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陶想了想,確實是這樣,這幾日不是她忙,就是宮玨忙,兩人確實交流挺少的。
她笑了笑,又坐了回去,偏頭看著宮玨,笑吟吟道:“你想同我說什麼?”
宮玨心頭微動,端起茶盞喝了口水,而后道:“想你了。”
孟晚陶:“……”
她是完全沒想到宮玨竟然這麼直白。
怔了片刻,她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這幾日雖然忙著,不也總見面的麼?”
天天都有見面,只是有時時間比較短而已,哪里就到想念的地步了?
宮玨看著她,認真道:“那也想。”
孟晚陶:“…………”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宮玨又道:“你沒有想我。”
語氣十分肯定。
孟晚陶下意識道:“想了!”
宮玨盯著她的眼睛:“想了什麼?”
孟晚陶又困又累,腦子有些迷糊,條件反射地回:“想你。”
宮玨這才滿意了,嘴角輕輕勾起。
看著他嘴角的笑,孟晚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套路了。
“好了好了,”她紅著臉,過來推宮玨:“太晚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好好休息,休息不好容易生病的!”
宮玨沒動。
他不動,孟晚陶自然是推不動他的。
孟晚陶失笑:“你真不走啊?”
看她都困得不行了,宮玨再不情愿也只得起身。
“行罷,”他道:“不過……你親我一下。”
孟晚陶困得頭暈腦脹,眼睛都看不太真切了,聽他這麼說,便順從地點頭,踮起腳尖就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看她這麼乖順,宮玨又道:“親嘴巴。”
孟晚陶又在他嘴巴上親了一下。
親完后,她暈暈乎乎看著宮玨,嗓音軟綿綿地問:“好了麼?”
宮玨:“……”
只猶豫了一瞬,他便摟著她的腰,低頭親了上去。
孟晚陶:“?”
她困頓的腦子反應了好一會兒,這才身后回摟住他的脖子。
本就忍了好些天了,現在她又這麼乖,這麼主動,宮玨自然是一發不可收拾。
然而,親著親著,懷里的人,突然不回應了。
他猶豫了下,而后睜開眼,稍稍松開一些,就見懷里的人已經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宮玨:“……”
宮玨:“!!!!!!”
他很是惱火,盯著她熟睡的臉看了一會兒,最后‘惡狠狠’地又親了一會兒。
到底還是心疼,很快他便停下來,又好氣又好笑地把人抱上了暖塌。
臨走他又在她嘴巴上狠狠親了一下,這才出去,讓小瓷她們進來伺候。
小瓷原本還覺得奇怪,怎麼是王爺喊她們進去伺候,難不成小姐又睡著了?一進去就看到小姐躺在暖塌上,身上蓋著薄被,已經睡著了。
小瓷當即就笑出了聲。
還真是!
這都第幾次了?
她過去想要把小姐喊醒,湊近了才看到小姐嘴巴都腫了。
小瓷臉紅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正常,滿臉都是會意的笑,顯然見怪不怪。
倒是冬桃沒怎麼見過這種場面,依然很驚訝。
不過近日倒還好,沒有震驚到僵在原地。
第一次的時候,她是真的震驚了。
這都好幾次了,她慢慢的也有些開始習慣了。
最后孟晚陶也沒醒,還是小瓷跟冬桃一起伺候她梳洗入睡的。
第二天一早,孟晚陶早早地就醒了。
身上雖然乏得很,但今日畢竟還有個喬遷宴,她得打起精神來,等過了今日便可好生歇一歇。
到底也算是個正式場合,還是她第一次設宴,孟晚陶很重視,坐在梳妝臺前,讓夏芙給自己梳妝,一抬眼就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嘴唇腫的厲害。
她整個人都懵了,以為自己還沒睡醒,忙伸手摸了摸。
這一摸,又疼,又惱。
真的腫了!
還腫了一夜!
可想而知,昨天晚上得腫成什麼樣!
宮玨真的是……太過分了!
氣惱了一會兒,她最后還是笑了。
都這樣了,還能怎麼辦?
只能妝容重一些,口脂多涂一些,遮住。
這個樣子,她自然不好意思讓夏芙給她擦口脂,只能自己來。
一層一層又一層,一邊擦一邊在心里罵宮玨。
朝堂上,正在聽大臣上奏的宮玨,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癢,他抬手揉了揉,把這個噴嚏給揉了下去。
宅子早在前日就掛上了孟宅的匾額,孟晚陶梳妝好后,便命人開門,放炮仗,正式入住。
雖然孟晚陶發出去的邀貼不多,但今日來宅子上拜府送賀禮的人卻不少。
孟晚陶自然清楚,她現在哪里有什麼人情往來,這些人都是沖著她背后的宮玨來的。
不過以后這些她也都是要走動的,人情便都是這樣走出來的,所以都一應照單全收。
人雖然不算多,孟晚陶這一整天也都沒個得閑的時候。
宮玨倒是沒到這邊來,不過卻是一直關注著這邊。
等到了申時,把最后走的趙元秋送走后,孟晚陶總算能歇口氣。
不過她也就略坐了會兒,便換了套衣服去攝政王府找宮玨。
面上惡狠狠的,說是要去找宮玨算賬——算把她嘴巴親腫今日被趙元秋嘲笑的賬!
但去的時候,手上卻還是拎著自己親手燉的佛跳墻。
攝政王府的門房看到孟晚陶,震驚不已。
這可是孟晚陶第一次來他們王府。
馬上就有人趕緊去書房通傳,管家也趕緊過來迎人進府。
“王爺現在在忙麼?”孟晚陶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