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跟現在這樣,像個小媳婦似的。
劇情崩了,所以人設也跟著崩了?
還崩成了這樣?
但很快,她就發現,完全不是她以為的這麼回事。
李渠在外頭報,宮里來人了。
孟晚陶清楚地看到宮玨含笑的一張臉立馬沉了下去。
還陰沉得厲害。
這變臉的速度,孟晚陶都看愣了。
“什麼事?”宮玨冷聲問。
“說是來傳太后口諭,”李渠嗓音也有些冷:“宣三小姐進宮謝恩的。”
孟晚陶眉頭都擰了起來。
雖然她是個現代人,可上趕著來喊人去謝恩的,可是匪夷所思得很。
這擺明了有鬼。
不等孟晚陶想明白,就聽到宮玨寒涔涔的嗓音在院子里響起:“讓他滾!”
李渠:“……是。”
孟晚陶:“……”
外頭立馬有個聲音喧鬧起來,顯然也是聽到了宮玨的話。
宮玨面色更難看:“不滾就殺了,以逆賊之名報給太后。”
外頭那個尖細的聲音,立馬沒了。
等外頭徹底安靜下來,宮玨面色這才緩和,再抬頭看過來時,臉上又帶上了熟悉的和煦的笑。
只不過門口的主仆幾人已經徹底傻了。
小瓷他們幾個尤其呆愣。
昨天的時候,因著宮玨待他們與往日無異,雖然知曉了他的身份,但到底沒有對攝政王這個身份感受得那麼清楚。
而現在,他們是真的感受到了。
原來,攝政王,是這個樣子的啊?
公子才是假象,攝政王才是真的!
小瓷臉色尤其難看,她昨天還鬼鬼祟祟去門口偷看攝政王,瞧攝政王的笑話,她不會也要被處理掉了罷?
越想,小瓷越怕,連現在瞧著他臉上與往日無異的笑,她都怕得渾身發抖。
嗚嗚嗚嗚,她以前沒少私下里嘀咕攝政王,她是不是死定了?
相比而言孟晚陶就淡定多了。
果然人設是刻進骨子里的,就算他再改變,有些東西還是不會變的。
這也正常,真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那該換她害怕了。
“日后無論太后那邊過來說什麼,”宮玨看著她,溫聲道:“你不愿意,就不用理,一應推到我身上。”
孟晚陶:“……”
“我不過是出身皇家,”宮玨又道:“算不得什麼高枝,你不用想那麼多,也不用有壓力,旁的任何人任何事你都不用操心,也不必在意不相干的人說什麼。只管做你自己想做的,你開心最重要。”
這近乎無底線的寵溺,孟晚陶聽得心臟狂跳,連呼吸都有些窒住。
宮玨走過來,在廊前三步遠的地方停下,又道:“你若是還擔心,我們可以先試試,若你還是覺得不妥……”
孟晚陶挑眉,緊張地等著他后面的話。
她到時候還是覺得不行,要怎樣?
駁了這賜婚?放她自由?
宮玨話音頓了頓,眉宇間染了幾分凝重,好片刻,才又接著道:“若還是覺得不妥,那我就再想辦法。”
孟晚陶:“………………”
雪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停的,院子里的雪是被清理過的,但墻上還有門樓上都積著厚厚的雪,瞧著就冷得緊。
風又大,她站在門口,有屋里的熱氣頂著,尚覺得冷,更不用說外面了。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對宮玨道:“你先去廳上罷,太冷了。”
聽出她態度里的軟和,宮玨眼底溢出幾分笑意,不過他倒是沒去廳上,而是對孟晚陶道:“這些東西,我給你搬屋里罷,外面太冷,不方便你查看。”
這些東西,孟晚陶并不想收。
就算是情人間送東西,也沒有這種送法的。
太嚇人了。
她又沒這麼多錢去還禮。
宮玨見她面色,又道:“若不喜歡,送人或丟掉,都隨你處置。”
孟晚陶:“——!”
他是會讀心術麼!
這分明就是在威脅她。
“沒有威脅你,”宮玨又道:“原本這些東西就全都是要給你的。”
——當然有一部分是他存放多年的,他的東西就是她的,這話也不算撒謊。
看著他,孟晚陶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吃了你那麼久的飯,”宮玨又道:“總不好白吃。”
算了。
孟晚陶已經發現了,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宮玨總能找到別的借口來。
“進廳里罷。”她道。
看他臉都凍得有些發青了。
宮玨卻道:“不忙,我先幫你把東西搬進屋。”
說著,他便解了斗篷,細心地團成一團,遞給一旁的勺子幫他拿著,這便開始把東西往屋里搬。
女子閨房讓他別亂來的話,孟晚陶都說不出口了。
若以沒屋子放為理由,宮玨肯定會當場給她建個院子來存放這些東西。
他就是瞧著溫柔,其實行事態度,還是原書里那個說一不二的攝政王。
雖說是滿院子的東西,但真搬起來,倒也快。
孟晚陶就在一旁看著,看他進進出出。
很快她的這三間主屋,便被這些東西都給塞滿了。
是真的塞滿,還有一些箱子都是摞起來的,摞得老高。
余下她屋子放不了的,才搬進了庫房里去。
這個莊子本就只是作為主子們臨時來小住的,庫房并不算大,庫房裝滿后,余下幾個箱子,全放到了廳里,廊下也放了些大件擺件之類。
孟晚陶瞧著他忙來忙去,到最后,都麻木了。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讓自己心疼,孟晚陶還是無奈入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