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話說的擲地有聲,但云建勛心里,卻是翻江倒海的。
馮管家可是他的心腹,他很多事情都是交代對方去辦的,隨便說出幾件來,一旦傳揚出去,都夠他喝一壺了。
云凌霄兩世為人,多老奸巨猾啊,云建勛掩飾的再好,也騙不了她。
“女兒自然是不信的,所以馮管家說將您做的事情,都記錄在冊藏在咱們府邸一個隱秘處,還要叫我去拿時,我直接將他攆走,女兒聽都沒聽。”
云凌霄敢保證,這番話說完,恐怕就此以后云建勛在府里,找不到這本冊子之前,每天都得活在惶恐之中,可偏偏這事是她捏造的,你說氣人不氣人。
已經嚇怕膽的云建勛,刺殺的事情,他甚至都沒心氣計較了。
深深的看了云凌霄一眼,他突然覺得這個女兒特別的可怕。
派去刺殺的高手,沒了雙臂,還領著倆刺客回來把他弄了個半死不活。
反觀這個女兒呢,不但活蹦亂跳的,每說出一句話,都足以叫他心驚膽戰好半天,這絕對不是巧合,而是云凌霄在潛移默化間,早已不是他能招惹起的了。
這個發現叫云建勛又震驚,又感到無奈。
云凌霄可不管他是怎麼想的,向著外面招了招手:“把那三位咽氣的抬進來吧,誰家的誰領下,往荒郊野外一丟算怎麼回事,嫡母你說我講的對嗎。”
第58章:侯府被圍了
慶華公主的鎮定,在瞧見被抬進來的三具尸體時,徹底淡定不下去了。
“他們怎麼還在府里,我明明已經……”激動下話脫口而出,等到她意識到不對時,再捂嘴可就來不及了。
“嫡母你是覺得奇怪,明明吩咐叫人抬出府的尸體,怎麼又跑回來了對吧。”云凌霄笑吟吟的問著。
一旁的宋寶音,滿臉得意的一下跳了出來:“嬸嬸身邊的管事,鬼鬼祟祟的抬東西出府恰巧被我瞧見了,想著大伯父遇刺的事情都沒了解,這些尸體可是證據啊,我就告訴給母親,又將尸體從土里挖了出來,反倒是嬸子這樣著急毀尸滅跡,不會是你最近總和大伯賭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殺人泄憤吧。”
慶華公主氣的柳眉倒豎:“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是怕這些尸體晦氣,影響侯爺養病,我們夫妻一體,傷了侯爺對我有何好處。”
云夢華將女兒往身邊一護,冷笑著說道:“寶音年紀小,順嘴說了幾句沒輕重的話,怎的嫂子還計較上了。至于夫妻一體,剛才我兄長都快不治身亡了,嫂子卻還攔著不許請御醫來治,我兄長若沒了對你有何好處我不知道,但你見死不救的心思,整個侯府可是都瞧見了,說不定刺客害真與你有關。”
瞧著慶華公主此刻,簡直是被云家人放到火上烤了,云凌霄痛打落水狗的提議道:“如今刺客的尸首就在這里,不如父親查查吧,一來可以還嫡母清白,二來弄清楚是誰人暗中加害,也能早做個提防。”
“不可!”慶華公主焦急的阻攔道:“侯爺如今醒了就是萬幸,何必再追查下去節外生枝呢,不如就大事化小,也省得鬧個滿城風雨,對咱們侯府的影響可不好。”
她這話聽著好像有點道理,但經不起推敲,所以老夫人的眉頭直接皺了起來:“這叫什麼話,我永昌侯府也是勛爵人家,被當街刺殺,連真相都不敢去查,這傳出去才要貽笑大方吧,我云家到時還有何臉面在帝都立足。”
慶華公主無言反駁,只能硬著頭皮又說道:“侯爺重傷應該靜養,家中老的老小的小,既然一定要查,不如這件事情就交給媳婦來辦吧,到時我會動用宮中的探子,一定將此事徹查到底。”
還等著看一場好戲的云凌霄,哪里能叫慶華公主,這樣輕松躲過一劫:“嫡母這話就更錯了,若是驚動宮里,一來驚擾陛下那實在不敬,二來也顯得我侯府無能,再說了父親養了許多門客,如今正是他們報效的時候,嫡母到底是內宅女眷,這種危險的事情就別插手了。”
“云凌霄!你是不是一定事事要和本公主唱反調才甘心。”慶華公主恨得咬牙切齒,轉而望向云建勛時,可憐楚楚的說道:“妾身只是想給侯爺分憂,如今卻被嫌棄,我心里實在委屈。”
若換作以前,慶華公主別說訴苦,就是一個淚眼婆娑的眼神,就足以叫云建勛心疼不已。
但是這一回云建勛在沉默了會后說道:“我覺得凌霄的提議也沒錯,夫人你為我取血身體還很虛弱,就留在內宅好好休養吧,別的事情就別操心了。”
慶華公主心里一沉,她知道取血做藥引這件事情,到底還是在云建勛心里埋下了嫌隙。
所以再擔心,她也不好繼續阻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三具尸體被抬了出去。
而云建勛養的這些門客,還真別說也不是吃閑飯的。
或許是他們也擔心,云建勛這個衣食父母再被遇刺,那他們可就沒有大樹乘涼了,所以調查起來特別賣力氣,只用了一天的時間,竟然就將來龍去脈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