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過她些什麼,送了什麼,她總要想辦法還他,一時還不了的,就給承諾,之前不過是提供了一錠金子,她就非要給他算入股,還要給他分紅。
又倔又可愛。
聽他這麼說,孟晚陶稍稍有些不太好意思。
怎麼能平白拿別人的好處,不管是親情、友情、愛情,都是需要維護的。
她收回視線,不好意思的同時,心里又特別暖。
又走了兩步,她突然想起什麼,停下,一臉驚訝地看著宮玨。
宮玨:“怎麼了?”
孟晚陶繃著臉:“一開始的時候,皇上下旨,封賞,賞賜特意點名了要給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手筆?”
宮玨輕笑出聲:“這麼快就猜出來了?還以為你要再過段時間才會反應過來呢。”
孟晚陶:“——!!!”
竟然真的是。
那都是多久的事了?
那個時候,他們才認識沒多久罷?
宮玨就為她做了這麼多了?
孟晚陶十分震驚。
宮玨是一個這樣樂于助人的人設?
還是說,他本就是一個特別容易動心的人設?
書里可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這般想著,孟晚陶又盯著宮玨看了看。
宮玨有些得意,但他還是壓著情緒,佯裝平靜地道:“也沒多麻煩,只不過是在賞賜里添了幾筆,一些尋常之物,也沒甚稀奇。”
孟晚陶又盯了他一會兒,在宮玨臉上的笑有些繃不住時,她問他:“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總不可能那個時候就喜歡她罷?
第一次封賞的時候,他們才認識了不到半個月!
宮玨萬萬沒想到,她會這麼問。
一時間有些語塞。
見他不說話,孟晚陶繼續追問:“應該不是第一次封賞的時候。”
宮玨眨了眨眼:“嗯……不是。”
孟晚陶:“那是什麼時候?”
宮玨臉滿滿變紅,眼睛也不與孟晚陶對視了,瞧著周圍的雪景,遲疑道:“我也不是很確定。”
孟晚陶:“???”
這是什麼回答?
不是很確定?
什麼時候喜歡的,很難麼?
瞧著宮玨越來越紅的臉頰,孟晚陶:“………………”
但很快孟晚陶就想通了。
估摸著宮玨之前壓根就沒開竅,喜歡了也不知道,后面不知道什麼契機,突然就明白了。
這純情的也太過了,孟晚陶瞧著宮玨已經紅到耳根的側臉,再想想剛剛她主動親他那一下——
怎麼襯的她像個小流氓似的?
這般想著,原本很坦然的孟晚陶,反倒后知后覺有些難為情了,她動了動,想把手抽回來。
察覺到她的意圖,宮玨直接抓緊了,不讓她得逞。
“你做什麼?”宮玨看了她一眼。
矜持啊!
還能做什麼!
宮玨把她的手又往掌心里細細裹了裹,而后啞著嗓子,輕聲解釋道:“之前的時候就很喜歡了,就是一直沒察覺。”
孟晚陶雖然想矜持,可看他這個樣子,她是真的好奇,也想順便逗逗他。
“那是什麼時候察覺的,怎麼察覺的?”
她像個小惡魔,循循善誘。
“回京,”宮玨臉上的熱意退了些,也沒那麼紅了,他看了她一眼,帶著幾分羞澀道:“回去后,我很想你。”
孟晚陶:“……”
明明只是一句很簡單的情話,偏偏,被他這樣子說出來,孟晚陶登時就扛不住了。
心臟狂跳不說,臉也噌一下就紅了。
“我就回來找你,”宮玨又道:“然后就知道了。”
孟晚陶隱約覺得這之間應當還有什麼事,但這會兒她臉紅心跳得厲害,根本沒辦法動腦子思考。
半晌只哦了一聲。
宮玨看了她一眼,話說出了口,他就鎮定多了,臉也不紅了,也不覺得難為情了,直勾勾盯著孟晚陶:“你呢?”
孟晚陶還懵著,腦袋都有些暈,聽到這話:“嗯?”
宮玨:“你呢,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孟晚陶:“……也是那個時候罷。”
其實要再早一些,但她就不說。
宮玨嘴角翹起,這個答案已經讓他開心得不行,便也沒再追問。
孟晚陶好容易心跳平復下來,忙帶著他趕緊回去。
再耽擱,天真的要黑了。
兩人出來走了挺長一段時間,等回到院子里,天已經擦黑。
不過因為大雪的緣故,視野倒是亮堂堂的。
小瓷他們開心了一下午。
小姐與攝政王在一起了呢,以后他們都跟著雞犬升天,最主要的是,攝政王特看重小姐。
這可是比什麼權利地位都重要。
幾人忙著收拾院子,到天快黑了也不見小姐跟攝政王回來,不免有些擔心,正猶豫著要不要出去看看,就看到小姐和攝政王手牽著手回來了。
所有人:“……”
孟晚陶一開始還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一抬頭看到小瓷他們都紅著臉目光閃躲不敢看她,這才反應過來,忙松開宮玨的手。
掌心的柔軟沒了,宮玨突然覺得小瓷他們幾人,有點礙眼。
孟晚陶稍稍有些尷尬,但這種事,你越尷尬,氣氛就越尷尬,她干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朝他們走過來:“準備下,做晚飯罷。”
話落,便往廚房去。
小棗回過神,忙應了一聲,跟著往廚房跑。
大棗也應了一聲,說要處理食材。
勺子機靈得緊,喊了一聲,就跑去花房摘菜。
然后外面就只剩下了小瓷與攝政王面面相覷。
原本開開心心,恨不能圍著莊子跑兩圈的小瓷,登時有些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