
溫淼猝不及防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你....你干嘛呢?”
陶冶就半壓在她身上,兩個人的距離非常近,嚴絲合縫的貼著,嘴唇似碰非碰,他的呼吸有些沉重,張了張嘴,舌尖伸出來晃了晃,溫淼看到了他舌尖上有淡淡的血跡。
他嘶了一聲,手掐住她的腰,或輕或重的咬了口她的下嘴唇,懲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