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罷,”孟晚陶道:“少到我跟前給我添堵,我忙得很,沒空搭理他們。”
“那倒是,”云蘭想了想,認真道:“別到了你跟前,又變一張臉,是怪膈應人的,就讓他們都爛著罷,惡毒之人不配出現在你面前,反正他們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都注定了結局的人,也沒必要再出現,惹得阿榆不開心。
說到這里,她朝外面看了一眼,見門外也沒人,尤其是宮玨不在,便壓低了嗓音同她說了,這兩日京城的情況。
聽到蘭姨說,太后賜婚的本意是要羞辱宮玨,孟晚陶眉心擰了擰。
又聽到蘭姨說起宮里出了事,就是那日來宣賜婚懿旨的太監,被殺了,還嚇到了小皇帝。
孟晚陶眉心擰得更緊了。
太后與宮玨本就勢同水火。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次暗殺,定然是宮玨所為。
兩人這是已經明著撕破了臉啊!
原書里,這個時候,太后與攝政王還是在維持著表面的平和呢。
這劇情真是崩的一瀉千里。
不過這樣也好,對孟晚陶來說也是個好消息,劇情越崩,宮玨走向原書結局的可能性就越小。
這般想著,她眉心又舒展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提心吊膽的,起不到什麼作用不說,好好的日子也過不安生。
“京城怕是要亂一陣了,”云蘭擔心道:“你也多注意一些,這邊莊子離京城實在太遠了,我覺得你還是早些搬去京城住比較好。”
那座宅子,云蘭也是知道的,賞賜下來后一直空著,反正空著也是空著,總歸也是要搬的,早搬晚搬都要搬,那倒不如早些搬,還免了總是日日來回奔波的辛苦。
“嗯,”孟晚陶點頭:“是有這個打算,如今天冷了,早晨那麼早起確實辛苦。”
聽她只說搬府的事,云蘭湊近了些再次提醒她:“太后拿攝政王沒辦法,但身為女人,她有的是法子拿捏你,你做好心理準備,最好提親同攝政王商議下,別到時不知如何應對。”
“嗯,”孟晚陶沖蘭姨笑笑:“我知道的,這件事會同他說。”
昨日宮里來人宣她進宮謝恩,就被宮玨直接罵走了。
太后怕是已經恨她恨得不行了。
若是沒答應宮玨也就罷了,既然答應了他,決定和他在一起了,自然是要兩人一起面對。
這次把人罵走了,總歸還是會有下次下下次,宮玨不可能一天十二時辰都同她一處,她跟太后,總是免不了要見面的。
現在滿京城都傳攝政王對孟晚陶很看重,云蘭現下親眼見了,確定了,這才真的放心了,雖然知道攝政王一定會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帖,她還是把自己擔心的事,又叮囑了孟晚陶一番。
該說的話都說完,攝政王還在,云蘭也不便多留,便提出要回城。
“這就走啊?”孟晚陶一臉驚訝:“蘭姨才來了多會兒?”
“看你好好的,”云蘭笑笑:“我也就放心了,莊子上離城里還是太遠了,路上還有積雪不太好走,不能再待了,要不然天黑前就進不了城了,我明日會去鋪子里幫你看著些,反正明日也就能見面了。”
路上不好走是實情,孟晚陶也不好多留。
送走蘭姨后,剛轉身要回院子,宮玨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出現在她身后,差點撞了她一個趔趄。
見她要摔倒,宮玨忙伸手攬住她的腰。
“小心!”
孟晚陶被他摟著腰往前帶,本就因為慣性往后倒,身體極度失衡,這一下,直接撞進了他懷里。
貼上他胸膛后,耳邊傳來他強有力的心跳,孟晚陶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下意識伸手要推開他,誰知,剛伸手,還沒用上力去推,攬在她腰間的那只手就收緊了力道,把她又往他懷里摟了摟。
距離再次被拉進的孟晚陶:“……”
“怎麼這麼不小心?”宮玨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孟晚陶:“?”
她有些好笑,又覺得無語。
惡人先告狀就罷了,還一點兒都不加掩飾自己的得意?
她悶悶嗯了一聲:“呼吸不了了,要窒息了……”
宮玨忙松開她:“沒事罷?”
孟晚陶順勢推開他,回院子,翹著嘴角嗔了他一眼:“沒事。”
宮玨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他追上去……
“要是讓太后知道我們早就認識,”孟晚陶偏頭看向追上來的宮玨:“怕是會氣死罷?”
她是個人,不是個什麼物件,用她來羞辱宮玨,何嘗不是對她的蔑視。
雖然知道這是身份地位還有時代決定的,但孟晚陶就是很不爽。
宮玨本想同她分說,剛剛騙他的事,聽到這話,稍稍收斂了些,但還是伸手,再次摟住了她的腰。
“這件事你不用操心,”他道:“我都會處理好,你只管安心做你想做的事,每日只需開心就行。”
孟晚陶笑了:“我就坐享其成啊?”
宮玨:“不好麼?”
“也不是不好,”孟晚陶想了想,道:“但這樣,我好像并沒有什麼參與感,你也不是不會面對危險,我是想,你有什麼事,也會同我說一下,畢竟我也是會擔心的。”
宮玨眉頭一揚:“擔心我?”
孟晚陶點頭:“當然。”
話落她又道:“感情是相互的,你保護我,雖然我的能力有限,但我也想……也想保護你,哪怕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