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陶搖頭。
宮玨握緊了她有些冰涼的手:“怕?”
孟晚陶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搖頭。
宮玨:“那是怎麼了?”
孟晚陶也不說不清到底怎麼了,就是有些不安。
也不知道是因為劇情完全崩了而不安,還是因為太后剛剛的反應,或者是兩者都有。
但劇情崩了這個擔憂,她又不好同宮玨說。
最后想了想,只道:“太后那邊,不會有事罷?”
“不會,”宮玨觸了觸她冰涼的臉:“這些事情你都不用操心,日后宮里有什麼事,你只管往我身上推,不必進宮。”
孟晚陶蹙著眉頭,看著他:“我怎麼能不操心呢?”
宮玨稍怔,沒太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孟晚陶又道:“在所有人眼里,我們都是一體的,榮辱與共,你的事自然也是我的事,我當然要操心的。”
宮玨看了她半晌,嘴角揚起:“嗯。”
話落,他又道:“但也別太操心,一切都有我來處理。”
孟晚陶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自己的擔心,再加上她無權無勢也無人,幫不上宮玨什麼忙,只能略帶沮喪地點頭。
“嗯。”她道。
出了內宮,到東華門還有段距離,宮玨見她興致不高,便提議:“想不想去御花園逛逛?”
孟晚陶:“……可以麼?”
宮玨失笑:“當然可以。”
反正擔心的事一時半會也沒法子,一時半會也不會出什麼岔子,憂心忡忡也不是辦法,孟晚陶便先壓下心緒沖宮玨點頭:“好。”
見她心情好轉了些,宮玨臉上也帶了笑意。
兩人一往御花園去,太后便得到了消息,她氣得又砸了一套茶具。
而這些孟晚陶絲毫不知。
她正沉浸在御花園的精巧之中。
雖說科技落后,可審美和手工卻是極佳。
尤其是手工藝術,說是登峰造極也不為過。
逛了一圈下來,孟晚陶心情便徹底好轉。
宮里到底還是太扎眼了,孟晚陶略略看了看,便提出了出宮。
“我們走罷,”她收回視線,對宮玨道:“家里還好些事呢。”
宮玨笑著問道:“不再逛逛?”
孟晚陶不好意思地笑笑:“不逛了。”
宮玨這才點頭,帶著她從御花園另一個出口出去。
往外走的時候,孟晚陶輕輕碰了碰他:“你是不是都看膩了,陪我逛這一圈,挺無聊罷?”
宮玨替她擋住橫生的枝丫,垂眸看著她:“當然不是。”
孟晚陶看著他,目露疑問。
宮玨:“我很少逛御花園,對這邊也不是很熟。”
孟晚陶奇怪道:“為什麼?”
宮玨面色頓了頓:“不喜歡。”對這里的記憶不太好。
“那你怎麼不早說,”孟晚陶擰著眉:“早說我們就不過來了。”
宮玨沖她笑笑:“不過今日不一樣,今日和你一起逛,我覺得御花園確實還不錯。”
孟晚陶:“……”
她小聲嘀咕了一句‘花言巧語’,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嘴角確實不自覺上揚。
宮玨嘴角抿起,故意湊過來:“說什麼?”
孟晚陶被他突然湊過來嚇了一跳,忙推他:“快走罷!家里還好些事呢!”
宮玨低笑了出聲。
孟晚陶嗔他一眼。
宮玨心尖動了動,沒忍住,在她嘴巴上親了下。
“嗯,”他推開后,笑著道:“這就走。”
孟晚陶:“——!!!”
這是在宮里呢!他怎麼這麼不矜持!
氣惱歸氣惱,但眉梢眼底都是春意。
出了宮,兩人坐上來時的馬車,孟晚陶也調整了好了心情,她朝外面看了一眼,問宮玨:“你今日不忙麼?得處理公務的罷?你有事就不忙,不用送我的。”
皇帝那麼小,什麼事肯定都是宮玨處理,已經陪了她快半個上午了,這會兒又陪她回家,也太耽誤時間了。
宮玨看她一眼:“不緊著這一時半會兒的。”
孟晚陶還是覺得不妥:“真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宮玨輕嘆了口氣:“我想送你,可不可以?”
孟晚陶:“……”
見她這個反應,宮玨笑出了聲,他拍了拍身側的空位:“坐那麼遠干什麼,到這里來!”
孟晚陶上車的時候,故意坐在旁邊不與宮玨坐一處,現在被他直接點破,她反而理直氣壯:“我不去,我就坐這里。”
車廂里畢竟空間有限,就算沒坐一處,兩日距離也是挺近的。
宮玨沉默片刻,手一伸,便直接攬住了她的腰。
孟晚陶先是一愣,然后樂了:“你干什麼?”
宮玨一本正經:“抱你過來坐。”
孟晚陶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宮玨摟著腰,從位子上抱起來。
等她回過神時,已經被宮玨抱到了身旁。
她沉吟片刻,作勢起身要走,宮玨馬上按住她的腰:“坐這里,別亂動了……”
孟晚陶已經起了一半,被宮玨這一樣一禁錮,重心有些不穩,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劇烈顛了一下,孟晚陶一個不妨往前撲,宮玨眼疾手快,直接把人攔腰摟了回來。
沒狼狽地撲到馬車上,但卻撲進了宮玨懷里。
更狗血的是,她還親在了宮玨唇上。
孟晚陶:“……”
宮玨:“……”
車夫嚇壞了,忙停了車,在外頭告罪。
宮玨一眨不眨看著孟晚陶,都沒往外面看一眼,淡淡啟唇:“無妨,繼續走。”
說話間,嘴唇闔動,清晰的觸感傳遍兩人全身。
宮玨渾身緊繃,連眸色都黯下來,只片刻,他便把人直接摟坐在他腿上,與此同時,舌尖探出,試探著舔了下。
孟晚陶:“……”
宮玨吻技差,她一直都知道的,見他這般,她又害羞,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