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以為她懂得規矩,一直深居簡出的,如今瞧著云凌霄在家里快掀了房瓦,她也覺得自己有翻身的機會了,竟然也敢跟著湊熱鬧,母親你可不能叫她如此張狂。”
慶華公主一揮手,將秋娘攆了出去,“塵兒當著下人的面,別失了自己的身份。而且云景軒那般的不識抬舉,當年你還沒被他傷夠,何必為了他的事情又生氣呢。”
嘴里邊哄著,她邊將云落塵手里的刀給奪了過來。
再瞧云落塵,刀是松開了,但卻將桌上的果盤,直接推在了地上,頓時濺起無數碎瓷片,妒忌已經使她的臉扭曲到面目全非了。
“我怎能不氣,當初年惠莘未嫁前,人人都喜歡拿她同我比較。不就是會寫點詩文,打小練了幾筆破字嘛,有什麼好炫耀的。我天生麗質,竟然要屈居在她之下,若沒有她我必然有個才貌雙全的名聲,可如今呢我卻只是辛國第一美人,聽著就像我多中看不中用似的。”
一提到年惠莘,云落塵簡直是咬牙切齒,就見她緩了口氣,就接著又說道:
“還有大哥哥也是,若非被年惠莘給迷住,他豈會對我視而不見。本來母親嫁入侯府時就想的好好的,一旦我和大哥哥能喜結連理,我們所生的孩子,順理成章就可以襲爵,到時這侯府便是咱們的了。就是因為這條路走不通,女兒才只能靠自己去搏,我這輩子都是被年惠莘給毀了。”
一提起這事,慶華公主也是憤憤不平,“云家都是瞎了眼的東西,落塵你犯不上和他們生氣,而且若非云景軒傷你太深,我的好女兒你又怎會被激起斗志,決定要力爭上游,非皇后之位不坐。
不過年惠莘確實不能叫她好過,但她到底出身不俗,想對付她還得有個由頭才行。”
云落塵一聽這話,馬上就來精神了,眼珠子轉了兩圈,忽然就止不住的笑了起來。“母親我想到一個好辦法,保證你聽完會夸我聰明。”
瞧她還賣起關子來了,慶華公主寵溺的在云落塵頭上拍了下,“還逗弄起你母親我來了,趕緊說說,你這小機靈有什麼好辦法了。”
云落塵滿臉的自信,“如今母親為了示弱,好和父親緩和關系,索性不是對外稱病了嘛,年惠莘是你的兒媳,咱們就以侍疾為由頭把她弄來正院,到時進了咱們的手掌心里,那還不是想怎麼對付她都行了。”
慶華公主聽得連連點頭,馬上就將寶芝叫了進來:“你一會出府給我找個郎中,然后對外就說我病的又重了,既然要做戲,那就得演的像一些,落塵你放心,只要年惠莘落到母親手里,我必然幫你好好出了這口惡氣,更要叫云家所有人知道,誰敢幫著云落塵,下場絕對會很凄慘。”
第86章:長嫂如母不是光靠嘴說
一想到年惠莘知道要來侍疾,晴天霹靂般的震驚表情,云落塵簡直是迫不及待的想第一個瞧見。
所以慶華公主連著請了兩天郎中,將裝病的戲演足后,云落塵就自告奮勇的親自去找年惠莘說這事。
如今的年惠莘,白天里幾乎都待在賬房。
所以云落塵一過來,就瞧見她手握著毛筆,笑容溫婉的分配著眾人差事,每交代完一樣,就有條不絮的記錄上一條。
以前云落塵也來過幾次賬房,相比起董管事那會,如今年惠莘管賬,不但更加井然有序。對方那信手捏來的從容感,更叫她覺得十分礙眼。
“嫂嫂一向病著,平日都不去給我母親請安,妹妹還為你擔心了好久。可如今嫂嫂一轉臉,竟然還跑到這里管起帳來了,如此我就安心了。”
年惠莘的笑,在見到云落塵的時候僵了下,但她還是站起身迎了上去,“這些年婆母仁善,總是免去我的請安,如今老祖宗辦壽宴,我若再偷閑,就實在是太不孝了。”
云落塵人前一向菩薩面容,此刻一臉的感動之情:“我就知道嫂嫂是最孝順不過的了,其實壽宴有三妹妹張羅著,祖母很是放心,咱們就不要跟著瞎忙活了。反倒是母親病重,甚是記掛嫂嫂,所以我親自來請,嫂子總不會拂了我的面子吧。”
這話叫年惠莘還能說什麼,云落塵看似相請,但她又哪有拒絕的可能。
就在她點點頭,邁步要走出賬房的時候,手腕卻被趕來的云凌霄一把抓住了。“嫂子不能過去,她得留在這幫我。”
云凌霄還能不清楚,年惠莘若真的去了正院,她這邊沒人幫忙還是小事,這個嫂嫂必然是要受委屈的,她可不能叫這樣的事情發生。
瞧著云凌霄,云落塵的眼中難以抑制的露出厭惡之色。
但她掩飾的很快,下一刻馬上換成了可憐兮兮的模樣說道:“母親病了。三妹妹你年紀小,一次都沒去探望,母親和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不會怪你什麼。但如今是母親想見嫂嫂,你也要攔著,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云凌霄是真瞧不上云落塵這兩面三刀的嘴臉,毫不客氣的回敬道:“我不講理也不是一天兩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