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到云凌霄一回來,早就回來的宋寶音,立刻沖出來一臉激動的說道:
“表姐是你做的吧,大伯是被抬著回來的,我瞧見還有幾具刺客的尸首也被抬回來了,分明就是之前在玉金樓殺你的那波人,所以這事指定和你有關系,趕緊和我說說吧,我都快好奇死了。”
云凌霄只是笑了笑,但她的表情,卻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宋寶音立刻就都明白了,眼中的崇拜之情更濃了。
“表姐你簡直太神了,對了我弟弟回來后,可給我娘高興壞了。你也知道我們娘倆沒別的本事,就是手里的銀錢還算充足,這一小兜金豆子你拿去賞人玩,從今往后但凡要用銀子的地方,你只管開口,我們要是含糊半句都不是人。”
接住被強塞到手里的小袋子,就這分量少說也得百十來顆金豆子。
不過知道宋寶音不缺錢,推來推去反倒生分了,云凌霄也就爽快的收下了。
見她收了金豆子,宋寶音心里更高興了,這說明云凌霄沒把她當外人,姐妹倆挽著手就往內院走。
“表姐我和你說,院里現在可熱鬧了,哭的罵的亂做一團,保證你瞧見和我一樣,樂的肚子都得疼。”
第54章:要人命的藥引子
才一進內院的門,云金玲就站在那,顯然是在等她們倆呢。
瞧見宋寶音笑得,后牙槽都能瞧見了,云金玲微微皺了下眉。
“你是生怕這事別人不聯系到咱們頭上嗎,笑的這樣夸張。”
宋寶音不服氣的問道:“就算大伯父是你親爹,我就問你他變成這副樣子,你不覺得痛快嗎。”
云金玲沉默了半晌,還真別說這話她反駁的有點心虛:“就算高興,心里樂就行了,別表現在臉上。”
雖說他們是父女,但云建勛從未管過他們姐弟,云金玲心里的埋怨,日積月累下來早父女情早就沖淡了。
云凌霄由著倆人拌嘴也不攔著,反倒是老夫人那邊的爭吵聲,將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李慶華你到底想干什麼!建勛傷的這樣重,老身不過是叫你以公主的身份,送帖子進宮請御醫來救治,你為何不答應。”
李慶華不是不答應,她是不敢去請御醫來,因為那些刺客的尸體,她已經認出其中的兩個是董家昨天來和她接頭的暗衛。
云建勛若蘇醒追查下去,她該怎麼交代。
“母親你也說了,侯爺是我的夫君,我自然盼著他平安無事。可是遇刺的事情沒調查清楚,貿然驚動了宮里,恐怕會掀起風波,一切還是等侯爺蘇醒后再定奪吧。”
電光火石間,慶華公主也想明白了,云建勛一死襲爵的就是云景軒。
這孩子還年幼,只要牢牢掌控在手,整個侯府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如此反倒好過上頭壓個云建勛,她凡事還得端著點,若這個夫君沒了,連老夫人的臉色都不用瞧,還有給她添堵的云凌霄全都能一起收拾了。
越想越覺得高興的慶華公主,此刻云建勛的性命能不能救回來,對她來講已經不重要了。
“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難道你想叫我兒子自己熬過重傷,不先救人他哪有機會醒過來。”老夫人氣的眼前發黑,好在云凌霄快步上前,將她穩穩的扶住了。
“祖母別生氣,我覺得嫡母的話很有道理,咱們不如就聽她的吧。”
老夫人一臉錯愕,但看著云凌霄向她使眼色,出于對這個孫女的信任,她也不再多說什麼,被費媽媽扶著去一旁坐下了。
老夫人不出頭,云建勛養的門客,一個個開始抓耳撓腮了。
畢竟供他們吃穿的是云建勛,將來的仕途也指望著對方呢,可不能叫這棵大樹倒了。
“夫人您貴為公主,卻也要守婦德,夫君為天,你若罔顧夫君性命,我等必聯名告御狀,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些門客都是文人,多少有幾分清高瞧不起女人,即便是公主那也是內宅婦人,他們并沒有多少恭敬。
慶華公主聽得頭疼,但叫她萬沒想到的是,云凌霄竟再次主動幫她解圍。
“我嫡母掌管內宅,侯府家務事,就不勞諸位費心了吧。”但話鋒一轉,就見云凌霄笑著又說道:“其實不就是點外傷嘛,我也有辦法治,根本就不用去找御醫。”
被慶華公主的人,團團圍住難以去請郎中的門客們,只覺得又有了希望:
“三姑娘你竟然懂醫術,怎麼之前從來沒聽說過這事。”
云凌霄笑得那叫一個謙虛:“久病成醫嘛,我病怏怏許多年,為了能好好活下來,報答父親母親這些年對我的照顧,所以翻閱無數醫術典籍,到也學了些東西。”
意味深長的沖著慶華公主一笑,云凌霄接著說道:
“你們真的別怪嫡母,她一向家里人生病都是靜養為主,不給找郎中的畢竟咱們侯府窮啊,哪有銀子看病呢。當初我也一樣,都快病死了,可是嫡母怕人打擾我休息,連伺候的人都給攆走了,這才磨煉的我無師自通學會醫術,說起來我真該好好感謝嫡母的關懷,簡直叫我受益匪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