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老夫人,暗中給她渡了好些真氣,怕她氣壞身子的云凌霄當即就樂了。
“你舍棄我,是因為你不止我一個子女,但你似乎也忘了,祖母也并非你一個兒子啊,二叔雖然也是庶出,但也是祖母的繼子,你如今斷絕關系了,永昌侯的爵位當然和你也沒關系了,自然有二叔來繼承,所以云建勛收拾收拾東西,你就可以離開了,這云家怕是你在待下去,才是最不合適的吧。”
別說云建勛了,這下連慶華公主都聽傻眼了,而且若是這個夫君沒了爵位,那她嫁過來這些年的謀算,豈非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胡說八道,本公主是皇室血脈,若我夫君不是侯爵加身,你們是想打皇家的臉嗎。”
云夢華這是一著急,又習慣性的把皇室搬出來給自己撐腰做主了。
但她卻似乎忘了,以前云家人確實要忍氣吞聲看她的臉色,但如今有了云凌霄,規矩自然要改一改。
“怎麼?李慶華你仗著自己是公主,連夫家忤逆不孝,爵位繼承的事情都想干涉了,你若覺得皇家丟人了,只管進宮去太后,去陛下那里告狀好了,我也想看看你一個嫁人為婦的,有沒有資格在夫家這般興風作浪,若皇家縱容你,那才是真真的要把臉丟到十里地外去了。”
云凌霄說完,還很客氣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你是自己去呢,還是我陪你去呢,反正上次陛下也給了我腰牌,這皇宮我可以自由出入,不像你回去一趟還要在宮門等著,被允許才能入宮,要不我親自送你一程吧。”
如今太后和皇帝之間的關系,那可是極為的僵持中。
別看慶華公主嘴里叫囂著,但若真去御前理論,叫老皇帝對她們娘倆只會更加厭惡,這個險她冒不起。
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云凌霄,她很久之前就將慶華公主的色厲內荏給瞧的明明白白了。
若這個昔日的嫡母,真的在皇家那麼得臉,也不會李子睿一句話,她就得跑庵院里靜修己過。
過不會一待就是那麼久,遲遲無法叫自己脫困了,因此云凌霄笑吟吟的繼續譏諷道:
“怎麼,這是又不準備進宮了?那就請你們夫妻倆離府吧,東西也不用急著收拾了,省的什麼該帶的不該帶的,你們全給拿走了就不好了,這些可都是永昌侯府云家的東西,等二叔回來定奪就是了。”
云建勛當然不想走了,可是怎奈跟著云凌霄來的侍衛,他們可不管這些,直接舉刀就開始攆人。
被氣得在原地晃了兩晃的云建勛,幾乎是跳著腳的指著云凌霄破口大罵起來:
“你個小孽障,我是你老子,你竟然要攆我出家門,你會遭報應的你。”
老夫人這會心里的氣也是順了的,而且云建勛將事情做得這麼絕,那最后一點的母子情分也被對方自己給折騰沒了。
所以就見她老人家冷哼一聲,指了指桌上的憑證說道: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指責凌霄,別忘了是你自己不要這個女兒的,而且老身在這里也表個態,云建勛從此以后不是我云家子孫,但是凌霄卻永遠是我的孫女,這點不會變。”
鬧了一大圈,最后被逐出府的人,竟然變成了他自己,云建勛這會若還反應不過來,云凌霄就是故意激怒他,達到眼前這個結果的話,那他就是真傻了。
可不管他怎麼想的,在侍衛明晃晃的刀劍下,云建勛只能一步步被逼著往府外走。
本來這已經夠他被氣得吐出一口老血了,卻不料就在這時,云金玲竟然直接跪在了老夫人面前說道:
“祖母明鑒,之前孫女多有忤逆,也是迫于無奈,只是想保全我弟弟的安危,如今奸佞之人已經被逐出府,孫女也無什麼可懼的了,父親在我們姐弟最需要保護時卻不作為,孫女覺得他根本就不配為人父,所以想請祖母開恩,叫我也與這人斷絕關系。”
云金玲平日里,故意裝出莽撞無知的事情,云凌霄也一早就和老夫人說起過。
雖然對這個孫女,情分自然算不得多深,但是老夫人瞧著云金玲小小年紀這般不易,到也是心疼的嘆了口氣。
“好孩子快起來吧,之前真是苦了你了,以后有祖母在,不會再叫你們姐弟受委屈的,至于你所求的事情,祖母也全答應你就這麼辦吧。”
云金玲長長的松了口氣,她的弟弟有沒有福氣能繼承爵位,其實有慶華公主在,這個念想她都不敢有。
否則一旦她弟弟繼承了又如何,還不是慶華公主手里的一個傀儡,所以爵位給了二叔也無妨,只要有侯府庇護著,她們姐弟就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這比任何事都重要。
而云建勛這下是真的沒忍住,一個踉蹌直接跌坐在地,頭撞在地上直接血流不止了。
“一群白眼狼,小畜生,也不想想你們身上流的誰的血,是誰將你們養這麼大的,現在一個兩個的竟然不認我這個爹了,夫人你快快進宮,替為夫將爵位奪回來,到時我必要叫他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