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小瓷湊到孟晚陶跟前,開心道:“小姐,伯夫人走了!”
孟晚陶正在算賬,頭也不抬道:“嗯,算她識趣。”
原本她還以為伯夫人高高在上慣了,沒腦子呢。
現在看,還有點自知之明。
打從她開鋪子那天起,她就料到伯爵府會極力阻攔,甚至各種施壓逼她關鋪子。
在她的規劃里,絕對沒有關鋪子一說。
原本她還以為還要跟伯爵府過上幾招,沒想到,天降一個攝政王府,直接就把鋪子的名聲給帶了起來。
只要攝政王府不倒,她這鋪子就是個一本萬利的金疙瘩。
換句話說,就算攝政王府倒了,于她一個賣吃食的美食鋪子而言,也沒太大影響。
她鋪子東西好吃,被攝政王看上,又不是她的錯。
而且,她是知道劇情的,男主還小,至少十年內,攝政王都不會倒,等十年后,她的鋪子就算不馳名天下,也絕對在京城站穩了腳跟,她又不摻和主線劇情,自然沒什麼好怕的。
這樣一想,孟晚陶心情就更好了。
今日賺了快四十兩,孟晚陶合上賬本,對還在整理貨架的大棗小棗道:“收拾好了就關門,帶你們去同裕堂吃飯!”
三人面上一喜,但很快小瓷就問:“不再宣傳一會兒了麼?”
前兩日,就算賣完了,還會堅持再宣傳一個時辰拉客,今日時辰還這麼早呢?
“不用,”孟晚陶笑著道:“攝政王府的招牌比我們幾句宣傳好用多了。”
小瓷一想,也是。
她們鋪子的名聲早傳出去了,不宣傳也一堆人跑過來買呢——還好多買不到的。
掛上今日售罄,明日再來的牌子后,主仆四人便往同裕堂去了。
云蘭聽到消息過來看情況的時候,孟晚陶已經走了,她撲了個空,只得回去打算明日再過來。
走的時候,她視線瞥到茶樓里走出來的一個身影,隱約有些眼熟,她腳步一頓,再仔細去看時,人已經不見了。
看錯了?
她又四處看了看,沒再看到那個身影,只得帶著疑問走了。
吃完飯,從同裕堂出來后,孟晚陶先去了一趟錦衣坊找裁縫量了尺寸,又把宮玨的大致體型說了下,讓裁縫記下,又把料子和裘皮放下后,去采買了些原料,這才回莊子。
今日一整天全都是好事,回去的路上,主仆四人都喜氣洋洋。
“等鋪子干起來,”孟晚陶道:“到時候就在京城買上一處宅子,這樣就不用天天來回跑了。”
既打算做生意,城里總要有個落腳地的,回頭等辣椒培育起來,加入各種辣味食品,鋪子只會更大,來回跑著,實在不便。
更不用說再過幾年還有她培育出的水果需要鋪子來賣呢。
“那莊子呢?”小瓷問。
“莊子讓李嬸先看著,”孟晚陶道:“到時還可以時不時來莊子小住。”
小瓷一聽眼睛就亮了。
這樣好。
這樣小姐就更像個千金小姐了。
說說笑笑,回到莊子后,只略略坐了會兒喝了點茶,主仆四人就再次投入到工作中——得準備明日份的貨了。
原本她們就干得熱火朝天,現在經歷了上午的事,她們干勁就更足了。
因為做的不是點心,都是金子。
宮玨就是在她們剛開始動手時過來的。
一看到他,孟晚陶就沖他招手:“快點來幫忙!”
宮玨:“……”
“嗯,”他笑了下,抬腳朝她走過來:“今日回來這麼早?”
“生意好!”孟晚陶開心道:“早早就賣完了,就早早回來了。”
宮玨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哦?”
孟晚陶笑著跟他解釋:“昨兒不是跟你說了攝政王府去鋪子里采買麼,今日一早,這事就傳遍了,滿京城都知道攝政王喜歡我們鋪子里的點心,紛紛跑去買,所以很快就賣完了。”
宮玨點頭:“挺好。”
孟晚陶感慨道:“何止是好,簡直是撞大運,我們要發財了。”
宮玨被她這財迷的樣子逗笑:“你現在也不缺錢。”
孟晚陶一臉嚴肅:“我缺!誰嫌錢多呢!我還打算開更多鋪子的,需要很多資金。”
宮玨正想問她需要多少,就聽到她又道:“真沒想到能借上攝政王的光,以前是我對他有誤解。”
誤解?
宮玨抬頭看著她:“什麼誤解?”
孟晚陶今兒心情好得不得了,便跟宮玨說道:“不都傳攝政王冷血暴戾,沒想到他這般平易近人。”竟然喜歡她這小鋪子里的東西!
冷血暴戾的攝政王本人:“……”
所以,她之前也這麼看他?
院子里氣壓陡然驟降,空氣都像凝滯了一般讓人窒息。
孟晚陶敏銳地察覺到什麼,看向面色不虞的宮玨:“你、怎麼了?”
宮玨眸底晦暗難明,緊緊盯著孟晚陶。
孟晚陶覺得后背涼颼颼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是不是起風了,我怎麼感覺有點冷?”
話落,她又問宮玨:“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著涼了?”
宮玨:“…………”
孟晚陶也沒多想,抬手在他額頭摸了摸。
溫軟的手,貼上額頭,宮玨:“——!”
“還好,”孟晚陶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對比溫度:“沒有發熱。”
孟晚陶放下手,又問道:“是不是沒吃飯?”餓的了?
宮玨盯著她又看了一會兒,最后收回視線,道:“嗯。”
孟晚陶馬上道:“我給你做點飯吃,吃完再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