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給李慶華添堵,氣的云落塵七孔生煙我不如表姐,但說起消息靈通那就得瞧我了,而且表姐你也太兩耳不聞窗外事了,十皇子是誰你都不知道。”
云凌霄聽得一臉迷茫:“所以他是誰我必須知道嗎,再說他和我有什麼關系。”
宋寶音想了想,最終一臉認真的點點頭:“也對,你知道個十一皇子就夠了,剩下的還真沒必要在意。不過我和你說,別瞧九皇子是貴妃所生,但人人都知道他不得生母喜歡,又被陛下親自說過于沉默寡言,年紀輕輕就像個老學究,顯然也是不得寵的,但十皇子就不同了,他的生母是最得寵的宜妃,將來就算不做儲君,封個親王是必然的,而且人長得清俊倜儻,性格也是個直爽的脾氣,加上沒有迎娶正妃呢,這些夫人小姐們,自然恨不得把眼珠子沾人家身上瞧了。”
“來給姑母請安,隨便看看落塵表妹,老十你再不走,一會這些官家夫人嗎,怕是不會輕易放你離開了。”看著群情激動的滿堂人,九皇子調侃的來了這麼一句。
十皇子與老十一李子睿,他倆是同年生的,年紀輕臉皮又薄,頓時就尷尬的直咳嗽。
“我這不是來陪你的嘛,九哥你再這樣我可真走了。”
確實有點呆不下去的十皇子,他以前還只是覺得女人麻煩,現在看來簡直比洪水猛獸還可怕。
但是卻不料對九皇子愛搭不惜理的李慶華,突然笑著迎了上來:
“子尋你都來了,怎的又著急走呢,姑母許久沒見你們倆了,快過來坐吧。”
十皇子李子尋這下長輩親自發話了,他還能怎麼辦,和九皇子同老夫人說了兩句吉利話,就回到慶華公主那桌落了座。
對著兩位皇子,好一番客套后,李慶華看了看席面上的眾人忽然笑了:
“落塵你六妹妹呢,適才茶水淋到你,這孩子嚇得可不輕,寶芝快去將六姑娘找過來入席。”
云落塵現在一聽到云念香的名字都煩,但當著外人的面又不好表露出來,只能很僵硬的笑了笑。
很快的云念香就被寶芝帶來了,瞧見云落塵不善瞟來的眼神,她立刻心虛的低下了頭:“大姐姐我知道錯了,我給你磕頭賠罪你別生氣。”
云念香說完就要往地上跪,慶華公主用眼神示意云落塵收斂些,接著又沖著十皇子說道:
“快快,子尋趕緊幫我把念香扶起來,這孩子就是心眼實誠,姐妹間這點小事,哪里需要跪來跪去的,快叫她到我身邊坐。”
十皇子離著云念香確實最近,但一個臣下之家的庶女,而且又確實有錯在先,就算跪死在地上,那也犯不上他一個皇子屈尊降貴的去扶啊。
可是李慶華這樣說了,做侄子的也不能拂了面子,十皇子這才伸手,親自將云念香挽了起來:“六姑娘快起來吧,姑母都這樣說了,你也別太自責。”
十皇子能安慰這幾句話,完全就是涵養好,一種場面上的客氣話罷了,但是云念香卻受寵若驚,一雙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瞧著對方,小臉粉撲撲的泛起了紅暈。
慶華公主瞧著這一幕笑了笑,卻毫不加以阻撓,甚至在之后的交談里,有意無意的總是找話題叫云念香和十皇子說話。
一場席面吃完,菜好不好吃云念香根本就沒顧得上嘗出滋味,她那點心思算是全都放在十皇子的身上。
所以當九皇子他們準備起身告辭的時候,云念香頓時就坐不住了:“十殿下您要走啊,那你什麼時候還來。”
李子尋聽得滿臉迷茫,覺得云家的姑娘怎麼這樣無理,他們又不熟,來不來的和云念香有關系嗎。
但是礙于慶華公主在,十皇子還是笑著說道:“自然是要常來常往給姑母請安的,如此侄兒就算走了。”
慶華公主笑著叮囑他們常來做客,臨了看了眼云念香忽然提議道:“對了念香,你前陣子不是做了些香包,母親隨身還戴著一個呢,不如我轉贈給子尋你可愿意。”
自己做的東西,能天天陪伴在心儀之人的身邊,云念香光是想想,都快幸福的暈倒了:“單憑母親做主,十殿下若是喜歡,明天我多做幾個給你送去。”
因為是慶華公主遞來的東西,十皇子一個大男人,雖然從不喜戴這些東西,但還是接到了手中:“多謝姑母,另外有這一個就夠了,便不勞六姑娘費心再另做了。”
總覺得氛圍有些古怪的十皇子,不愿再待下去,扯著九皇子就趕緊離開了。
等到出了內堂的院門,他略顯嫌棄的擺弄著手里的香包說道:“姑母也真是的,送我這東西作甚,女兒家戴的東西我又沒興趣。”
始終被李慶華晾在一邊的九皇子,他卻冷眼旁觀看透了很多東西:“送你自然有姑母的深意,不過你來我往才是為客之道,木軻將這五百兩銀票送與云凌霄,就說她即將嫁入皇家,都是一家人咱們又是子睿的兄長,全當給她做零花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