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趙元秋家的馬車雖然還沒到國公府門口,但已經到了近前,趙元秋早就被堵得不耐煩了,又聽到下人說攝政王也到了,這會兒路上堵著,車輦還沒過來,她便馬上從車里出來,下了車就往國公府走。
這麼堵著,萬一等會兒下車的時候正好撞上兇神惡煞的攝政王怎麼辦?
兇就算了,還陰晴不定,連親堂姐翌陽郡主的定遠侯府說封就封,趙元秋可不想碰上他。
就在她下了車飛快往國公府走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內正往外看的孟晚陶。
當即開心地喊出了聲,還沖她揮手。
虎威將軍府的趙二小姐,身份尊貴,京城里哪有不知的,聽到她這一聲喊,都有些好奇。
趙二小姐這是喊誰呢?這麼開心。
看過了趙元秋,便順著她的視線看過來。
就看到了孟晚陶。
眾人面色都有些變化。
各人各心思,什麼表情都有,孟晚陶并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她,也沒去看別人的神色是如何。
見到趙元秋,孟晚陶也很開心。
她抬腳就出了門,過來迎趙元秋。
趙元秋快步往這邊走,到門口時匆匆與國公府的大夫人行了禮,就過來尋孟晚陶。
“你怎麼來這麼早!”趙元秋開心地牽著她的手,也不管旁人怎麼看她。
孟晚陶笑著道:“就比你早來了一會兒而已,也算是一起到的了。”
趙元秋拉著她的手就朝里走:“我們快點進去。”
孟晚陶:“?”
她有些不解,被她拉著走了兩步,小聲詢問:“怎麼了?”
這急切的樣子,有豺狼追麼?
她回頭看了看,并沒有瞧見有什麼不對勁的。
“快別看了,”趙元秋又拽了拽她:“再不走就……”
“咦,孟姐姐!”
聽到這道脆生生的嗓音,趙元秋話音止住,面皮有些發僵。
孟晚陶奇怪地看了趙元秋一眼,怎麼聽到羽兒的聲音,趙元秋是這個反應?
她們不和?
等她回頭的時候,羽兒已經小跑著過來了。
“孟姐姐你果然來了!”羽兒仰著小臉,開心地看著她。
她本就長得極可愛,又漂亮的像個瓷娃娃,仰著小臉笑著同人講話時,直是能把人心都萌化了。
“你也來了啊,”孟晚陶松開趙元秋的手,幫羽兒撥了撥發揪揪上帶的頭飾:“好久沒見你,又漂亮了。”
羽兒眼睛笑成月牙,甜甜道:“孟姐姐也漂亮。”
說著,她又看向孟晚陶身邊的趙元秋,甜甜道:“趙姐姐!”
趙元秋被她這聲趙姐姐,喊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抿了抿唇,然后扯起一個干巴巴的笑:“羽兒也來了,呵呵。”
羽兒歪著腦袋:“程奶奶過生辰,我自然要來的呀,趙姐姐你臉色不太好看呀,是不舒服麼?”
“沒有,”趙元秋馬上道:“我很好。”
羽兒點頭:“哦,這樣呀,那我就不幫趙姐姐把脈了。”
孟晚陶:“?”
喧囂聲又起,趙元秋看了一眼,也顧不得羽兒這個小精靈鬼又拿她消遣,忙道:“快快,我們快進去,他要來了!”
羽兒奇怪道:“誰要來了?”
吃了無數次虧的趙元秋,沒吭聲,就拉著孟晚陶的手,要往里走。
羽兒也不生氣,轉頭看了一眼,小臉上的笑頓時一收,而后沖著那邊哼了一聲。
“對,”她轉過身道:“我們快點走,我一點兒都不想看到他!”
說著,她便去牽孟晚陶另一只手。
被她們兩人拉著,孟晚陶就是再好奇,也只得隨著兩人進府。
羽兒跟攝政王有過節?
也是,前些天,攝政王剛封了定遠侯府,羽兒生氣記仇也是正常的。
為著這兩人,孟晚陶只得把自己的好奇暫時壓了回去。
而此時,還被堵在路上的宮玨,面色極難看。
怎麼回事?
走了這麼久,還沒到?
聽著外面喧鬧的聲音,他擰著眉頭,直接從車上下來。
車不坐了,他自己走過去。
眾人見攝政王黑著臉下車,裹著一身戾氣朝里走,紛紛往后退。
同時心有戚戚,這是因著她們讓路讓慢了,發火了麼?
柒掌柜今日跟著娘家舅母一道來國公府,見攝政王下了馬車面色不善,忙往后退,可視線落到他身上披著的大氅,登時一愣。
這……
這大氅,不是孟三小姐找她做的麼?
怎麼到攝政王身上了?
宮玨身上氣勢與威壓實在太重,柒掌柜看了一眼,就趕緊收回視線,沒敢再看。
心里震驚又疑惑。
是她弄錯了罷?
孟三小姐真能把東西送到攝政王面前,也不至于日子過得那樣緊巴巴的,那會兒,孟三小姐可節省著呢。
等宮玨一行人過去,柒掌柜才敢抬頭,又看了看。
相似罷,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而且剛剛一晃,她看得也不是很清楚,應該只是相似。
且不說孟三小姐沒法子把東西送到攝政王面前,單單她的手藝就配不上攝政王的身份,一個權傾天下的攝政王,宮里王府多少人專為他做衣裳,能披她那小鋪子出來的大氅?
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麼!
柒掌柜收回心神,沒再想這事。
宮玨哪里知道身上的大氅被人人出來了,當然認出來了他也沒所謂的。
他現在只想趕緊過去,見一見多日未見的孟晚陶,以及阻止國公夫人那不靠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