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師一身蠱毒本事到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和元帥府董家,暗中聯手的事情卻是斷然不能叫人知道的。
而看著辛國這邊,顯然如今還不知道此事,否則元帥府不會這樣安靜無事,在沒有將這個天大的秘密捅出來之前,他必須將大國師弄到自己手里。
“那凌霄郡主,你到是說說想要什麼,我穆國也是有些稀世瑰寶的,我到也有權拿出來做主。”
可是云凌霄想都不想,直接擺擺手說道:
“我辛國地大物博,我又是侯府嫡女,你們穆國視若瑰寶的東西,我卻未必沒有,也不是真瞧得上眼,要不我提個主意,大國師罪孽滔天,本來是要按我辛國律法處死的,結果你卻偏要將人逃回去,那你若輸了,自然也要送我一條命,就拿殿下你的自己的命做賭約,就不知你敢不敢賭,又對自己的本事有沒有信心了。”
任誰也沒想到,云凌霄會提及這樣一個要求。
而宋長封在微微詫異后,就覺得心里有種極度的不安感蔓延開。
云凌霄師從毒王谷,一身本事不容小覷,而對方提及以命相賭,根本是要尋仇,斷然不會留手的。
所以宋長封十分謹慎,并不想冒險的一笑說道:
“凌霄郡主真是愛說笑,本太子雖然不懼,但這可是你辛國設宴,在宴席上說這些生啊死的實在是失禮,你到底是個女子,我不會與你計較,但此事就休要再提了,沒得還以為你們這是處心積慮,要殺了我這個穆國的儲君呢。”
云凌霄眉頭一皺,到沒說話,畢竟她此刻代表著辛國的態度,言語間也是要謹慎才行。
可誰成想李子睿在此刻,一身玄墨色的戎裝陪著長劍,大步流星的走上了夜宴,更是離得老遠就揚聲說道:
“怕了我家小花就直說,少在那找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主動要提出切磋的人是你宋長封吧,當時你怎麼不想夜宴上失禮的事情呢,舔著個臉要把你們國師要回去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羞愧呢,不要臉的事情你全做完了,反倒誰攔著你,就是對你穆國故意針對,那本王就針對了又如何,要不咱倆邊疆戰場上約一架,看我到時一刀剁不剁了你。”
云凌霄就不是個講理的,如今又來了李子睿這個更不講理的,場面雖然極度混亂,但老皇帝卻瞬間安心了,因為他知道,就算宋長封再巧舌如簧,想在這倆人手里討到便宜,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云凌霄到是被李子睿的這番話給逗笑了,眉眼間瞬間笑顏如花,連周身的寒氣都被驅散了不少。
但宋長封的臉色,那真是被臊得面如豬肝,面對有所人看向他時,那古怪的憋著笑的眼神,他簡直覺得比死還要難受。
“好,誰說本殿下不敢應下,但凌霄郡主你如此咄咄逼人,未免欺人太甚,所以若我真的贏了,本殿下不會狠辣如你,張嘴就要人性命,但郡主需要廢了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就不知道你敢不敢了。”
就算是不懂醫術的人都知道,對于一個行醫的人,若是斷了這兩根手指,那這輩子就算是廢了。
宋長封看似一副仁義的模樣,可這話卻是要從根上毀了云凌霄,這心思不可謂不毒。
李子睿一聽,頓時就炸毛了,但他還沒將話說出口就被云凌霄一把攔住了。
“無妨,難道你對我沒信心。”她說的風輕云淡,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
李子睿看得有些恍神,忽然想到彼此第一次見面時的尷尬與窘態,他不禁也笑了。
“我自然知道那小子不可能比得過你,但是小花任何明知對你有危險的事情,一絲絲的險境我也不愿你去涉足。”
云凌霄心里一暖,但眼神卻越發堅定的說道:
“但我不愿做那個躲在你身后,只能仰視你的人,我要和你有著足夠并肩而戰,面對任何危險的本事。而且我與這人間,還有著師門恩怨,你別攔著,他的命我今天要定了。”
李子睿沒在攔著,眼瞧云凌霄走了出來顯然是答應了,宋長封也不輸陣勢當即一揚手說道:
“郡主是女子,要比何種蠱你說了算。”
看似禮讓客氣的話,卻叫云凌霄直接笑出了聲:
“誰都知道你們穆國人都很善蠱,說是叫我選,宋長封你卻選了個自己最精通的。既然心里全是算計,又何必裝出一副大度模樣。而且從我師門竊取走那麼多的毒經,如今對上我卻依舊不敢用毒與我對決,想想你這輩子活得如此虛偽,也真真是可憐的很呢。”
宋長封的臉色變了又變,但心里卻想著,一定要以大局為重,因此對于諷刺他是充耳不聞,反倒是緩緩的將自己精心培養的蠱蟲拿了出來。
“既然郡主不肯做選擇,那我便唐突了,要不咱們就分別叫各自的蠱母咬上一口如何,誰中毒先撐不住就算輸了如何。”
其實用蠱的手段多種多樣,但宋長封卻選擇了最簡單,也是最兇險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