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云凌霄眼瞧著,有個水手竟然拿著麻繩,一臉不懷好意的走來時,她不禁笑了:
“千兩黃金雖然好,但顯然也沒你們幾人的性命珍貴吧,看在你們也是不知者無罪,才助紂為虐的份上,只要順利將我們送去南域,別再動歪心思,我可以不計較今天的事情。”
云凌霄甚至自己都覺得,她如今的脾氣,真是好上太多了。
以前的她,到底常年與毒為伴,加上被整個江湖視若邪魔外道,導致她的性格也格外的戾氣很重。
這要換做前世,她豈會給這些水手機會,說不定此刻在船板上的,只是幾具尸體罷了。
但是有的時候,往往好心卻未必有好結果。
云凌霄現在,到不是人人畏懼的毒醫老祖了,可這幾個水手,竟然不知死活的哄然大笑起來。
“就你們兩個人,而且還是在咱們兄弟幾個的船上,別以為說兩句給自己壯膽的話,就能將我們給嚇唬住了,你這小丫頭到是鬼機靈的很啊。”
另一個年紀較輕,瞧著也就二十出頭的水手,望著云凌霄那吹彈可破的肌膚,還有清冷的面容,忍不住就咽了下口水:
“朝廷本就說了,抓住此人無論生死,甚至憑借尸首都能去認領一千兩黃金。那這丫頭既然如此不聽話,想來在路上也是個累贅,要不然咱們兄弟幾個別浪費好東西,先好好的樂呵樂呵,既然殺了她也不算有罪,甚至還是為朝廷出力辦事呢,帶著她的尸身去領錢,豈非更加穩妥。”
瞧著幾人,此刻那貪婪又殘忍的嘴臉,云凌霄心里最后那一絲絲的憐憫也沒了。
就在她向著毒蛇使了個眼色,后者已經悄無聲息的,緩緩張開嘴,蛇信子都半露出來的時候。
忽然間一支利箭劃破長空,直接射殺死了一名水手。
“你們這些海賊,真是猖狂,竟然又哄騙無知商旅登船,然后加以殺害。我乃南域國威遠將軍楚恒,今天便是你們幾人的死期,識相的就趕緊束手就擒。”
云凌霄對于林國,還有南域的事情,確實太過陌生了。
雖然在上船時,她就微微有些覺得不對勁,因為這艘船太過安靜了。
但仗著藝高人膽大,她到也沒猶豫,這才上了船,卻沒想到竟然還真是上了一艘賊船。
而幾名水手,顯然知道威遠將軍楚恒的名號,一個個的臉色驟變,甚至有的直接癱坐在了甲板上。
不過那個年輕,也心思最狠辣的水手,顯然不甘就這樣被擒下,就見他眼珠子一轉伸手指向云凌霄就大聲喊道:
“將軍您不能對我們出手,小的承認以前我們兄弟幾個,是做了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但那也是為了討生活的無奈之舉啊。但今天我們是為了林國的朝廷辦事,這個女子是被懸賞通緝的人,不信您瞧瞧我手里的海捕畫像還在這呢,若是將軍擒我等那是小事,耽擱了林國抓人,恐怕這要是被傳出去,對南域也不好吧。”
既然能在這片海域做海賊討生活,還混的頗為風生水起,直到今天才算第一次栽跟頭,這幾個海賊當然對林國和南域都十分的了解。
所以他們很清楚,南域是依附林國之下的,最得罪不起的也是林國。
因此將林國搬出來做靠山,這幾個海賊覺得,今天的事情就算不能善了,但保住一條性命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可是那個年輕的海賊話才說完,就見又是一支羽箭,從對面的船艙內擊射而出,直接將海賊的手臂貫穿,在他的驚恐痛呼下,整個人都被牢牢的釘在甲板上了。
“好箭法,這不單單是個神射手,瞧這力道更是個天生神力的人呢。”
云凌霄本就不懼這三兩個烏合之眾的威脅,如今有人替她出手了,所以她反倒優哉游哉的再旁看起戲來了。
因為云凌霄的聲音,也沒有故意壓低,兩艘船此刻也是緊挨著的,離得特別近。
所以云凌霄說的話,站在另一艘船艙里,已經連射兩箭的那位威遠將軍,也是聽得真真切切,當即爽朗一笑的說道:
“姑娘還真是料事如神,你會坐上賊船,看來并非林國本地人,也絕非我南域人,否則這些海賊也就能坑一坑外來的人而已,你是不該坐上這艘船的,所以你應該也不知道我是誰,為何能斷定我天生神力呢。”
話音才落,云凌霄就瞧見那艘船的艙門被打開,接著一位穿著銀甲的小將軍,從里面信不走了出來,那張揚又俊朗的面容,叫人看著都精氣神十足。
而云凌霄微微一笑,不禁說道:
“將軍也是句句話都所料不錯呢,不過到是叫將軍見笑了,我雖然是一介女流,但也是江湖中人,三兩下拳腳還是略懂些的,所以憑借將軍的兩次出手解圍,我大概能猜出你臂力驚人,常年擅長用弓箭,這也并非什麼難事。”
一見云凌霄這樣說,楚恒對她就更覺得感興趣了,本想攀談幾句,結果當他望了過來,瞬間整個人都呆愣住了。