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將軍府的角度,趙元秋確實不宜與自己多牽扯。
“趙元秋,”孟晚陶沖她笑笑,認真道:“謝謝你。”
趙元秋坐回去,繼續喝奶茶:“你真要謝,就給我做點好吃的,今日你們鋪子不開門,我都沒得吃了。”
孟晚陶笑著點頭:“嗯,等會兒就給你做,想吃什麼給你做什麼。”
趙元秋這才滿意了。
她把一碗奶茶喝完,繼續剛剛的話題:“你跟攝政王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啊?”
孟晚陶便把宮玨住在她莊子隔壁,她不小心收錯了他莊子上的花生,這一烏龍認識經過,跟趙元秋說了。
很多事情,她省略了,只說了個大概。
饒是如此,趙元秋都聽得目瞪口呆。
攝政王可真是不簡單。
為了隱瞞身份,竟然什麼臟活累活都干,她實在佩服!
等孟晚陶說完,趙元秋遲疑了一會兒,問道:“那,你真的打算嫁給攝政王為妃嗎?”
孟晚陶:“……”
見她不說話,趙元秋:“嗯?”
孟晚陶看了看她,抬頭朝外面看了一眼。
“他這會兒跟我大哥在院門口賞雪呢。”趙元秋道。
賞雪不過是個借口而已,兩人都心知肚明。
趙元秋突然想笑了一下,問孟晚陶:“其實,你是喜歡他的,對吧?”
孟晚陶也笑了一下,并沒有對好朋友說謊,直接點頭:“嗯,之前不知道身份的時候確實喜歡。”
趙元秋:“知道身份就不喜歡了?”
“那當然沒有。”孟晚陶笑了聲,道。
趙元秋了然點頭:“那你就是不確定,到底要不要嫁給他。”
孟晚陶看著她:“你怎麼突然變聰明了?”
趙元秋不高興地皺眉:“我本來就很聰明!”
孟晚陶失笑:“嗯,聰明聰明,你最聰明了。”
趙元秋這才滿意了:“我看攝政王挺在乎你的,應該十分喜歡你。”
孟晚陶看她一眼沒說話。
趙元秋今日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立刻明白她這個眼神里的深意:“我猜對了!”
所以,現在是攝政王在想著法的討孟晚陶開心!
對啊,她怎麼那麼笨呢,今早那聲勢浩大的八十駕珍品,不要錢一樣往孟晚陶這里送,還屈尊降貴去府上請她過來陪孟晚陶,簡直就是把人放在心尖尖上寵啊!
不得不說,這一刻,趙元秋有點酸了。
見孟晚陶似乎有些苦惱,趙元秋斂了激動和羨慕,平心靜氣對孟晚陶道:“其實,一些不必要的東西,就別放在心上,自己開心最重要,總在乎旁人的眼光,活的多累呀,開心一日是一日。”
孟晚陶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來。
“當初,我習武,滿京城都嘲笑我,”趙元秋撇撇嘴道:“后來我拳頭硬了,把嘲笑我的偷偷打了一頓,就沒人敢嘲笑我了,我樂意習武,關她們什麼事。”
“嗯,”孟晚陶心頭一片清明,笑了笑道:“你說得也對。”
趙元秋不依不饒,繼續追問:“那你喜不喜歡攝政王啊?”
孟晚陶:“喜歡。”
趙元秋有些奇怪:“喜歡為什麼還生氣啊?我看攝政王挺緊張的。”
孟晚陶:“瞞了我那麼久,我不高興。”
趙元秋愣了片刻,噗嗤樂了:“你是故意的,故意讓他著急!”
孟晚陶抿唇,點頭。
趙元秋樂得不行,指著她,正要說‘你也學壞了’時——
外面傳來一動清朗的裹著幾分笑意的嗓音:
“我聽到了。”
趙元秋:“……”
孟晚陶:“……”
97. 霸道 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孟晚陶和趙元秋都沒想到宮玨竟然會在外面偷聽。
一時間兩人都怔在了當場, 誰也沒有開口,安靜得有些詭異。
院子里,宮玨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他并不是故意要偷聽的, 只是過來問孟晚陶想不想吃鹿肉。
這大雪天,吃點鹿肉可以暖暖身子。
不想卻正好聽到了她們說的這些話。
不開心是不可能的,哪怕是會被認定為偷聽, 他還是沒沒忍住接了這一句。
孟晚陶回過神的時候,見趙元秋還張著嘴一臉驚訝,眉心不自在地擰了擰,沖外面大聲道:“堂堂攝政王,怎麼偷聽?”
趙元秋也回過神來, 附和孟晚陶:“就是!”
剛說完,她就立馬捂住了嘴巴。
外面那位可是攝政王, 她怎麼敢吼他?
宮玨嘴角勾了勾, 微垂的眸子, 笑意淺淺:“嗯, 不小心聽到了。”
聽都聽到了, 還能怎樣?
孟晚陶見趙元秋已經回過神又開始怕宮玨了, 便下了暖塌, 走到門口見宮玨。
宮玨臉色比上午瞧著好看多了。
眉宇間更是染著笑意,就那麼站在那兒,玉樹臨風, 格外俊逸出塵。
對上她視線時, 還沖她笑了下。
孟晚陶:“……”
都被聽到了,現在再板著臉,殺傷力也不大了。
孟晚陶想了想,臉色倒是沒再佯裝——畢竟裝樣子也挺累人的。
“什麼事?”她看著他, 問。
宮玨:“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兔子和鹿肉想吃麼?”
孟晚陶挑眉:“這還是第一次聽你問我,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以往,都她問他,想吃什麼給他做。
現在倒是反過來了。
宮玨斂眉低笑了下,而后道:“嗯,以前多有不足,你有什麼不滿意的,都可以同我說。”
屋里,趙元秋聽著宮玨溫柔的嗓音,還有說出來的這些話,整個人都快傻了。
這是攝政王麼?
不會是被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上身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