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笑著退到了一邊:“孔家主誤會了,我來只是看熱鬧的。至于出手,也是因為這個人先壞了規矩。”
他看向癱坐在那里的羅家人,笑意更深:“這里除了程家就是付家,程家人阻攔不了,付家人不會阻攔,我才出面維護你們家族的規矩。”
“現在,你們解決你們的,其他事情,與我無關。”岑景給了沈瑤一個放心的眼神,施施然的退到了一邊。
他不是家族的人,不好摻和,可岑洛是啊。
而且岑洛和他好的穿一條褲子,即便是兩人沒有交流,可岑洛一定明白他想做些什麼的。
見岑景撇得一干二凈,孔慈差點氣的肝疼,何家主順勢抓住了這一點道:“孔家主,現在不給我們個交代嗎?”
其他家族的人也紛紛附和,一時間,孔慈成了眾矢之的。
孔慈看著那害他淪落至此的羅家人,一時氣憤之下,猛地一掌拍了過去,那人登時便沒氣了。
“這總行了吧?”孔慈陰狠的說道。
沈瑤看著孔慈心狠手辣的樣子,皺了皺眉頭。
看剛才這些家主沒來的時候,孔慈的態度是曖昧不清的。
這樣看來,若沒有他們的默許,羅家人不會做出來這樣的事。
而現在孔慈被人“講規矩”,就拉出來羅家人墊背。
什麼光風霽月底蘊深厚的孔家,原來也不過是這樣的小人行徑。
岑洛出聲道:“孔家主真的是嚴厲呢,咱們不過說想討論出來個懲罰措施,沒必要把人給弄死啊。”
“這位是?”孔慈挑了挑眉,雖然覺得岑洛很眼熟,可想不起來他是誰。
何家主冷笑道:“孔家主真是貴人多忘事,這位可是現今岑家的家主岑洛呢。”
“岑家家主?不是岑琦麼?”孔慈皺了皺眉頭。
岑洛的臉色冷了下來,不陰不陽的說道:“孔家主真是念舊呢。”
孔慈心里咯噔一聲。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消息?
再看跟著何家主的幾個人都一副了然和看笑話的樣子,他心里更是忐忑了。
雖然孔家底蘊深厚,可畢竟只是個七級勢力,而岑家是八級勢力,他們遠遠比不上。
該死,這下子得罪了岑家的新家主。
孔慈正想著怎麼往回找補呢,何家主便開口道:“既然羅家人壞了規矩,羅家如今又是付家的附庸勢力,這兩個勢力……孔家主看應該怎麼處理?”
孔慈心中暗罵何家主老狐貍,這是打算把他手下這兩個勢力瓦解了!他咬了咬牙道:“付家是肯定留不了的,至于羅家……他們并入付家不久,不如就讓他們各自獨立好了。”
沈瑤笑了:“孔家主真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盤。這動手的分明是羅家人,怎麼羅家摘的干干凈凈,被利用的付家反倒是背了這口黑鍋?我可是想不明白這樣的操作了。”
“你是誰?這里都是各大勢力的家主,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孔慈俯視著個子矮矮的沈瑤道。
劉曼站出來道:“我是程家的家主夫人,沈瑤是我們的供奉長老,自然有資格說這話。程家家主不在場,最有話語權的便是供奉長老了。”
“真是可笑,你們程家居然供奉她一個四歲的小娃娃?還真是無人了。”有笑出聲的,被岑景一個眼神瞪過去,就不敢再說話了。
有了程家供奉長老這個身份,沈瑤自然可以和這些家主進行平等的對話。
何家主正愁沒有由頭呢,沈瑤這一開口,他立馬附和道:“我建議,這次參與的羅家和付家,包括孔家都應該給程家補償,同時付家羅家解散,孔家因破壞勢力間的規矩,降一級作為懲罰。”
這可以算是趁火打劫了,孔慈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我倒是不知道,聯盟什麼時候由你們何家說了算了?”
何家主自認占著理,便挺直了腰桿道:“既然如此,那不如開聯盟大會好了。”
孔慈自知開了聯盟大會可能遇到的懲罰更加嚴厲,但他也不想因為這些小勢力而傷筋動骨,便捏著鼻子忍氣吞聲道:“羅家付家可以解散,但孔家不能降級。”
何家主冷哼一聲道:“孔家主應該知道,開了聯盟大會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孔慈只好賠著笑臉道:“何家主想要什麼,我都知道,這事兒咱們可以再討論不是?”
眼看著打不起來了,沈瑤叉著腰懶懶的說道:“我說你們幾位家主,這事兒受損最大的就是我們程家,怎麼,這封口費反倒給到何家了?我程家雖然小,但拼個魚死網破,也能讓你們傷筋動骨。”
何家主忌憚的看了一眼沈瑤。
程家拼個魚死網破他不怕,反正不過是個空有五級勢力名頭的四級勢力。可眼前這個小姑娘,他總覺得不簡單。
能以一人之力把孔家主逼成這個樣子,他可不想招惹她:“沈小姐說笑了,程家的損失孔家自然會承擔,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岑景笑道:“好了女兒,既然何家主都這麼說了,肯定會幫助程家討回公道的,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程家的家主夫人處理好了。
走,干爹那里剛弄來些好玩的東西,帶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